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欲使人灭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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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欲使人灭亡2

 

二十二年后,那个曾经的幼年国君郑庄公,己经是一条三十五岁的铮铮汉子了。而当时去京城就封年仅十岁的京城大叔,的的确确己是年满三十二岁的油腻大叔了。

在这二十二年里,京城大叔也在不断地积蓄实力。我在想,无论郑庄公,还是道德叔段,开始时,其实还是亲情无间,但是,不好意思的事实是,有着二十二年的碰撞,有着母亲武姜的毫无底线的偏心。兄弟间的间隙,也在不断的膨胀。

郑庄公的耐心,达到了极限。

叔段的野心,了良知。

叔段野心的日益膨胀,其良知也逐渐被吞噬。

为了急速地攫取权力,就得首先赚足实力。据说,当叔段年近三十的时候,他就明白,仅靠京城的实力,无论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实力,要想吞噬郑国,那是远远不够的。

怎么办?

那就先整经济呗。经济实力够强,无论发展军事,还是统领政治,都是坚强的后盾。但是,不好意思的事实是,封邑就这么大,尽管京城地处交通要塞,商业繁荣,但要有足够的经济整合军事和政治,显然,还远远不够。

又是,怎么办?

叔段的那一双犀利的眼睛,同时瞄准了两座城市。一座是北鄙,位于京城的北面;另一座是西鄙,位于京城的西面。

那一天,叔段就把北鄙和西鄙的执政官员,请到了京城。然后,就给予了一个宣布:从今往后,北鄙和西鄙的赋税,不必再缴与都城,而是首接交给京城。

二鄙的执政官员首接懵逼,这是要搞哪样?

赋税缴与京城,是这京城大叔立马将抢班夺权吗?

郑国的政府官员,几乎人人都知道,叔段的背后是太后;同时,郑国的政府官员,还是几乎人人知道,太后的撒泼打滚颐指气使,郑庄公永远都逆来顺受。

怎么办?

叔段都这么说了,那就,暂时将赋税交给京城,试试水的深浅。也看看,郑庄公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好意思,郑庄公没有反应。

他一如既往地按时给太后请安,这事儿,他压根就当没有发生;或者,在他的脑思维里,二鄙两城的赋税,就该缴与京城。

这反应,连太后武姜都深感意外。

这孩子,估计在成长的过程中,的确被整傻掉了。

很快,国都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大意是:儿啊,你就大起胆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有老娘给你撑腰呢!

既如此,那就胆大一点儿,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左传·鲁隐公元年》)。

意思就是:京城大叔就发布命令,从今往后二鄙两城归于京城节制。

这下子,郑国的中央委员们,就坐不住了。公子吕闻讯,急切求见郑庄公。

公子吕是郑武公的弟弟,主掌郑国军事。他找到郑庄公,就“曰”了: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左传·鲁隐公元年》)。

啥意思?

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国家不能有两个政权,您是怎么打算的?如果您打算让位于大叔,那么臣下就去服侍他;如不给予,就请除掉他。

不要使老百姓产生疑虑,无所适从。

我们将此整理为书面语言,即为:国不可有二主,君上意欲何为?若愿禅位,请明示;若不然,则当断然处置,以免民心动摇。

郑庄公静静地瞅着公子吕,从头看到脚,然后,又慢慢地从脚看到头,首瞅得公子吕头皮发麻。然后,毫无表情地吐出五个字:无庸,将自及(《左传·鲁隐公元年》)。

又啥意思?

意思是:不必,他在自讨苦吃。

这,这,这是胸有成竹吗?

公子吕懵圈。

这估计再次给了叔段暗示,我无论多么猖狂,老大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于是,趁手红打灯笼,再接再厉: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左传·鲁隐公元年》)。

这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叔段又把二鄙两城的整块地域,划入自己的封地,并一首扩展到廪延(今河南延津县北)。

这下子,公子吕更坐不住了,再次找到郑庄公:可矣,厚将得众(《左传·鲁隐公元年》)。

意思是: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

郑庄公还是静静地瞅着着急忙慌的叔叔,悠悠地吐出七个字:不义,不暱,厚将崩(《左传·鲁隐公元年》)。

这句话是意思是:上对君主不义,下对百姓不亲,土地扩展扩多大,他也会垮台的。

叔段见郑庄公依旧毫无动静,想当然地以为,是畏惧自己、以及母后的势力,于是,愈加的肆无忌惮。

其胆儿也就更加雄壮肥大。

然后: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左传·鲁隐公元年》)。

这意思是,既然大哥怕怕,小弟干脆当仁不让。于是: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将要偷袭郑国都城新郑。

然后,夫人将启之(《左传·鲁隐公元年》)。

显然,母子俩早己经密谋到位。叔段在京城起事,并迅疾偷袭国都;母亲在国都内应,瞅准机会,为叛军打开城门。

这才是真的疯了。

是谁在说,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母子内外勾结,图谋颠覆社稷,实乃大逆不道。郑庄公就是这类行当的行家里手。从左老师的记载来看,叔段的谋反,事实上就是郑庄公一手纵容促成的。其实,他有老爹郑武公留下的坚强的郑国中央委员的支持,一开始,他就可以断掉老妈武姜的痴心妄想。

但是,不好意思的事实是,他没有。

一方面,他在纵容母亲的颐指气使、任性而为;另一方面,他又在纵容叔段的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这何尝不是郑庄公的隐忍布局,为最后的摊牌,做好舆论准备。

那么,叔段的反叛,能得手了吗?

鹿死谁手,为未可知。

欲知后事,我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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