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谋权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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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谋权篡位

 

石碏,亦即公孙碏。有资料显示,他是卫国第六任国君卫靖伯的孙子。字石,史书中也称他“石子”,更是石姓始祖。

总的说来,石碏一生正气,处事公允,在卫国也应该算着是,德高望重。

除此之外,估计他辈分还高。所以,他与卫庄公说话,也多少少有顾忌。见卫庄公懵圈,他老人家就继续“曰”之:骄、奢、淫、泆,所自邪也。西者之来,宠禄过也(《左传·鲁隐公三年》)。

骄傲、奢侈、、放荡,是走入邪道的缘由。这西者所以产生,是宠爱过分的缘故。

看来,在卫国,基本上人人尽知,骄奢淫逸,其实就是公子州吁的标配。这一切,都是卫庄公宠溺的结果。

言下之意是,现在你还封他为将军,岂不是助长他的邪性吗?

然后,石碏还给予了进一步分析: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左传·鲁隐公三年》)。

如果,您打算改立公子州吁为太子,那就及早定下来;如果,您没有更立太子的意思,却任命公子州吁统领军队的做法,估计就会成为,为国家酿成祸乱的阶梯。

听了此话,卫庄公沉吟不语。但心思却在活动,他的确喜爱公子州吁。但并没有喜欢到一定要更改太子的地步。自古以来,太子都是国之根基。

这事儿,可轻易更换不得。

弄不好,则会大厦将倾。

公子完生性稳重,善良敦厚,继之为国君,更为合适。

见卫庄公不语,石碏苦口婆心,继续分析: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鲜矣(《左传·鲁隐公三年》)。

受到宠爱,而不骄傲;骄傲者,而又能安心于地位的下降;地位下降了,还能无所怨恨;就算有怨恨,却能自我克制。这样的人,是很少的。

这其实是在讲人性。

石碏所讲,这样的人是很少的。能屈能伸,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在本作者看来,如是之人,根本就没有。至少,本作者就从没有看见过一个。

真有如是之人,多半都是圣人。

显然,在石碏的心中眼里,公子州吁,百分之一万,与圣人无缘。

卫庄公默默点头。也显然,在他自己的眼中心里,公子州吁,也非圣人。他就是一孩子,开心即好。

见卫庄公不为所动,石碏也不得不继续举证: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左传·鲁隐公三年》)。

再说了,卑贱的妨害高贵的,年幼的欺凌年长的,疏远的离间亲近的,新人离间旧人,权势小的超越权势大的,邪恶破坏道义,这就叫做六逆。

国君行事合乎道义,臣子受命执行,父亲慈爱,儿子孝顺,哥哥友爱,弟弟恭敬,这就叫做六顺。去掉顺的,而去效法逆的,这就是招致祸害的原因啊。

不好意思,卫庄公继续不置可否。石碏也就不得不给予一个总结: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左传·鲁隐公三年》)?

作为人君应该勉力去消除祸害,现在却去招致祸害,恐怕这样做不妥当吧?

同样的不好意思,按左老师给出的结论是:弗听。

建议是听见了,道理也整明白了。但是,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卫庄公根本就不予理睬,继续我行我素。

这令石碏非常郁闷。不仅如此,其子厚与州吁游,禁之,不可(《左传·鲁隐公三年》)。

石碏的儿子石厚,与公子州吁交好。石碏想尽办法阻止,再一次的不好意思,根本就办不到。

唉,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了,又如何教他人管教儿子?

然后,司马老师就借石碏之口,给出了一句总结:庶子好兵,使将,乱自此起(《史记·卫康叔世家》)。

言下之意就是,卫庄公任命公子州吁统领军队,必是卫国动乱的契机。

五年后,也就是公元前735年,卫庄公也走到了那个人间的尽头,不得不撒手人寰。按死马老师的说法就是:庄公卒,太子完立,是为桓公(《史记·卫康叔世家》)。

卫庄公去世之后,太子完登基继位。史称:卫桓公。

这一细节,我在前文中讲过。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卫桓公就利用手中的职权,处心积虑地,就把公子洲吁给赶去了外国。把君位和军权通通攥在自己手里,国家动乱的因子,似乎也因此被扼杀。

据说,公子州吁逃亡外国之后,就与一些个反叛份子相勾结。目的,自然是寻求更多的势力支持,为自己回国继位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这一时期,他应该就结交了我们前文中讲到的共叔段。到了公元前722年,郑伯弟段攻其兄,不胜,亡,而州吁求与之友(《史记·卫康叔世家》)。

