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婧盯着慕之珩，眼神里满是嘲讽，而慕之珩缓缓蹲下，捡起地上的枪，他的手还在抖，额头上满是汗珠，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怎么舍得……”
他将枪收进车内，喉结滚动着靠近，病态的偏执在眼底翻涌：“告诉我顾依依说了什么，求你。”
的睫毛扫过她泛红的眼眶，体温透过大衣灼烧着她后背的伤口，“不要对我说谎话好吗？”
“我对你说过的谎话还少吗，慕之珩，从你囚禁我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接受我数不尽的谎话。”吴婧偏头躲开，脖颈却被他用枪托抵住：“慕之珩，你这不是爱，是占有欲在作祟。”
“不对！不对！”慕之珩突然失控地扯开衬衫，“那年校庆烟火晚会，你站在人群中笑，我却看见有人拿着刀朝你靠近……”他的声音破碎成喘息，“从那以后，每个闭眼的瞬间，都是你倒在血泊里的幻觉。”
他疯狂地掏出手机，相册里全是偷拍的吴婧——深夜伏案时疲惫的侧脸，看电视剧的欢声笑语……这些都是慕之珩藏在吴婧家后监视她所拍照片。
“你看，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到你。”颤抖的指尖划过屏幕，“只有把你圈在身边，我才能确定那些噩梦不会成真。”
“别再编故事了！哪有人要杀我，你这样只不过是因为你自己变态的占有欲，还想美化成保护我吗？无耻！”吴婧猛地夺过手机摔在地上，碎片溅起的瞬间，慕之珩突然吻住她。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他咬着她的下唇含糊道：“072是我们在天台看流星雨的日子。你许愿说要永远在一起，我把这串数字刻在你送我的钢笔上，刻在每一个能锁住你的地方……”
警报声突然在车库炸响，顾依依的声音从手机免提里传来：“吴婧，床下的密码是他第一次把你囚禁的日期。好好想想，那些被铁链束缚的夜晚，真能用臆想的危险开脱吗？”
慕之珩的瞳孔骤缩，枪口再次对准自己太阳穴：“我承认，我就是疯了。但你说过，会永远做我的新娘。”
他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贴着心脏的橘子糖纸早己被血浸透，“现在，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话音未落，他突然将枪管塞进吴婧嘴里，“用我的命，换你真正的自由。”
吴婧紧咬着牙齿，不想放弃这次拥有自由的机会，可她也不想搭上人命，慢慢的，在口腔里蔓延成窒息般的绝望。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车库顶灯忽明忽暗，将他颤抖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碎钻般的阴影。
“扣动扳机啊。”慕之珩突然轻笑，染血的拇指抚过她紧绷的下颌，“你说过，我连你的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现在，你也舍不得要我的命对吗？”
滚烫的泪水砸在她手背，他突然松开枪，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白发散落在漆黑的车身上，像一团即将熄灭的雪。
手机在角落震动，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出顾依依最新的消息：【密码破解，速走】。
吴婧盯着慕之珩蜷缩的身影，想起被囚禁时每个深夜，他都会悄悄解开她的镣铐，跪在床边替她揉肿起的脚踝。那时他的眼神像困兽，却比此刻还要温顺。
“我要走了。”她弯腰捡起手机，声音冷得发颤。慕之珩猛地抬头，伸手去抓她的衣角，却只攥住了空气。
他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像濒死的幼兽：“再陪我看一次流星雨好不好？就像七月二号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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