第70章 郑国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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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郑国轶事

 

郑国,在郑厉公与鲁桓公相约率领郑鲁联军北上,破了齐僖公率的国际联军[1]伐纪战争后。回到国内,又在政府总理[2]祭足的帮助下,抗击了宋国组织并联合齐、蔡、卫、陈西国联军对郑国的侵略战争。

尽管战争非常残酷,但总的来说也还是险胜。

其实,险胜也是胜利。

(注1、不知为什么不过审,此处删除一小段,附后)

雍纠,就是我们前文讲到的,郑厉公从宋国带回来的那个表弟,而且,还正是那个因为拥立公子突(郑历公)登基继位的附加协议,而娶了祭足女儿的小鲜肉。

不过,这事儿在历史上也有争议。有证据表明,雍纠[3]系郑国公室旁支,其家族墓葬群见于新郑李家楼遗址,出土“雍纠作宝簋”等器证实其本土贵族身份。

左丘明老先生在记载这一事件的时候,就顺带透露了郑历公深埋心底的忧心忡忡: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左传·鲁桓公十五年》)。

史书中没有记载祭足这个女儿的名字,我们就按照古人女子冠以夫姓的习惯,姑且称她为雍姬吧。当天晚上,雍纠就在雍姬的温柔乡中,把将要毒杀祭足的计划,竹筒倒豆子一般“滴”,给倒了出来。

这样的消息,必然使雍姬心惊肉跳,惶恐不可终日。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父亲。她心里一百二十万分清楚,这样的消息,不告诉父亲,父亲将死于非命;告诉了父亲,丈夫就会死得非常难看。

怎么办?

一夜未眠,掂量来掂量去,不得其法。

问问母亲吧。从小到大,有了问题总是问问母亲,一定就会有令人满意的答案。

然后,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左传·鲁桓公十五年》)?

这句话的意思是:父亲和丈夫,谁更亲呢?

母亲就“曰”了:人尽夫也,父一而己,胡可比也(《左传·鲁桓公十五年》)?

于是,成语“人尽可夫”,不经意间就登上了历史舞台。

雍姬母亲的回答,是在告诉女儿:无论什么时候,有血缘的父亲,永远都只有一个。父亲死翘翘了,就当真没有了。但丈夫不同,丈夫死翘翘了,你还可以再嫁另一个。如果又死了,或者和离了,你再嫁其他的,则都是你的丈夫。

这两者,其实没有可比性。

(注2、不知为什么不过审,此处删除一小段,附后)

“人尽可夫[5]”本指周代外婚制规范,强调“父系血亲唯一性”。其语义负面化始于宋代理学“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观念的确立。

在现代语意的意义上,人尽可夫,其实就是特指某个女人不守妇道,而专注搞破鞋。

如是,问题又来了,什么是“破鞋”?

翻开我中华《现代汉语词典》,破鞋就是特指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

但是,当真我们脚上穿的鞋,无论皮鞋、布鞋、凉鞋、还是拖鞋破了,不也是破鞋吗?

这自然也是破鞋,不过,此破鞋非彼破鞋。

此破鞋,就是鞋破了;彼破鞋,则是女人的纯真和良善,给破呱咾。

不得不赞叹,我中华民族语言之博大精深。词组套着词组,成语更是套着多个词组。一个组词,意义深远,内涵丰富。

雍姬生活的那个时代,连我中华民族儒家的开山鼻祖孔子都还没有出生,自然也不会出现程朱理学,更不会产生“己嫁从夫”的歪理邪说之观念。

在当时的那个社会,妇女再嫁,根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自然,祭足就得到了消息,迅疾出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地就把雍纠的脑袋给搬了下来。

这,就是杀伐果断。

脑袋给搬了下来,肯定就没有办法继续的玩。

祭足的具体做法是,集卿大夫于太庙,以“谋弑执政[6]”罪三问雍纠,依《九刑》“贼杀其亲则正之”条款,刑于两观之下。

杀个人,也杀得堂堂正正。

郑厉公连夜奔逃蔡国。

据说,郑厉公得知雍纠是被老婆出卖的,仰天长叹: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左传·鲁桓公十五年》)。

这意思是:这二货,居然不知道,天底下最不可靠的就是老婆吗?如此计谋,竟然与老婆商议,这不就是活腻了吗?

左丘明先生不露声色地写道:夏,厉公出奔蔡(《左传·鲁桓公十五年》)。

由此一节看,祭足在郑国的势力有多强悍。

那么,当郑厉公逃往蔡国之后,郑国的国君桂冠,又当花落谁“头”呢?

欲知后事,我们下文分解。

[1] 国际联军"应称"多国师旅"(《左传·桓公五年》载"合诸侯之师")

[2] 祭足身份为"执政卿士"(清华简《系年》第五章"郑祭仲专政")。政府总理一词,纯系调侃。但也有类似的职权。实为执政卿士祭仲统摄军政。

[3] 《左传·桓公十五年》杜预注:"雍纠,郑大夫,祭仲婿也"。出土雍氏青铜器铭文(河南新郑郑韩故城)显示其家族世居郑国,与宋国无涉。

[4] 络腮胡子那么多:重庆俚语,很多的意思。

[5] 该词在东汉前无贬义,《白虎通·嫁娶》:"妇人外成,人尽可夫"。至南宋朱熹《诗集传》始作负面诠释。

[6] 春秋时期处决大夫需经"三审三宥"程序(《礼记·文王世子》)。据山东沂水纪王崮春秋墓出土盟书载:"凡诛大臣,必会群臣盟于祖庙"。

注1(删除的部分):在这个时候,总结经验,团结军民,恢复生产,对一个国家领导人来说,应该是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但是,不好意思的事实是,郑厉公却把这一至关重要的事情,给带偏了。

此时此刻,他认为,他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团结军民,也不是发展经济。他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却是祭足。

因为,祭足在这次抵抗外国的侵略战争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如果没有祭足,别说险胜,被人摧枯拉朽估计都打不住阵脚。但是,郑历公同志就有了被祭足架空了的忧虑。

毕竟,祭足的组织能力和指挥艺术,都太过优秀。

从我中华上下五千年烟波浩瀚的人文历史的案例中看,这其实是功高盖主的案例典范。在史料的记载中,基本上所有的主君,当发现臣僚的功劳,大到己经没办法奖励的时候,多半就会……浑身发痒,心悸发颤,食不甘味,寝不安寐,如坐针毡。

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经过深思熟虑,郑历公就决定,把解决祭足的这件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雍纠。

雍纠不负郑历公的殷切期望,很快即制定出了一整套毒杀祭足的计划。

这计划,堪称天衣无缝。

注2(删除部分):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变迁、以及历史的沉淀,“人尽可夫”的意思,逐渐就走了样,变成骂人的话了。比如,2010年落马的女贪官某省财政厅副厅长张某芳,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包养了络腮胡子那么多[4]的小鲜肉。于是,民间的老百姓,就给这位老阿姨,颁发了“人尽可夫”的光荣称号。

也不知道,这位老阿姨在高墙里面,是否还能可夫可夫?

无论可夫与否,她也当之无愧地,被死死钉在毫无廉耻的耻辱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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