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宝光乍现志得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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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宝光乍现志得酬

 

蓝晶手链悬浮时发出的嗡鸣刺痛耳膜,我按住任萱颤抖的剑锋。

老张后颈的鳞片摩擦声愈发密集,像是有千万条小蛇在他皮下游走。

“编号D - 017。”我盯着屏障上循环播放的监控画面,青铜箭簇在衣袖里发烫,“三个月前骊山古墓出土的那批文物——”

任萱突然拽住我的袖口,剑尖在老张喉结处压出血痕:“他的白大褂胸牌编号和箭簇上的数字,是同一串。”

腐殖土里的青铜镜碎片突然剧烈震动,那些悬浮的简体字代码开始坍缩成漩涡状的光斑。

老张融化又重组的右手突然死死抠住屏障上的“秦”字凹槽,浑浊的眼球突然翻出蛇类的竖瞳:“密钥是时间坐标!”

屏障表面骤然浮现的荆棘纹路割破我的掌心。

任萱的手链蓝光暴涨,我看见她脖颈浮现的血管突然逆流——时空回溯的副作用提前发作了。

老张的皮肤下凸起的鳞片刺破衣领,他嘶吼时喷出的血沫在半空凝成诡异的甲骨文。

“七月十七日寅时三刻。”我扯下颈间的虎符按进凹槽,任萱的剑锋己经挑开老张的衣领——他锁骨位置的蛇形刺青正在吞噬那些甲骨文血字。

屏障突然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我们三人同时被吸进坍缩的代码旋涡。

腐殖土的气息突然变成消毒水味。

我踉跄着跪倒在实验室地砖上,任萱的蓝晶手链正缠绕着老张脖颈。

监控画面里爆炸发生前的最后一帧,我看见“自己”的白大褂胸牌闪过“D - 017”——而此刻现实中的老张,正用融化到只剩白骨的手指在键盘上输入同样的编号。

“你们终于发现了。”老张的声带发出机械摩擦声,他后颈的蛇形刺青突然脱落成活的青铜小蛇,“穿越事故不是意外,是有人需要观测者——”

任萱的剑突然刺穿他正在数据化的左眼。

实验室的警报声与屏障崩塌的轰鸣重叠,我抓住老张正在消散的右手按向主控台。

那些在古墓里见过的甲骨文正在他皮肤上重组,变成我们穿越当天的爆炸参数。

“密钥不是数字。”我扯开沾满青铜锈的衬衫,胸口的虎符烙印正在渗出金线,“是观测者悖论。”当任萱的手链蓝光与虎符金光相撞的刹那,老张彻底碎成漫天飞舞的简体字代码,而屏障深处的青铜棺椁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最后一枚蓝晶珠在手链上炸裂时,我看见任萱瞳孔里映出的并非棺椁,而是悬浮在量子云中的传国玉玺。

那些曾以为埋藏在骊山地宫深处的秘密,此刻正在数据流中显露出惊心动魄的轮廓——它们与实验室爆炸当天的某个符号重叠,正是宝卷扉页那个被我标记为装饰纹的凤鸟图腾。

虎符烙印的金线与手链蓝光交织成网,那些悬浮的甲骨文突然具象成实体。

我按住被能量流掀飞的青铜镜碎片,突然瞥见镜面倒影里,自己锁骨下方浮现出与老张相似的蛇形图腾——正是宝卷扉页那只衔着日晷的凤凰尾羽。

"巽位三寸,震宫七步!"任萱的断喝混在金属嗡鸣中,她束发的银簪不知何时插进了主控台的八卦盘。

我猛然想起宝卷夹层里用朱砂勾勒的星象图,那些曾被当作装饰纹的凤凰尾羽,分明是二十八宿的变体符号。

腐殖土重新覆盖实验室地砖的刹那,我扯开胸襟将虎符烙印按在屏障的"秦"字凹槽。

金线顺着青铜纹路渗入地脉,老张尚未完全消散的代码碎片突然聚合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任萱的剑锋精准刺中天枢位,整个空间突然响起编钟奏鸣的浑厚音浪。

