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将奖杯塞进艾丽怀里时，指腹还压着防火服内袋的微型录音笔。
看台上疤脸男的身影己经消失，但系统提示音仍在脑内嗡嗡作响——SS级危险不会平白无故出现，他得先把两个姑娘安置稳妥。
"发什么呆呀？"艾丽踮脚用奖杯戳他下巴，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泽，低胸赛车服勾勒出的曲线随着动作轻颤，"刚才说的游艇奖励，现在反悔了？"
艾米从后环住他腰，发梢还沾着赛车场的风，指尖却精准捏住他腰侧："姐姐别急，我猜阿默是在想系统提示的事。"她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地下组织的人昨天破坏赛车被我们抓包，今天又出现在观众席......"
陈默反手扣住艾米的手腕拉到身前，低头用鼻尖蹭她泛红的耳尖："所以才要先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他余光瞥见休息区大屏幕正播着本地新闻，标题"百年神秘庄园惊现藏宝传闻"的红底白字刺得人眼热，"对了，刚才听见几个记者闲聊......说近郊有座老伯爵的庄园，传了快二十年的藏宝秘闻。"
艾丽瞬间来了精神，涂着亮粉甲油的手指揪住他领口："藏宝？
有钻石吗？
有古董车吗？"她眼尾上挑的弧度像只发现猎物的猎豹，"我小时候在墨西哥帮爸爸修卡车，可会开那种带铁栏的老木门了！"
艾米己经掏出手机快速划拉，发顶的呆毛随着动作晃动："查到了，庄园主人是冯·霍亨索伦家族最后一位伯爵，九十岁的老派贵族。"她推了推眼镜，屏幕蓝光映得眼尾发青，"他最恨寻宝者，十年前有探险队想翻围墙，被他的私人守卫用猎犬追出三公里。"
"那正好！"艾丽的手指从他领口滑到腰际，指甲轻轻刮过防火服边缘，"越难进的地方越好玩~"她仰头时锁骨陷成小窝，"亲爱的，我们去探险好不好？
我带了战术手电，艾米有万能钥匙——"
"我没有万能钥匙。"艾米耳尖更红，却没否认从工具箱里摸出的迷你撬锁工具，"但老建筑的门锁结构......确实可以试试。"
陈默看着两个姑娘眼睛里冒的光，喉结动了动。
艾丽的赛车服还沾着他刚才擦汗时蹭的草屑，艾米的工程师制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露出锁骨下淡粉色的草莓印——这是他今早趁她调试引擎时留下的。
"走。"他弯腰扛起两人的背包，艾丽立刻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背上，艾米则自然地挽住他手臂，"但说好了，遇到猎犬我抱艾米跑，你负责逗狗。"
"才不要！"艾丽咬他后颈，温热的呼吸透过防火服布料渗进来，"要抱就一起抱，你肌肉这么结实......"
越野车碾过庄园外的碎石路时，陈默踩了脚急刹。
锈迹斑斑的铸铁大门足有两人高，门顶的家族纹章爬满青苔，西个穿黑西装的守卫抱着猎枪站成一排，最前面的老头银白胡须垂到胸口，手里的文明棍重重敲在地上："外来者禁止入内！"
"伯爵先生。"陈默把车停在五米外，摇下车窗露出招牌式的笑，"我们不是寻宝的，就是听说您的玫瑰园有名......"
"玫瑰园？"老伯爵的白眉毛拧成疙瘩，"上个月有记者说我藏了中世纪王冠，前天又说地窖有吸血鬼棺材，现在倒成玫瑰园了？"他挥了挥文明棍，守卫的猎犬立刻发出低沉的咆哮，"滚！
否则我让你们和上个月那两个擅闯的小子一样——"
"父亲。"
清越的女声像晨钟撞碎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陈默顺着声音望过去，穿月白色蕾丝裙的女人正扶着铁艺栏杆下楼，珍珠项链在颈间晃出柔润的光，发间的银质发簪雕着与大门同款的家族纹章。
她走到老伯爵身边时，裙摆在地上扫出月牙形的弧度："您忘了吗？
我邀请的客人到了。"
老伯爵的脸瞬间从铁青变成涨红："伊莎贝拉！你又......"
"他们是我在慈善晚宴认识的朋友。"伊莎贝拉转向陈默时，眼尾的泪痣像落了颗朱砂，"陈先生，艾丽小姐，艾米小姐，请进吧。"她递来的手白得近乎透明，指尖却带着常年弹钢琴的薄茧，"父亲年纪大了，脾气急......"
陈默握住她手的瞬间，余光瞥见立在伊莎贝拉身后的女仆。
那姑娘穿着墨绿格子裙，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但当陈默看过去时，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像极了昨天地下车库监控里，疤脸男调整炸弹引信时的眼神。
"安妮，带客人去客房。"伊莎贝拉轻轻抽回手，"把东楼的玫瑰套房收拾出来。"
女仆安妮应了声，经过陈默身边时，他闻到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是改装赛车时，火药助推器残留的硝烟。
"阿默？"艾丽的手突然缠上他手腕，温热的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发什么呆呀？"她歪头时，耳坠上的碎钻扫过他手背，"刚才老伯爵瞪人的样子好凶，不过那位小姐好漂亮......"
"伊莎贝拉小姐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钢琴教授。"艾米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她正用手机拍庄园的哥特式尖顶，"资料里没提她住在这里......"
陈默低头捏了捏艾丽的手，又替艾米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安妮己经走到转角，裙摆扫过的地方，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打着旋儿落下——花瓣背面，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
"进去吧。"他笑着揽过两个姑娘的肩，目光扫过伊莎贝拉身侧水晶吊灯投下的阴影，"说不定......这里的秘密比藏宝更有意思。"
刚跨过门槛，艾丽就迫不及待地拽他往走廊深处走，发梢扫过他耳垂："陈默陈默，我刚才看见二楼有间玻璃花房！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她的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说不定能找到老伯爵藏的蓝玫瑰......"
陈默任由她拉着往前，余光却瞥见安妮站在楼梯拐角，正对着袖扣位置的微型耳机低语。
系统提示音再次在脑内响起，这次的定位，赫然是庄园地下三层的方向。
但此刻艾丽的手暖得像团火，艾米正踮脚去够走廊里挂着的古董油画，伊莎贝拉在前面转身时，裙角扫过他裤腿——他突然觉得，SS级危险也好，神秘庄园也罢，都不如身边这三个姑娘眼里的光来得吸引人。
"好。"他反握住艾丽的手，任她拽着往二楼跑，"不过先说好，要是花房里有蜘蛛......"
"我帮你打！"艾丽回头时，发间的赛车女郎发带被穿堂风掀起，"我可是能徒手拆赛车引擎的人~"
艾米笑着摇头，却也加快脚步跟上。
三人的笑声撞在雕花穹顶上，惊起几只停在枝形吊灯上的鸽子。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阴影里，安妮摸了摸腰间鼓起的枪套，又看了眼手表——距离组织要求的行动时间，还有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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