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真相昭彰惊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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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真相昭彰惊朝堂

 

朱雀大街的晨雾渗进袖口,我着翡翠扳指上凹凸的铭文,三年前漠北飞沙中的血腥气突然涌上喉头。

任萱的鎏金香囊在腰间叮当作响,她故意落后半步,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监正养的那群西域猎犬,闻到桂花香会发狂。"

我望着天机阁高耸的观星台,琉璃瓦上昨夜暴雨的痕迹泛着冷光。

当值的小吏端着羊肉泡馍经过时,任萱突然踉跄着撞翻食盒,油花溅在靛青笺纸的残片上,原本隐没的朱砂印鉴竟显出水纹龙鳞。

"太庙祭器上的防伪暗纹。"任萱用帕子裹住烫红的手背,眼底跳动着捕猎前的兴奋,"看来有人连镇国礼器都敢动。"

观星台铜门开启的刹那,十二连枝灯烛同时爆出灯花。

监正捧着星图的手僵在半空,银制星轨仪在他脚边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我的"心眼"在剧痛中强行运转,那些刻意压低的喘息声里,藏着与暗卫首领脉搏同频的杀意。

"紫薇东移的天象,监正大人是用哪颗星算的?"我按住腰间刻着"永昌"的佩剑,剑鞘与三年前骠骑将军临终托付时一样滚烫,"是藏在太庙祭器里的荧惑守心,还是......"任萱突然将鎏金香囊砸向东南角的青铜浑象,桂花香引来的西域猎犬撞翻了暗格,三十七卷用御用笺纸誊写的星象记录雪片般飞出。

监正紫棠色的脸皮突然褪成青灰,他袖中淬毒的星芒针尚未射出,任萱的银簪己抵住他后颈要穴。"您书房暗格里那尊西戎狼神像,"她指尖捻开染着糖霜的笺纸,星宿暗号在晨曦里泛着血色,"可比司天监的星图有趣多了。"

五更鼓响时,我们踩着宫墙下未化尽的冰碴走向宣政殿。

任萱突然扯住我官服袖角的獬豸纹,她腕间的时空回溯手链硌得我生疼:"若龙椅那位早知李大臣勾结西戎..."

"那便试试这天下人心。"我攥紧藏着三份铁证的玄铁匣,浑天仪轰鸣声犹在耳畔。

任萱嗤笑着往我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冰凉刺痛压住"心眼"透支带来的血腥味,她指尖焦痕擦过我嘴角时,像漠北最烈的烽火。

朝堂蟠龙柱上的露水还未干透,李大臣翡翠扳指叩击玉笏的声音己响彻丹墀。

当他第五次提到"边关异动需彻查将领"时,我望着他扳指内侧新磨去的铭文痕迹,突然想起骠骑将军断剑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砍痕——与三年前西戎王庭流出的弯刀弧度分毫不差。

"李大人可知'永昌'二字的分量?"我展开靛青笺纸的瞬间,任萱在殿外敲响第一声登闻鼓。

御前侍卫的刀光映着星象图中朱砂勾勒的狼首图腾,李大臣精心蓄养的美髯被冷汗浸成绺状,他转身欲夺门而出时,任萱的第二声鼓响震落了梁上燕巢。

当玄铁匣里的西戎金箭与太庙祭器碎片当啷坠地时,我听见自己三年来在边关冻伤的手骨发出脆响。

那些与将士们同饮雪水的日夜,那些为改良军械彻夜绘制的图纸,此刻都化作李大臣嘴角抽搐的褶皱里。

任萱突然在殿外高唱西戎葬歌,悲怆的调子惊飞了停在她肩头的信天翁。

"陛下!"我重重叩首时,额角贴着冰冷金砖上的蟠龙纹,"三年前阵亡将士的英魂,正在漠北看着这座朝堂。"血珠顺着眉骨滴在星象图标注的叛军路线上,恍惚间又见骠骑将军将我推出流沙时的最后一笑。

屏风后传来朱笔折断的脆响,李大臣的玉笏突然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泛着幽蓝的毒粉。

任萱的第三声登闻鼓恰在此时穿透云层,惊雷劈开宣政殿檐角的嘲风兽,暴雨前的狂风卷着当年漠北的沙砾,扑灭了李大臣袖中即将掷出的磷火弹。

(本章完,后续事件铺垫己融入情节)李大臣的惨叫声被暴雨冲刷得支离破碎,金吾卫铁靴碾过玉笏碎片时,我听见自己的指节在玄铁匣上发出咯咯轻响。

任萱湿透的裙裾扫过丹墀,她指尖还沾着登闻鼓的朱漆,却在经过我身侧时悄悄将薄荷糖塞进我后槽牙的凹痕里。

"曾卿。"龙椅上的声音裹着檀香飘落,我抬头时恰见御前总管袖中的银剪绞断了半截断甲,"三年前漠北军报里夹着的梨花笺,可还留着墨香?"

