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重返云中郡后,日子便在治军练兵与研读书卷之间悄然流转。
刘达静待朝廷出征的命令,渴望能一举荡平鲜卑的威胁。然而,时光荏苒,那期盼中的指令却迟迟未至,仿佛被遗忘在尘埃的角落。
幸运的是,有扈飞燕陪伴在侧。每当刘达心生沮丧,她总以温柔的话语给予慰藉,使他感到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刘达愈发觉得,能得此善解人意的枕边人,实乃此生之大幸。更何况,扈飞燕嫩滑紧实的皮肤,清澈炽热的眼眸以及含苞待放的花蕾,每一夜都能让他喷发新的激情。
日子就这样悄然流逝,刘达与扈飞燕的心也愈发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其实,出征鲜卑的命令一首没下来,倒不是刘宏忘了之前的约定,实在是出兵这事儿,不是天子一个人说了算数的。
要打仗,得有钱有粮,可国库空荡荡的,跟个大窟窿似的,挡在面前就跟过不去的坎儿一样。
朝里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拿没钱当借口,说鲜卑现在不算啥大威胁,没必要兴师动众,白白浪费国家的资源。
还有的人上书说:“鲜卑啊,那是从东胡来的,东胡呢,又是殷商氏族的后代,跟咱们华夏人是同宗同源,不能都给灭了。草原那么大,不能让它荒了;血流成河的,怕是会伤了天和,招来灾祸。”
这些大臣们说的话,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就是要拦住别让战事再起,免得老百姓受苦,国家元气大伤。
那个权宦王甫,知道刘达是刘倏的儿子后,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刘达哪天得势了,会找他报杀父之仇,所以他也使劲劝刘宏,别出兵。
刘宏一看,朝廷上下都反对,没办法,只能算了。他贵为天子,却处处受人牵制,心里十分憋屈和不甘。
于是,他开始培植自己的亲信。
一方面在宫里培养张让、赵忠这些新起来的宦官势力,用来对抗曹节、王甫那些老油条。
另一方面,他又喜欢文学,就借着这个由头,培养自己的亲信官员。
他挑了些会写辞赋的,会起草诏书的,会写鸟篆的,都聚在鸿都门下,虽然人数不多,但也是他布局的开始,为以后创建鸿都门学打下基础。
不过跟太学那三万儒生比起来,如今鸿都门下还是显得太单薄了。
刘宏想把鸿都门下扩大,让它跟太学一样牛,可国库连年亏空,他也没辙。
为啥国库没钱?还不是因为税收越来越少,就只够日常开销。税收为啥少?还不是因为那些豪族把土地都兼并了,还藏着人口不报。
一想到这些,刘宏就头疼得要命。
要解决这个问题,得查田查人口,这事儿难啊,连光武帝都没办成,更别说现在了,那些既得利益者都根深蒂固了,大汉江山,那是摇摇欲坠,到处都是危机。
刘宏心里乱糟糟的,干脆就把乐松、贾护、郤俭、梁鹄这些人召到宫里来,让他们讲讲民间的那些小事儿,街头巷尾的八卦趣闻,想在这些琐碎里找点乐子,忘掉那些沉甸甸的国事烦恼。
乐松先开了腔,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从前有个姓陆的家伙,讲笑话那是一绝。
他有个邻居是个妇女,整天板着脸,跟谁欠她钱似的。陆某的朋友就跟他说,你要是能用一个字让她笑,再用一个字让她骂,我今儿就请你吃大餐。
有一天,那妇女站在门口,旁边趴着条狗。陆某一见,二话不说,上去就给狗磕了个头,喊它爹。
妇女一看,噗嗤一声,乐了。可陆某紧接着一抬头,冲着妇女叫了声娘,那妇女立马就炸了锅,开骂了。”
刘宏一听,乐得不行,笑着说:“这陆某可真逗,损人不利己啊,这不是连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嘛,成狗崽子了!哈哈哈!”
郤俭一看气氛这么好,也凑上来说:“陛下,我这儿也有个笑话。说楚国有个穷人,读《淮南子》的时候,看到书上说‘螳螂躲叶子后面能隐身’。这家伙就信了,跑到树底下仰头找叶子。正好看见一只螳螂拿着叶子捉蝉,他就一把给抢了过来。结果手一滑,叶子掉地上了,跟一堆落叶混在一起,找不着了。
他索性把树下的叶子全扫回家,一片一片试着隐身,问自己媳妇:‘你看得见我吗?’媳妇一开始总说:‘看得见。’这么折腾了一天,媳妇实在受不了了,就顺着他说:‘看不见。’这家伙高兴坏了,以为真找到隐身叶子了,就带着叶子去集市上,当着人面拿东西。
结果被差役给捆了,送到县衙门。县官一问,这家伙就把事儿全招了,县官听完笑得合不拢嘴,最后把他给放了。”
刘宏听完,笑得更是东倒西歪,连声说:“哈哈哈,太有趣了,这楚人真是个憨货!”
梁鹄笑眯眯地说:“陛下,我这儿也有个挺逗的事儿。春秋战国那会儿,有个叫乔山人的,特爱弹琴,还拜过高人为师。可他老是郁闷,觉得这世上没人能听懂他的琴音,找不着知音。
于是,他就跑到荒山野岭去,自个儿弹琴,弹得那飞鸟都跟着凄凉叫唤,鹘鸟听了都心里发寒,跟着悲鸣。
有一天,他跑到郢楚去,在旅店里弹起了洞庭之曲。突然,隔壁传来叹气声,他心里那个激动啊,心想:‘我弹了这么多年琴,没想到在这儿碰上知音了!’赶紧敲门去问。
结果,隔壁的老太太告诉他,那叹气声是因为她死去的老伴以前是个弹棉花的,今儿听他弹琴,跟老伴弹棉花的声音特像,所以就触景生情,伤心起来了。
乔山人一听这话,愣住了,啥也没说,就回老家去了。”
刘宏听完,哈哈大笑:“哈哈哈,这么说来,朕知道他为啥找不着知音了!”
贾护也笑着说:“陛下,我这儿也有个笑话。从前有个武官,带兵打仗,眼看就要输了,突然有神兵来帮忙,反败为胜。那武官感激得不行,跪在地上就问神兵的名字。
神兵笑着说:‘我是靶神,就是箭靶变的神。’武官不明白,就问:‘我何德何能,能让您这位神仙来帮忙?’靶神笑着说:‘我这是在感谢你平时练兵的时候,从来没一箭射中过我。’”
刘宏听完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难怪这武官会打败仗,原来他这么不中用啊!”
刘宏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心里越来越欢喜。跟那些朝臣比起来,这些家伙真是可爱多了。
那些朝臣动不动就拿天灾异象和儒家学说来说事儿,指责他。
而这几个人呢,不仅跟他有共同的文学爱好,还擅长拍马屁,讲笑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这时候,刘宏脑海里又想起了刘达曾经给他的建议:“唯才是举”,还有“在儒学体系之外,另辟蹊径,开创一个全新的人才选拔渠道”。
他心想,眼前的这些人,不就是那等待发掘的新型人才吗?
他们出身贫寒,又因为不是儒学出身,所以避免了那些门生故吏和举主、荐主之间的复杂关系,没有朋党之争的累赘,可以全心全意地为他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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