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铁门重重闭合，慕之珩反手锁死的瞬间，吴婧的后背己经抵上了潮湿的墙面。
铁链垂落在地的声响里，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慕之珩刻意放缓的呼吸。
“不是要还人情？”他的手掌贴上她腰间的淤青，指腹碾过结痂的伤口，“那就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衬衫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中，吴婧嗅到他领口残留的硝烟味，混着地下室特有的霉腥，呛得眼眶发酸。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任他扯开睡衣的系带。
当冰凉的铁链擦过脚踝，她突然想起顾依依临走时攥着机票的手——那只手瘦得只剩骨头，却还在努力冲她笑着挥手。
慕之珩的吻落在锁骨凹陷处，牙齿碾过旧伤的刺痛让她浑身发颤。他忽然抬头，猩红的眼底映着头顶摇晃的灯泡：“后悔了？”
不等她回答，舌尖己经舔过她颤抖的下唇，带着血腥味的气息裹住她的喘息，“晚了。”
铁链在墙面铁环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吴婧被拽得跪坐在地。瓷碗碎裂的米粒还黏在地面，硌着她的膝盖。
慕之珩的手掌按在她后颈，迫使她仰头看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沙哑的轻笑：“记住，这是你自愿的。”
当黑暗彻底吞没最后一丝光亮，吴婧闭上眼，任由潮湿的霉味渗进鼻腔。
她数着慕之珩剧烈的心跳，在疼痛与窒息感中想起大学毕业照上的自己——那时阳光正好，她和顾依依站在草坪上比耶，慕之珩举着相机冲她笑，镜头里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能延伸到永远。
而此刻，铁链的重量勒进皮肉，她终于明白，有些影子早就被扭曲成了深渊，再也照不进一丝天光。
晨光从地下室气窗斜斜漏进来，在吴婧结痂的膝盖上投下一道刺目的光斑。她扶着铁栏起身，铁链哗啦声惊醒了蜷在行军床上的慕之珩。
“我要回卧室。”她盯着他衬衫上干涸的血迹，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声音发颤，“这里太潮湿，我会生病。”
慕之珩慢条斯理地扣着袖扣，指腹抚过昨夜被她抓出的血痕：“生病了我会请医生。”
他忽然逼近，铁链缠住她手腕往回拽，“还是说，你觉得用身体换的人情，能抵得上一张床？”
吴婧被拽得撞进他怀里，嗅到他身上残留的威士忌味道。记忆突然闪回大学宿舍楼下，他也是这样一身酒气，却红着眼眶说怕她被别的男生追走。
慕之珩的拇指着她后颈的蝴蝶骨。窗外传来园丁修剪玫瑰的声响，混着地下室的霉味，让吴婧几乎作呕。
慕之珩的拇指突然用力掐进她后颈，吴婧吃痛闷哼。他俯身咬住她耳尖，齿间含糊着笑：“想回卧室？可以。”
铁链顺着她腕骨滑落，在脚踝处缠了两圈又松开，“从今天起，你的手机、电脑，包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得经过我的允许。”
吴婧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气窗透进的晨光里，他眼尾还泛着昨夜的红，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倒像个刚从战场归来的困兽。
“还有——”他扯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衬衫下的心跳快得异常，“每天睡前，你得亲口说一句‘我属于你’。”
指腹擦过她嘴角的淤青，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个轻得近乎虚幻的吻，“要是敢耍花样……”
铁链突然绷紧，缠住她纤细的腰肢往回拽，吴婧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慕之珩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混着呼吸喷进她耳窝：“我会让你知道，地下室的霉味，比玫瑰香好闻多了。”
铁门开启的瞬间，潮湿的霉味混着楼上飘来的咖啡香涌进来。吴婧扶着墙迈出第一步，铁链拖在地上的声响，像条甩不掉的毒蛇。
她回头看了眼满地碎瓷，晨光正照着那些干涸的米粒，恍惚又是大学时，慕之珩蹲在食堂地上，红着脸说要赔她十个新饭盒的模样。
楼梯转角的镜面映出吴婧的影子，铁链在她脚踝荡出冷光。慕之珩跟在身后，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的声响，像是给她的步伐打拍子。
二楼卧室的门推开时，久违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床上还摆着小熊玩偶，深蓝色布料落满灰尘。
“过来。”慕之珩扯了扯铁链，金属扣撞在门框上叮当作响。他从抽屉里翻出条玫瑰金的项圈，内侧刻着她名字的缩写，“戴上。”
吴婧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梳妆台。镜中倒影里，慕之珩扯开领带，露出颈侧她昨夜抓出的血痕，倒像是某种勋章。
项圈突然套上脖颈，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锁扣咔嗒一声闭合。
“从今天起，”他手指勾住项圈上的细链，将她拽进怀里，“你连睡觉的姿势，都得让我看着舒服。”
窗外传来园丁修剪玫瑰的咔嚓声，混着楼下厨房飘来的烤面包香气，吴婧盯着床头褪色的合照——那时慕之珩揽着她的肩，笑起来会露出虎牙。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慕之珩眼疾手快夺过，屏幕亮起的瞬间，吴婧看见顾依依在机场的背影，化疗后的光头戴着她送的小熊毛线帽。
“还惦记着她？”慕之珩将手机举到她眼前，指尖划过屏幕，“不如想想，怎么让我相信，你不会像她一样，揣着机票就想逃。”
项圈被猛地一扯，吴婧踉跄着跌坐在床，扬起的灰尘里，小熊玩偶的黑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http://xsgu0.com/book/aagjc0-32.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xsgu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