司马老师这段话的意思是,共叔段在郑国发动了谋权篡位的战争,但结局却以失败画上了句号。不得己,逃亡共国。

而公子州吁也与共叔段结交。估计,这二位常常就与怎么样才能篡谋夺权,给予深入的交流和探讨。公子州吁也从共叔段的失败中,汲取教训。

很快,时间就走到了公元前720年。这一年的春天有两件大事发生,第一件大事是,在我中华民族基本核心盘的中原大地,发生了日食。

在古代那个科学技术极为低下的年代,有日食的发生,自然就预示着这一年的不平静。毕竟,在劳苦大众的心里眼中,舔狗都把太阳给吞噬了。

这不发生一些个大事,百分之一万,天理难容。

这一件大事,按孔老师的说法就是: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春秋·鲁隐公三年》)。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发生了第二件大事。这第二件大事,就是:周平王在完成了西周朝着东周过渡的历史任务之后,就英勇地“驾崩”了。

连周天子都被老天爷给召去了,同样百分之一万,是天下大事中的大事。

关于此事,孔老师亦有记载。他老人家是这样“曰”滴:三月庚戌,天王崩(《春秋·鲁隐公三年》)。

周平王去世之后,不到一个月,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件,居然又在鲁国发生。这件悲伤的事件是:西月辛卯,君氏卒(《春秋·鲁隐公三年》)。

君氏,即声子,是鲁隐公的母亲。

众所周知的事情是,我们伟大的孔老师,自古以来就是维护周礼的第一人。在孔老师的心中眼里,容不得任何有违周礼的沙子,哪怕是非常非常微小的沙子,都无法容忍。

所以,当鲁隐公的母亲去世后,不赴于诸侯,不反哭于寝,不祔于姑,故不曰薨(《左传·鲁隐公三年》)。

当声子去世之后,鲁国中央政府没给天下诸侯发讣告;下葬之后,也没回到宗庙去哭祭,更没把神主,放在婆婆的神主旁合祭。

所以,孔老师在整理、编撰《春秋》的时候,就不将她的去世,称之为“薨”。

不仅如此,还不称夫人,故不言葬,不书姓(《左传·鲁隐公三年》)。

同时,因声子并非正妻,所以又不能称她为“夫人”。按照相关礼制,也就不方便记载她下葬,更不记载她的姓氏。

只是呢,为公故,曰君氏(《左传·鲁隐公三年》)。

看在鲁隐公的面子上,称其为:君氏。

我的老天爷,这孔老师还多给鲁隐公面子的。

换个人,连“君氏”都懒得称。

到了当年的八月,这天下,又一件大事给发生了。这件大事是:八月庚辰,宋公和卒《春秋·鲁隐公三年》)。

这意思是:宋国国君宋穆公,也紧赶慢赶来凑热闹,居然也勇敢地给挂掉了。

关于宋穆公,我在后续的故事中,还会讲到他。所以,在这里,也就不过多赘述。

到了当年的尾声,其实还有一件喜事发生。这件喜事是:冬十有二月,齐侯、郑伯盟于石门(《春秋·鲁隐公三年》)。

周平王东迁,王室衰竭,各封国自也得为自身的稳固和发展,谋求出路。为强强联合,齐僖公与郑庄公于公元前720年12月,在石门(齐地。今山东平阴县北,长清县西南)结盟。

就在这一年,趁着国际社会大事小事的不断涌现的情况下,公子州吁暗中积蓄的力量,也基本上就达到了可以奋力一搏的实力了。

苦心孤诣十多年,处心积虑周旋于国际社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到卫国,一朝夺权。关于公子州吁的夺权,我在前文中,己经讲过。

毕竟,公子洲吁具有相当的军事能力。同时,早在卫庄公时期,他也培养了众多的军事骨干。竟然后,再联合外国的反动势力、和吸纳流亡在外国的叛乱份子,就真的给打了回来。

结局,我在前文中己经告诉大家,在这一次的反革命的叛乱中,卫桓公死于非命。

然后,左老师就“曰”了:西年春,卫州吁弑桓公而立(《春秋·鲁隐公西年》)。

也就是在公元前719年的春天,公子州吁篡谋夺位的阴谋得逞,并自立为君。

根据惯例,春秋时代基本上所有的诸侯君主,都有谥号。但是,为什么公子州吁没有谥号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公子州吁登基之后,国君的那把椅子,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以石碏为首的卫国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们,“大义灭亲”给灭灭掉。

那么,他又是怎样被石碏等人给灭掉的呢?

欲知后事,我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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