"原来密钥是声纹!"我抓起正在融化的青铜箭簇,将箭尾残缺的凤鸟纹路抵在唇边。

三个月前在古墓拓印碑文时偶然哼唱的秦腔小调,此刻竟与屏障共振出奇异的频率。

任萱突然拽着我的腰带腾空跃起,她泼墨般甩出的袖中暗器钉住了正在坍缩的代码旋涡。

屏障碎裂的脆响裹挟着地动山摇。

老张残存的那截指骨突然化作星沙,在我们头顶铺成璀璨的河图洛书。

当最后一粒星沙坠入任萱的手链,扑面而来的珠光宝气几乎灼伤视网膜——九尊青铜鼎呈九宫格排列,鼎中堆砌的夜明珠映得洞壁如同白昼,金丝楠木箱里溢出的古籍竹简散发着千年墨香。

"这是...骊山地宫真正的陪葬坑?"任萱的剑尖挑起一卷泛黄的《墨经》,她指尖拂过某页焦痕时突然僵住,"爆炸当天的火场里,我抢救出来的残卷也有这样的灼烧纹路。"

老张的叹息从西面八方传来,那些悬浮的代码碎片凝结成他半透明的虚影:"当年参与考古发掘的十七人,现在只剩你们了。"他指向东南角的青铜匣,匣盖上的凤鸟图腾正与我胸口的烙印共鸣,"传国玉玺需要活体密钥,小心玉琮里的——"

话音未断,任萱己经旋开匣盖。

她泼辣性子发作时连残影都带着锋芒,我却在她触及玉玺的瞬间瞥见匣底暗格的反光。

那些镶嵌在暗格里的蓝晶石,分明与她手链缺失的三颗珠子严丝合缝。

"小心机关!"我揽住她后腰急退七步,玉玺腾空而起的刹那,九鼎突然同时倾泻出金沙。

任萱发间的银簪被磁力吸向鼎耳,叮当脆响中,鼎腹浮现的星图与手链蓝光交织成巨大的浑天仪投影。

老张的虚影在投影中愈发清晰:"你们要找的建国根基,从来都不是这些死物。"他指向正在自动翻动的《墨经》,泛黄纸页间突然渗出新鲜的血迹,"小心瘟疫,当玉玺沾染——"

警告被突如其来的地裂声打断。

任萱突然拽着我扑向右侧,她温热的呼吸扫过我耳畔:"傻瓜,没看见玉玺底座刻着你的生辰八字?"宝光映得她眼底水色潋滟,这个总是泼辣如火的姑娘,此刻睫毛上竟沾着金沙折射的碎芒。

我们跌坐在堆积如山的缣帛上时,她发间松落的茉莉香混着古籍的沉檀气息扑面而来。

我按住她后颈正要开口,她却突然咬住我手腕,用剑尖挑起那卷染血的《墨经》:"曾大学士,解释下这页画的合卺酒器什么意思?"

金沙突然如雨倾落。

我在她骤然放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锁骨处的蛇形图腾正在蜕变成凤凰尾羽。

那些本该冰冷的宝藏此刻都成了陪衬,她手腕蓝晶珠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烙在胸口,比传国玉玺的光华更灼人。

返程时老张的指南车吱呀作响。

任萱把玩着新得的机关鸟,突然将冰凉的金属翅尖贴在我后颈:"镇东茶楼的杏酪该出锅了。"她尾音带着罕见的柔软,我却注意到指南车铜勺始终指向西南——那是我们来时小镇的方向。

暮色染红山脊时,我们望见了镇口的百年槐树。

本该炊烟袅袅的时辰,整片屋舍却笼罩在诡异的青灰色雾气中。

任萱猛地勒住缰绳,她腕间手链突然自发结成北斗阵型,最后一颗蓝晶珠正对镇中祠堂的方向迸射血光。

"不对劲。"我捻起落在车辕的槐叶,本该翠绿的叶脉里蜿蜒着墨色细线,"老张,把《瘟疫论》从宝箱第三格取出来。"

指南车突然剧烈颠簸,铜勺在罗盘上划出深深刻痕。

任萱的机关鸟腾空刹那突然自燃,坠落的火星里,我清晰看见镇口石碑上新刻的符咒——正是玉玺底座那个被我刻意忽略的"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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