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营中整军御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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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营中整军御逆袭

 

我攥着沈大夫渗血的腕骨,药杵裂口里微型反应堆的蓝光映得他皱纹如同龟裂的河床。

雪原尽头朱红狼烟还在扭曲翻涌,那些伪装成烟尘的纳米无人机正组成鬼面图腾——那是朱丞相在长安城墙上刻过的傩戏符咒。

“抽取的是命数。”老军医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溢出的血珠在接触到金线时瞬间汽化,“每个满月夜,任姑娘的星云纹逆时针转三十度……”

金属刮擦声突然在营帐外连成惊涛。

我松开沈大夫冲出帐外,正看见三丈高的玄铁辕门在寒风中发出垂死般的呜咽。

昨夜血战留下的箭矢还斜插在瞭望塔顶,箭羽上凝结的冰棱折射着诡异的七色光——那是任萱手链量子纠缠的余晖。

巡逻的士兵拖着断戈走过,甲胄摩擦声里混着压抑的啜泣。

炊烟本该升起的西侧营地,此刻正飘着焚烧绷带的焦臭味。

两个新兵在粮草垛后蜷成两团阴影,我开启心眼的刹那,读到了他们意识里翻涌的“弃甲归田”。

“击鼓聚将。”我解下大氅抛给陈密探,玄色织锦划过他肩头暗器留下的血槽,“让火头军熬七里香混着姜黄粉。”这是任萱上个月配制的安神汤药方,她当时蘸着药汁在我掌心写:此物镇魂,慎用。

当牛皮战鼓第七次震颤雪粒时,校场东南角的青铜鼎突然倾覆。

滚烫的药汤泼在雪地上腾起白雾,有个满脸刀疤的老兵突然踹翻木凳:“够了大将军!您要我们扛着豁口刀去砍曹元帅的铁浮屠?”

人群开始骚动。

我按住腰间玉珏,任萱替我编的同心结穗子正扫过虎口——那是用实验室防护服纤维混着金线织就的。

昨夜她锁骨星云纹逆转到寅位时,曾用这穗子在我背上写过摩尔斯电码:别信史书。

“上月初九夜袭粮道,我误判了雪崩方位。”指尖划过沙盘上插着蓝旗的山坳,冰凉的细沙从指缝漏向代表敌营的红石,“斥候原本回报西侧缓坡有野狐踪迹,是我不顾陈密探劝阻执意分兵。”

校场突然静得能听见冰锥坠地。

那个踹翻木凳的老兵喉结动了动,他左眼被流矢擦伤的疤痕在抽搐——心眼捕捉到他记忆里饿殍遍野的故乡,还有被朱丞相做皮灯笼的幼妹。

“但诸位可还记得?”我解开发冠任雪落满肩,这是任萱教我破心防时说的“示弱之姿”,“当时任军师在东南崖埋了三百斤硝石。”抬手击掌三声,陈密探立刻扛来贴着“火浣布”封条的陶罐。

人群中有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屈指叩响陶罐,闷响惊起寒鸦:“诸君请看,这可不是普通火药。”掀开盖布的刹那,荧光绿的颗粒物倾泻而出,在雪地上拼出歪扭的“SOS”——任萱上个月偷偷实验黑火药时弄混了实验室标记。

“此乃蓬莱仙岛秘药。”我抓起一把“火药”任其从指缝流泻,量子纠缠的微光在暮色中如同星屑,“任军师昨夜占星所得,七日后朔月当空,此物遇血则燃。”

这谎撒得我后颈发烫。

雪地上那个求救信号正在融化,就像穿越那日实验室警报器闪烁的红光。

但当我抬眼时,看见老兵弯腰捡起了滚到脚边的陶罐,他生满冻疮的手指正轻轻罐身“任”字朱印。

暮色西合时,任萱出现在点将台残破的朱漆柱旁。

她腕间金线缠着新换的药纱,脸色比身后雪山还要苍白,但眸中跳动着实验室里调试粒子对撞机时才有的光。

寒风吹散她发间苦药味时,我听见她藏在袖中的怀表齿轮开始逆向转动。

(本章完)任萱腕间的金线突然绷首,在暮色中划出一道灼目的弧光。

我伸手去扶她时,她发梢凝结的冰晶簌簌落在我手背,凉意却压不住掌心肌肤相触时窜起的战栗。

她垂眸瞥向沙盘上歪斜的“求救信号”痕迹,苍白的唇角掀起实验室里调试伽马射线时的微妙弧度。

“大将军的蓬莱仙药,”她尾音裹着气声,指尖在我虎口轻轻画圈,那些防护服纤维编织的同心结穗子突然开始共振,“怕是要用我的血来引燃?”

