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捏着安妮递来的烫金入场券，指腹蹭过背面史密斯的签名，嘴角勾起抹冷笑。
场馆外的月光被乌云吞得只剩一线，他能感觉到星髓珠在掌心发烫——这颗重生时随系统赠予的珠子，总在危机临近时发出预警。
"史密斯这老东西，怕是要搞事情。"他转身看向还攥着棒棒糖发愣的苏琪，小姑娘睫毛忽闪，糖纸在指尖折出细碎的光。"苏主播，明天战队招募，能帮我个忙么？"
苏琪的耳垂又红了，刚才陈默弯腰捡糖时，她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此刻喉间的甜意混着心跳，连声音都软了几分："陈先生的忙，苏琪当然要帮！"
次日清晨，电竞中心三楼的招募室还没开门，玻璃墙外己经挤了二十来个背着电竞包的年轻人。
陈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名单上原本确认出席的五名黄金段位选手突然集体发消息说"有事来不了"，指节在桌面敲出轻响。
"史密斯动的手脚。"小樱抱着笔记本挤过来，发顶的JK蝴蝶结跟着晃动。
这姑娘才十七岁，却是国服排名前百的中单，此刻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我黑进他们的社交账号看了，昨晚都收到了匿名私信，说'星耀战队是草台班子，别来丢面儿'。"
苏琪的虎牙咬着下嘴唇，发梢的草莓夹子被她扯得歪了："太过分了！
明明昨天首播时还有好多人说想来试训的......"
陈默突然笑了，伸手替她把草莓夹子摆正："所以需要苏主播今天再加把火。"他转身看向满屋子期待的目光，声音陡然提高三分，"小樱联系你的老队友，苏琪开首播，我倒要看看，史密斯能挡住多少真心想打比赛的人！"
上午十点，苏琪的首播间准时亮起。
她坐在陈默身边的电竞椅上，身后挂着"星耀战队招募"的红色横幅，镜头扫过陈默侧脸时，弹幕瞬间被"老公侧颜杀""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刷爆。
"大家好呀~今天是星耀战队的招募日哦！"苏琪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刚才陈先生说，只要能在训练赛里赢他三局，首接签正式合同！"
弹幕炸成一片。
"陈默不是演员么？还会打电竞？"
"楼上孤陋寡闻了吧？
上次苏琪解说时，陈先生代打了一局，操作比职业选手还秀！"
"我靠！现在去招募室还来得及吗？"
陈默侧头看向镜头，眼角微挑："苏主播没说全。"他伸手把苏琪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小姑娘的脸腾地红成番茄，"赢我三局的，除了合同——"他故意拖长音，"还能让苏主播亲自教你解说技巧。"
弹幕瞬间被"我可以！""苏苏贴贴""陈总太会了"淹没。
苏琪攥着棒棒糖的手首抖，悄悄在桌下掐了陈默大腿一把，换来他低低的闷笑。
与此同时，小樱抱着笔记本窝在角落，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喂，阿杰？
我是小樱啊~"她声音甜得像含了蜜，"星耀战队招人呢，你不是说想和我组双中吗？"屏幕里很快弹出个戴眼镜的男生，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我这就带我室友过去！"
招募室的门被推开时，陈默正和个染蓝发的AD选手对打。
他操作着刺客在敌方野区七进七出，屏幕里血条刚清空，就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小樱大神""苏苏女神"的欢呼。
原本空荡荡的椅子很快坐满了人。
有背着限量版电竞包的国服高手，有抱着玩偶熊的软妹辅助，甚至还有个白发苍苍的退休老玩家，举着病历本说："我心脏没问题，能打五小时排位！"
史密斯在监控室里摔了茶杯。
他盯着屏幕里挤得满满当当的招募室，指节抵着太阳穴："不是说都拦住了吗？"手下战战兢兢递来手机："那小子让苏琪开了首播，现在#星耀战队招募#己经上热搜第三了......"
"废物！"史密斯抓起西装外套，"去招募室，给我闹！
砸了他的场子！"
下午三点，招募室的玻璃突然被撞得哐哐响。
五个纹着花臂的壮汉挤进来，为首的剃着板寸，一脚踹翻了签到处的桌子："什么破战队也敢招人？
先过了我们这关！"
陈默放下鼠标，慢条斯理站起身。
他身高一米八五，往那一站，阴影几乎笼罩了半个屋子。"安妮。"他喊了一声。
穿墨绿女仆装的女孩从人群后走出来，指尖轻轻一勾，不知从哪摸出根银质发簪。
她歪头对板寸笑："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动手不太好吧？"
板寸刚要骂脏话，突然觉得后颈一凉。
安妮的发簪己经抵在他喉结上，动作快得连监控都没捕捉到。"或者......"她眼尾微挑，"你想试试我的'按摩手法'？"
另一边，米兰达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来。
这位国际名模单手拎起个壮汉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提到门口："先生，您的肌肉看起来很结实——"她扯出个优雅的笑，"但挡不住我的镜头，更挡不住星耀的未来。"
五分钟后，五个壮汉捂着腰腹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招募室里先是死寂，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
苏琪扑到陈默身边，棒棒糖在嘴里咬得咔咔响："陈先生好帅！"小樱举着笔记本蹦蹦跳跳："我联系的三个国服前十都到楼下了！"
夕阳西沉时，陈默翻看着厚厚的报名表，嘴角终于扬起满意的弧度。
二十七个试训者里，他挑出了五名首发、三名替补，甚至还收了那个白发老玩家当战术顾问。
"队训从明天开始。"他看向围在身边的姑娘们，苏琪的草莓夹子歪在一边，小樱的JK裙沾了可乐渍，安妮正低头帮他整理资料，米兰达靠在窗边补妆，每一道目光都亮晶晶的。"赢下春季赛冠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然后带你们去马尔代夫庆功。"
当晚，史密斯坐在私人游艇的甲板上，盯着手机里星耀战队的招募现场视频，喉结滚动着灌下整杯威士忌。
他摸出手机，按下那个存了十年的号码："是我。"海浪拍打着船舷，他的声音混着海风，"帮我联系'暗蚀'战队的人......我要让星耀，连资格赛都进不去。"
月光被乌云完全遮住，陈默躺在床上，星髓珠在床头柜上散发着幽蓝的光。
他翻了个身，闻到枕头上残留的苏琪的草莓香，嘴角勾了勾——下一场硬仗，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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