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侦队的白板上贴满了新案发现场照片,陆沉咬着冰咖啡的吸管嘟囔:“死者指甲缝里的硅藻土,和二十年前你母亲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
禹苘用镊子夹起证物袋里的胸针残片:“不止这个。”她将放大镜推过去,“看红宝石内部的裂痕走向,和我妈那枚胸针的撞击角度完全吻合。”
陈明抱着案卷撞开门:“两位福尔摩斯,法医那边催着要心理侧写报告!”
“死者张美玲,42岁,独居。”禹苘在玻璃板上写下关键词,“社交账号显示她最近在调查九十年代末的医疗事故,特别是...”她笔尖顿了顿,“1997年9月的某次海上救援。”
陆沉突然抓起外套:“去趟港口档案馆,我记得当年海事记录有电子备份。”
“等等。”禹苘拽住他袖口,“你伤口刚拆线,不能...”
“不能什么?”陆沉挑眉,“上个月某人肋骨骨裂还爬通风管呢。”
潮湿的档案库里,管理员老头眯眼打量两人:“查97年9月的记录?那会儿的电子档案可容易中病毒。”
陆沉把警官证拍在桌上:“劳驾,我们要‘南星号’医疗船的资料。”
泛黄的显示器亮起瞬间,禹苘的银镯突然震动。屏幕上的船员名单里,赫然列着“李心梅”的名字,职务栏却是空白。
“看这个。”陆沉指着扫描件边缘的水印,“东远集团的标志,你爸公司二十年前就叫这名。”
禹苘的手机突然响起,心理咨询所的助理发来紧急消息:【有位自称林月娥的女士坚持要见您,她说知道李心梅死亡的真相】。
***
咨询室的熏香裹着不安的气息。林月娥着褪色的护士证:“当年我负责看护你母亲,她临产前三天被紧急转移到医疗船。”
禹苘的钢笔在纸上画出凌乱线条:“为什么我从没听父亲提过?”
“因为那根本不是常规接生!”林月娥突然激动,“他们在你母亲静脉注射蓝色药剂,说是增强胎儿抵抗力...”
陆沉的声音从隐形耳机传来:“问她药剂编号是不是X-19。”
禹苘尚未开口,林月娥己从包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安瓿瓶:“就是这个,你母亲偷偷藏了一支在我衣兜里。”
冷冻柜突然发出异响,禹苘猛地按下紧急按钮。陈明踹门而入时,正好撞见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翻窗逃跑。
“追!”陆沉从走廊另一头包抄,“他鞋底沾着案发现场特有的红黏土!”
天台上,清洁工突然转身举起注射器:“别过来!这里面可是浓缩的...”
禹苘忽然柔声道:“你女儿在第三人民医院血液科吧?用这种违禁药以毒攻毒,只会加速病情恶化。”
男人的手开始颤抖:“你怎么知道...”
“袖口的卡通创可贴,儿童病房护士站特供的。”她向前半步,“把药剂给我,我认识瑞士的血液病专家。”
陆沉趁机扑倒男人,夺下的注射器在阳光下泛着诡谲的蓝光。陈明喘着粗气赶来:“审讯室准备好了,不过这哥们儿得先去医院——他心率快爆表了。”
***
深夜的证物室,禹苘对着显微镜皱眉:“药剂残留物的分子结构和我的DNA样本...”
“有37%的相似度。”陆沉递过咖啡,“技术科刚出的报告,还说你在娘胎里就被基因编辑过。”
窗外的雨突然急促起来,禹苘无意识着锁骨下的疤痕:“所以我是活体培养皿?”
陆沉突然掀开衬衫,心口狰狞的伤疤在冷光灯下泛红:“当年他们说这是测谎实验的后遗症,现在看来...”
“是基因排斥反应。”禹苘的指尖悬在伤疤上方,“疼吗?”
“你第一次给我画素描时更疼。”他握住她欲缩回的手,“画到第119张才把我眼睛画对称。”
警报器骤然炸响,陈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迸出来:“林月娥在拘留室发癫了!非说要见你!”
隔着防弹玻璃,林月娥的瞳孔缩成针尖:“他们找到我了!那些戴蜘蛛胸针的人...”
禹苘举起证物照片:“你说的胸针,是不是这种?”
老护士突然用头撞向玻璃,血痕在防护罩上拖出长痕:“快逃!当年你母亲就是因为发现了...”
监控屏幕突然雪花纷飞,应急灯亮起红光。陆沉拔枪挡在禹苘身前:“电路被黑了!”
混乱中,林月娥的尖笑混着电流声传来:“他们就在你们中间!在警局,在医院,在...”
备用电源启动时,拘留室只剩的躯体和一管空了的注射器。陈明捡起滚落脚边的药瓶:“丙泊酚,这剂量神仙也救不回来。”
陆沉盯着监控回放皱眉:“停电那7秒,有人往她静脉推了药。”
禹苘的银镯突然发出蜂鸣,物证柜里的蜘蛛胸针正在高频震动。当她打开柜门,红宝石背面缓缓浮现出全息投影:【游戏继续】。
陈明哀嚎着瘫坐在地:“你们谈个恋爱非要把警局变成科幻片场吗?”
陆沉突然抓起车钥匙:“去你家老宅,我记得你父亲书房有台九十年代的老式电报机。”
疾驰的警车里,禹苘翻着母亲旧照:“如果真如林月娥所说,我的出生是场实验...”
“那又怎样?”陆沉单手打方向盘拐进小巷,“你现在不还是把犯罪心理分析玩得比谁都溜?”
车灯照亮老宅铁门时,两人同时倒吸冷气——门锁上别着枚崭新的蜘蛛胸针,八条腿爪沾着未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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