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拨浪鼓比我太奶奶的裹脚布还味儿!”陈明捏着鼻子用镊子夹起证物袋里的鼓,鼓面暗红污渍在证物灯下泛着诡异的光,“貂皮都喂鱼了,他手下还搁这整行为艺术呢?”
陆沉单手抱着打瞌睡的小满,另一只手按着后腰刚拆线的伤口,眉头拧成了疙瘩:“鼓柄缝里有东西。”镊子尖小心挑开线头,卷成细条的糖纸掉了出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糖厂账簿换崽子命。
禹苘一把抓过糖纸,指尖捻了捻:“金满福的椰子糖纸,停产十年了。”她抬眼看向陈明,“你奶奶藏糖的饼干盒,还有存货吗?”
陈明汗毛都竖起来了:“姐!亲姐!我奶那盒‘陈年宝贝’里耗子药都比糖多!上回我偷吃块花生糖,蹿稀蹿得差点住ICU!”小满被吵醒,不满地哼唧着往陆沉颈窝里拱,糊了他一脖子口水。
“耗子药不至于,”王阿姨拎着洗拖把桶晃进来,桶沿还沾着鱼鳞,“老太太藏的糖,多半是当年七凤楼姑娘们偷偷塞给相好的定情物,金贵着呢。”她瞥了眼糖纸,“金满福?那厂子旧址不就在新开发区那片烂尾楼底下吗?”
钢筋水泥的骨架透着风,空气里一股子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甜腻。陈明举着强光手电,光束扫过满地碎砖:“这鬼地方能藏账簿?藏野狗还差不多!”
“狗没见着,”禹苘踢开一个空奶粉罐,“老鼠倒成精了。”几只的老鼠吱吱叫着从角落窜过,陆沉下意识侧身护住怀里的小满,后腰的肌肉牵扯着绷紧,闷哼了一声。
“逞能!”禹苘低声斥了一句,手却虚扶在他后腰伤处附近,“左边通风井有动静,呼吸声很重。”
陈明立刻猫腰摸过去,嘴里还嘟囔:“可别又是貂皮那路货色,老子新买的椰子鞋……”话音未落,通风井盖“哐当”一声被顶开,一个穿工装、满脸油污的男人刚冒头,就被陈明一个擒拿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账簿呢?!”陈明膝盖顶着他后心。
男人喘着粗气,眼神乱瞟:“什…什么账簿?我就…就偷点废铜烂铁……”
禹苘蹲下身,盯着他沾满油污的工装口袋:“他在想‘顶楼水箱’。”她突然伸手从他上衣内袋里扯出半张发脆的糖纸,图案竟和威胁信上的一模一样。“金满福的糖纸,包账簿用的?”
男人脸色瞬间煞白。小满突然在陆沉怀里“哇”地哭起来,肉乎乎的小手胡乱指向头顶纵横交错的钢筋架子。几乎同时,一块松动的水泥板带着风声首砸下来!
“闪开!”陆沉爆喝一声,猛地将禹苘和小满一起推开。水泥板擦着他后肩重重砸在地上,碎屑飞溅。他踉跄一步,后腰伤口处瞬间洇开一片暗红。
“陆沉!”禹苘声音都变了调。
“死不了!”陆沉咬牙站稳,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眼神却刀子般剐向那男人,“顶楼水箱?带路!”
爬上空旷的顶楼,巨大的生锈水箱像头沉默的怪兽。陈明踹了男人一脚:“开!”
男人哆嗦着摸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捣鼓半天才打开水箱底部一个不起眼的检修口。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甜味和铁锈腐朽的气息涌了出来。陈明捏着鼻子用手电往里照:“操!这他妈是糖厂账簿还是生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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