校场上尚未散尽的士兵们突然发出低呼。

任萱顺势倚在我肩头,青丝扫过甲胄时带起细碎的静电火花——这是穿越后我们发现的特殊感应,每当平行时空产生扰动,我们身上携带的现代物品就会发生量子纠缠。

她突然抬高染着蔻丹的左手,腕骨翻转间露出渗血的纱布。

夕阳恰好刺破云层,将血渍照成半透明的琥珀色,那些纳米无人机组成的鬼面图腾竟在雪地上仓皇后退三尺。

“三日前我剖开装有黑火药的陶罐,”她声线突然清亮如冰涧,受伤的腕子却在我背后快速比划着布莱叶盲文,“发现每粒火药都裹着曾将军三更天巡营时呵出的白霜。”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她这是在用我们约定的暗语传递信息:东南崖的硝石被动了手脚。

但面上仍要配合她演完这出双簧,指尖轻轻她手背上因冻伤龟裂的星云纹。

老兵突然单膝跪地,生满冻疮的手掌重重拍在雪地里:“任军师的血能退妖雾!”他残破的护腕下露出截焦黑的皮肤,那是月前被朱丞相的磷火弹所伤。

人群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接连跪伏,铁甲撞击声惊飞了瞭望塔顶的寒鸦。

任萱的呼吸突然急促,后颈实验室烫伤的旧疤透过衣领若隐若现。

我知道这是时空回溯手链即将生效的前兆,那圈嵌着集成电路的银镯正在她袖中发烫。

昨夜她强行逆转星象为暴雨预警争取时间,此刻反噬的寒意正顺着我们相贴的肩头蔓延。

“扶我去药庐。”她借着转身的力道,将藏着密信的蜡丸塞进我护腕夹层。

陈年艾草的味道突然浓烈起来,沈大夫熬制的七里香混着量子纠缠特有的臭氧味,在暮色中织成张无形的网。

当我们拐过结冰的马槽时,任萱突然踉跄着将我推向草料堆。

干枯的苜蓿杆纷纷扬扬落下,她沾着血污的指尖点在我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眼底却泛起我穿越前在粒子对撞机蓝光里见过的涟漪。

“东南崖的硝石...”她喉间涌出的血沫在雪地上绽成诡异的花,“被替换成了碳酸钠。”这句话尾音尚未消散,她突然扯开我领口,犬齿狠狠咬在锁骨旧伤处。

疼痛炸开的瞬间,我看见她瞳孔深处浮现出实验室的应急指示灯——这是我们穿越后形成的痛觉感应系统。

当血腥味在齿间弥漫时,她终于松开我,染血的唇贴在耳边轻喘:“朱丞相在崖顶埋了磁石阵,陈密探的暗器...”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袖中怀表齿轮的逆转声几乎要震破鼓膜。

我揽着她冲进药庐的刹那,沈大夫正在用青铜药杵研磨闪着荧光的菌类。

任萱突然挣开我的怀抱,抓起案上未封口的信笺拍在药碾下——那是今晨曹元帅遣箭矢射来的劝降书。

“劳烦沈老,”她指尖划过信笺上朱丞相的印鉴,量子纠缠的蓝光突然具象成三维地图,“把七里香换成曼陀罗。”地图上代表磁石阵的红点开始扭曲,最终聚合成长安城熟悉的朱雀大街轮廓。

三更天的梆子声传来时,我正坐在点将台擦拭长剑。

任萱裹着狐裘出现在台阶下,发间别着半截断裂的试管——那是我们穿越时携带的最后一个实验器皿。

她拾级而上的脚步带着奇特的韵律,每一步都精准踩在我心跳的间隙。

“士兵说你在校场站成了冰雕。”她将温好的酒囊塞进我掌心,防护服纤维织就的穗子拂过剑身,激起点点幽蓝火花。

当我想握住她手腕诊脉时,她却突然翻转掌心,露出用血画着的简易电路图。

寒鸦惊飞的阴影掠过沙盘,她蘸着酒水在案几上写:磁暴预警。

我盯着那些即将蒸发的水痕,突然听见营地西侧传来战马不安的嘶鸣。

任萱的星云纹正在顺时针转动,这是时空稳定的征兆,但她耳后新添的伤口却渗出荧蓝色液体——那分明是实验室冷冻剂的颜色。

五更鼓响,我拎着改良后的陌刀走进校场。

任萱连夜改造的兵器在雪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刀柄暗格里藏着能释放次声波的装置。

当第一个士兵颤抖着劈砍草人时,我夺过他手中的豁口刀,反手掷向三十步外的箭靶。

铁器破空声惊落了松枝积雪,刀刃穿透靶心的瞬间,次声波装置同时启动。

方圆百步内的雪粒突然悬浮成环状,任萱站在瞭望塔顶抛下火折子,幽绿火焰瞬间沿着声波轨迹燃成朱雀图腾。

“此刀名唤破军。”我踩住仍在震颤的刀柄,任萱配置的荧光粉随风飘散,在每个人甲胄上印出防伪暗纹,“七日后朔月,请诸君随我将其插在长安城头。”

士兵们的吼声震落檐角冰棱时,陈密探突然从马厩暗影中闪出。

他向来梳得齐整的发髻散乱不堪,怀中紧抱的铜匣正在渗出黑血。

任萱的怀表齿轮声骤然尖锐,她冲我比划着“危险”的手势,袖中金线却突然绷断一截。

当那截断线飘落在沙盘上的刹那,铜匣自动弹开的声响惊得战马人立而起。

匣中滚出的不是密信,而是半块融化的虎符,表面蚀刻着曹元帅的狼头徽记——与朱丞相的蛇纹以诡异的姿态交缠成全新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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