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大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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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男大当婚

 

春秋那个时代的风气,流行野合。我中华民族最伟大的圣人孔丘先生,就是野合的产物。在那个夕阳西下的秋日,在一片缠绵如茵的草地里,公子晋与夷姜就野合了……胆子够大吧?

十个月后,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

这个结晶,就是:急子。

急子的出世,其实忒不是时候。道理非常简单,这个时侯的卫庄公还健康得要命,如果得知小老婆红杏出墙,而且还是被自己儿子搞大的肚子,岂不要有N多的人头落地?

但无论是否是时候,夷姜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要急着出来——老天爷,岂不急煞了这位偷偷摸摸野合的孩子的老爸?

于是,取名:急子。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急子就被公子晋寄养于民间。

不曾想,当卫庄公鞠躬尽瘁之后,有资格有实力争夺国君高位的,除了打得头破血流之外,然后就是通通的死翘翘。

国君高位,居然就被这个胸无大志的、只会在野地里偷老爸女人的龌龊小儿给登上了。

我靠,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这老天爷,还真会掉馅饼。

古人常说“捷足先登”,我看就不大靠谱儿,这位公子晋就没有捷足嘛。

估计,当公子晋变成卫宣公之后,还是有那么一滴滴儿的责任心滴;也估计,卫宣公还是真心喜爱夷姜的。反正他登上卫国的国君宝座之后,就立了夷姜为后。急子也被卫宣公从民间接回了卫宫,而且还顺理成章地被立为世子。

他的另一个名字,叫:伋。

加上姓,就是:姬伋。

如果我们为他冠上氏,便是:卫伋。

有人说,私生子往往比常人优秀。孔圣人就是我中华民族优秀队伍里的典范。可以这样说,没有孔圣人,其实就没有中华文化。或者,所谓的中华文化,就会残缺不全。

事实上,孔圣人就是我中华文化中,如同房屋中的那根顶梁柱,缺之,房屋将倾。

但急子呢?

有史料显示:急子从小就是那种乖巧的孩子,基本上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看上一眼,就让人爱不释手,久久无法忘怀。长到15、6岁,更是英俊少年,眉清目秀不说,更显风度翩翩;而且知书达理,剑术精湛。

基本上地球人都知道,卫国的世子,文武全才,当世第一帅哥。

怎么看,就怎么喜欢。

优秀吧?

眼瞅着急子到了婚配的年龄,卫宣公就想了:男大当婚啊。寡人的世子,人称天下第一帅哥,当然得为他找一个天下第一美女,如此郎才女貌,才可以堪称天下第一绝配。

一打听,齐僖公的那位宣姜就浮出了水面。

因为,早就传闻,宣姜是天下绝世美女。

现在,齐僖公瞄准了急子,卫宣公看上了宣姜,这天下的第一绝配,不就是一拍即合吗?

还真是一拍即合。

当卫宣公的使者带着聘礼赶到齐国求婚的时候,齐僖公早就知道了急子的美名,当下就答应了这门婚事。天下第一绝配嘛,岂有不答应之理?

为女儿谋得天下第一帅哥为丈夫,齐僖公也是满心欢喜,当卫国使者将要离开齐国的时候,他老人家还把女儿宣姜叫出来,亲自与使者相见——目的,自然是要使者回国后,如实汇报,这天下的绝世美女,名不虚传。

宣姜的出现,使者惊为天人。自然为自己这一趟齐国之行,暗自庆幸,因为他不辱使命。当下急急回国,将天下绝世美女如实向卫宣公汇报。

这一汇报不打紧,卫宣公的“荷尔蒙”——爆发了。

卫宣公暗暗发誓,天下的绝世美女,他必须——自己搂在怀里。

唉,这位父亲,道德品质不大到位。

年轻的时候,偷老爸的小妾,上了年纪,居然又抢儿子的夫人。

我们的这个国度,无论古代现代,就总有那么几个人,做人不设底线。卫宣公就是这类没有底线的同志。急子运气不好,他摊到了这样的混账老爹。

就在宣姜即将被迎到卫国的时候,卫宣公却匆忙下令:急子出使宋国。

当急子离开之后,他老人家却刚好把宣姜迎到了新台——淇水边上的行宫。这时间拿捏得忒准呢。然后,卫宣公就在行宫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急慌慌地与宣姜迅疾举行了婚礼。

猴急啊,这姬老儿也是攻心。

古时候的婚礼,新娘都要戴一个盖头。也就是说,在整个婚礼过程中,新娘其实见不到新郎的相貌。

本是嫁与世子,到上了婚床之后,才发现新郎居然是一糟老头子。

俚语说得好:糟老头子坏得很!

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说好的眉清目秀,玉树临风呢?

宣姜狂晕。

狂晕也没有办法。古时候就那个规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己经拜了天地,而且连生米都煮成了熟饭,也不得不无奈——自认倒霉呗。

于是,就有《诗经·新台》面世: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我们将这首诗翻译成现代汉语,如下:

新台高耸如云啊,淇水滚滚波涛。本想追求美好的婚姻,却得到一个丑陋的老头。

新台巍峨壮丽啊,淇水浩浩荡荡。本想拥有甜蜜的爱情,却遭遇如此不堪的结果。

布下鱼网捕大鱼啊,却意外抓到癞蛤蟆。本想嫁个英俊少年啊,却偏偏碰上了驼背老翁。

这首诗,讲的就是这个做人没有底线的故事。

天下第一绝配,也就变成了人们的美好愿望——永远无法实现。

看着美好,感觉很近,似乎唾手可得,其实离现实远之又远。

是谁在说,愿景很美妙,现实很骨感。

司马迁先生是这样描述的:为太子取齐女,未入室,而宣公见所欲为太子妇者好,说而自取之,更为太子取他女(《史记·卫康叔世家》)。

消息传到齐国,齐僖公狂喷鼻血。

当下就要发兵攻打卫国,在左右大臣的点拨下,也逐渐忍下了一口难忍之气。毕竟,攻打了卫国又怎样?宣姜己经嫁给了卫宣公,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况且,宣姜其实还提前担任卫后,何乐不为?

因为,急子真的就能担任卫国的下一任国君吗?

没有实现的事情,永远都是未知数。

这里,其实为急子的命运,留下了悬念。

到目前为止,急子的命运,尚未尘埃落定。而卫宣公的行为,却己为我们揭示出了权力与欲望交织下,人性的弱点。

在那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无论是君王还是平民,都难以逃脱利益与情感的纠葛。

正如《诗经·新台》中所言: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原本期待的美好姻缘,最终变成了一场荒诞闹剧。

这首诗不仅讽刺了卫宣公的无耻行径,也道出了宣姜内心的痛苦与绝望。那么,在这样复杂的人性博弈中,急子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或许,答案不仅关乎个人命运,更折射出整个社会对道德与正义的选择。

同时,也给我们后人留下了一个深思“人性”的命题。在人性的考验中,权力真的就是那么重要么?

在人性的思考中,人的生命,真的就可以,那样的轻贱么?

当然,这得揭开急子的悬念之后,这样的命题才可以浮出水面。

欲知后事,本作者自会在后面的篇幅中,为大家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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