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砝码的代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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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砝码的代价1

 

这个世界,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无论身份地位的高低,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有一颗自己的价值砝码。身份地位高的人,不过砝码重一点,而己。就算身份地位高到如当今世界美丽国的现任总统、往届总统,或者英国的现任首相、历任首相,在他们的心中,也都有一颗砝码。

砝码足够,高高在上如总统首相的他们,都可以低下高贵的头颅,屈尊到你的大学、或者你的社区、甚至你所在街边的露天广场,竭尽心力倾情地演讲。

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不是就在街边演讲的时候,被一颗罪恶的子弹,给请去了阎王老爷的后花园,喝茶了吗?

当然,这是另一个话题,就此打住。

人们常说,那种一心为公的做派,在这一系列的砝码面前,通通的都是做派。因为谁都不知道,在台上、亦或前台那位高唱赞歌的演讲者,其背后预收了多少的砝码?

所以,当“政治贴现率(political dist rate)”超过临界值,即便如总统首相这类“权力期权持有者”,也会执行“声誉看跌期权(put option)”,通过屈尊演讲实现“政治风险对冲”。

往前推两千多年,晋国重臣里克的心里,不可否认地,也有这样的一颗砝码。

再往前推,我们上古先贤们的心中,就没有这样的一颗砝码吗?

我在本小文一开篇就说了,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颗自己的价值砝码。我们老百姓不是常说,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吗?

里克为"封地"存在,虞舜为"天命"存在,曹丕为"正统性"存在(海德格尔"此在"的沉沦本质);晋惠公将秦国视为"可计算的他者"(河西五城),而非"绝对他者"(列维纳斯"他者");"价值砝码"即历史主义对自然权利的消解(施特劳斯《自然权利与历史》)。

自然,上古的先贤们,也有。

司马迁先生在著述《史记·五帝本纪》中,有这样一个记载:尧崩,三年之丧毕,舜让辟丹硃於南河之南。诸侯朝觐者不之丹硃而之舜,狱讼者不之丹硃而之舜,讴歌者不讴歌丹硃而讴歌舜。舜曰“天也”,夫而後之中国践天子位焉,是为帝舜。

这个记载说的是:帝尧去世后,虞舜服丧三年。然后,就把帝位让给了尧的儿子丹朱,自己躲到了南河的南岸。

这里,必须得说明一下,帝尧在选择接班人的时候,就否决了自己的儿子丹朱,而选择了女婿虞舜。但虞舜认为自己才疏学浅,德薄仁短。所以,在代理帝位三年之后,就让位于丹朱。自己就躲到南河南岸修心养性去了。

但是,天下诸侯明知道帝位是丹朱,却都到南河南岸朝觐舜,有了矛盾纷争也到南河南岸找虞舜松断。每到祭祀,歌功颂德的也是虞舜。

丹朱的帝位,如同虚设。

于是,虞舜就心满意足地“曰”了:此为天意也!

然后回到京都,堂而皇之正式登上天子之位。

这就是五帝之一的:帝舜。

这也是我中华民族上古时代著名的:禅让。

《史记》载虞舜“禅让”丹朱,然《竹书纪年》首言“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今本卷上)”。考古印证:在陶寺遗址中,其宫殿遭暴力损毁(碳十西测年约前2000年),或为权力更迭的物证。

这种“禅让叙事”与“暴力夺权”的史料矛盾,恰是先秦“二重证据法”的最佳案例。

后来,大禹如法炮制,让帝舜也“禅让”了一回。

此节不在本小文重要叙述内容之中,所以,点到为止,就此略过。

当时间走到公元220年的时候,三国时期的魏国曹丕,也玩了一次更具讽刺意义的禅让。早被曹操架空了的汉献帝,当曹操去世之后,在曹丕属下的威逼中,心不甘情不愿,不得不自愿“禅让”。

但是,当汉献帝献出传国玉玺的时候,曹丕居然拒绝了。

汉献帝懵了,这是要闹哪样?

然后,曹丕还敬上一表,自作谦虚才疏学浅、德薄仁短,并恭请汉献帝:别求大贤,以嗣天位(《三国演义》)。

据《三国志·文帝纪》裴注引《献帝传》,曹丕三辞诏书时宣称“陛下称朕,敢不兢兢”,其“辞让-劝进”程序完全遵循《白虎通·爵》“三让乃受”的礼制。考古发现的《受禅表》碑(现存河南临颍)详载“稽古钦明,允执其中”的禅让文辞,证明这是精心设计的合法性建构。

我的老天爷,国家都被曹家篡夺了,又到哪儿别求大贤,以嗣天位?

真的求来大贤,还不被曹同志首接咔嚓?

这让汉献帝怎么整?

没办法啊,自己早就是人家砧板上白皙皙的五花肉,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那么,无奈之下,再次“禅让”吧。

不好意思,曹丕再次拒绝。

拒绝得果敢坚定。

因为,曹丕不愿意后世的史官,在史书上为他留下谋权篡位的一笔。

汉献帝急得汗流浃背。

这“位”,怎么就他奶奶滴“禅”不出去?

自然,就有人为汉献帝出了一个百分之一万可以“禅让”的主意。

于是,在早朝的时候,汉献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捧着传国玉玺恭敬献给曹丕。并服服帖帖跪地舔脚,自甘为臣。

这意思就是,百官见证,汉家的江山,必须屁颠屁颠滴、殷殷勤勤自愿拱手相送于曹魏。

弄得曹丕不要都不得行。

这一次,曹丕欣欣然开开心心接受了。

然后,曹丕就发表了什么是虚伪的终极境界的著名感慨:舜、禹之事,朕知之矣(《魏氏春秋》[1])!

这句话的意思是,所谓流传于世的上古禅让佳话,通通的都是他妈滴:假滴。

所谓的禅让,不是因为仁德,而是取决于实力。

通过建构“实力-合法性”光谱模型可清晰阐释:虞舜时代(前2000年):实力=天文观测权(《尧典》“历象日月星辰”);晋惠公时代(前651年):实力=军功集团控制力(里克的“弑君惯性”);曹丕时代(220年):实力=谶纬解释权(“黄龙见谯”祥瑞)。

这三个案例证明,任何时代的“合法性”本质都,是对核心实力的符号化包装。

[1] 《魏氏春秋》是东晋史学家孙盛撰写的书籍,二十卷,一部编年体史书。记述的是三国曹魏政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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