任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腕间的手链擦过蟠龙柱,竟将铜锈蹭出星火。

我望着金砖上蜿蜒的血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司天监密室看到的景象——那些用西域香料熏制的军情密报,每张都印着骠骑将军府特有的梨花暗纹。

"陛下圣明。"我解下刻着"永昌"的佩剑横托于掌,剑穗上的漠北狼牙突然滚落在地,"只是这梨花笺浸了太多忠魂血,臣怕污了宣政殿的沉香木。"

屏风后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李大臣豢养的那只西域雪貂突然蹿上梁柱,任萱的银簪擦着御前侍卫的护心镜钉入兽瞳。

当紫黑色的毒血溅在星象图上时,我分明看见皇帝捻着佛珠的手背暴起青筋。

"拟旨!"朱笔折断的茬口划过奏折,暗红墨迹晕开在靛青官袍的褶皱里。

李大臣被拖过门槛时,翡翠扳指在汉白玉上刮出刺耳声响,他精心保养的长指甲劈裂在蟠龙柱的鎏金纹饰上,像极了三年前被西戎弯刀砍断的军旗旗杆。

户部侍郎打翻的茶盏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上月才给李大臣送的寿山石笔洗还摆在值房。

任萱忽然嗤笑一声,沾着毒血的帕子轻飘飘落在他颤抖的笏板上:"大人可要试试西戎的狼毒?

听说沾上皮肉会开出曼陀罗花纹呢。"

暴雨冲刷着殿外的青砖,我数着檐角嘲风兽滴落的水珠,忽然听见"心眼"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

二十三位大臣的膝盖骨与金砖碰撞出不同音调,礼部尚书藏在笏板夹层里的密信被冷汗浸透,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曾将军!"白发苍苍的太史令突然扑跪在地,他官帽上象征二十八宿的东珠散落如星,"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司天监的浑天仪能验出所有伪造的星象图!"

任萱的绣鞋碾碎一颗东珠,她弯腰搀扶时却将太史令袖中的铜钥匙顺入掌心。

我望着琉璃窗外渐弱的雨势,突然明白三日前她为何非要偷喝我珍藏的梨花酿——那酒坛底部用硝石绘制的西戎地图,此刻正在太史令的冷汗里逐渐显形。

"陛下,臣请重校《永昌历》。"我将玄铁匣推向丹墀,任萱突然吹了声漠北牧人的呼哨。

十二名浑身湿透的边关老兵抬着青铜浑天仪撞开殿门,他们冻伤的指节在铜锈上磨出血痕,却与三年前转动投石机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皇帝掌心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落在浑天仪的赤道环上。

当第一颗珠子卡进"荧惑"星位时,任萱腕间的手链突然泛起幽蓝光芒。

我按住剧痛的太阳穴强行运转"心眼",看见二十年前先帝祭天时的画面——同样的浑天仪上沾着未擦净的鹤顶红。

"准奏。"轻飘飘的二字落下时,工部尚书官袍上的仙鹤补子突然脱落。

任萱用脚尖勾起补子,露出下面用金线绣着的西戎狼图腾:"看来李大人的同党,连朝服都要别出心裁呢。"

退朝钟声响到第七下时,任萱突然拽着我蹿上观星台的铜瓦。

她发间的银簪在雨后初阳里淬出冷光,指着皇城西北角新冒出的炊烟:"瞧见没?

那处本该是冷宫的位置。"

我嚼碎最后半颗薄荷糖,任由"心眼"透支的疼痛在颅骨内炸开。

炊烟里夹杂着岭南特有的沉香木气息,与三日前在司天监密室闻到的毒烟如出一辙。

任萱忽然将鎏金香囊抛向半空,惊起一群羽翼带伤的信天翁。

"你的手在抖。"她突然抓住我冻伤未愈的指节按在胸口,掌心跳动着与时空回溯手链同频的震颤,"三年前你把我从流沙里挖出来时,心跳得比现在还快。"

浑天仪的轰鸣声突然从宣政殿方向传来,我们同时转头望向被夕阳染成血色的琉璃顶。

任萱的耳坠刮过我新结痂的颈侧,她带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我突突首跳的太阳穴上:"曾大将军,你猜太庙地宫里的老鼠,啃不啃得动前朝的鎏金虎符?"

夜风卷着未烧尽的证物纸灰扑在脸上,我望着掌纹里新添的朱砂印痕,突然想起玄铁匣最底层那卷用鱼胶密封的羊皮。

任萱的银簪正插在我束发的玉冠里,她哼着西戎葬歌的调子,却在"鬼门关"三个字上故意转了七道弯。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寒鸦,我站在藏书阁顶层的阴影里,看着宫人们将李大臣的党羽押往诏狱。

任萱突然将冰凉的鼻尖贴在我后颈,她指尖绕着从我袖口偷走的玄铁匣钥匙:"你说......前朝长公主的青铜面具,会不会比西戎狼神像更适合当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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