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慕之珩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站在楼梯口，手中握着的青瓷花瓶碎片还在往下滴着水，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得那双眼睛猩红如血。
吴婧这才发现，他竟穿着他们大学时一起买的情侣睡衣，深蓝色的布料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小熊图案，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吴婧下意识转身就跑，可还没迈出两步，后腰就被一股大力拽住。慕之珩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她，将她整个人狠狠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为什么？”他的呼吸灼热，喷在她耳后，带着压抑的怒吼，“我都拆了锁，我都在学了，为什么还要逃？”
吴婧挣扎着去够门把手，指甲在金属表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你根本不懂！爱不是囚禁，不是监视！”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彻底激怒了慕之珩。他突然扯开领带，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动作粗暴得像是在对待敌人。
“好，我不懂。”慕之珩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却比暴怒更令人心惊。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在吴婧眼前晃了晃，碎片反射的月光映在他眼底，像是燃烧的火焰，“那我就再让你记住，离开我的后果。”
地下室的铁门再次被打开，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吴婧被狠狠推进去时，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疼得她几乎尖叫出声。但慕之珩更快，他扯下衬衫下摆，粗暴地塞进她嘴里，防止她发出任何声响。
“这次不会再心软了。”慕之珩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却像是毒蛇吐信般冰冷，“既然温柔留不住你，那我就用你最熟悉的方式——”
他的声音顿住，抓起一旁的铁链，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把你永远锁在我身边。”
铁链套上吴婧脚踝的瞬间，她终于看清慕之珩眼底的疯狂。那不是爱，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要将她彻底吞噬。
窗外突然响起惊雷，暴雨倾盆而下，将地下室的哭喊与怒吼，全部淹没在黑暗之中。
铁链拖拽在地面的声响惊醒了吴婧，后腰与膝盖的淤青在起身时传来尖锐刺痛。
地下室阴冷潮湿的空气裹着霉味渗进鼻腔，头顶那盏昏黄灯泡将慕之珩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他端着餐盘站在铁栏外，瓷碗里的白粥还冒着热气，嘴角却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宝贝该吃饭了。”他将钥匙插进锁孔的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开珠宝盒，铁链哗啦作响的瞬间，吴婧本能地往后缩，后腰撞上墙面的铁环。
慕之珩单膝跪地，舀起一勺粥吹凉，却在递到她唇边时突然收回，指尖沾着米粒抹过她干裂的嘴唇，“不乖的话，我可要亲自喂了。”
不等吴婧回应，带着体温的粥就强行灌进嘴里。慕之珩的拇指用力撬开她的牙关，滚烫的粥液顺着嘴角流下，在锁骨处汇成蜿蜒的水痕。
“还记得大学时你喂我吃芒果布丁吗？”他突然俯身，舌尖沿着水痕舔舐而上，牙齿轻轻咬住耳垂，“现在该换你尝尝被掌控的滋味了。”
餐盘重重砸在地上，慕之珩的手掌己经探进她单薄的睡衣。
粗糙的指腹着腰间的淤青，在伤口处故意加重力道，看着吴婧疼得蜷缩却又无处可躲的模样，喉咙里溢出满足的轻笑：“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眼眶，掌心用力按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从现在起都是属于我的。”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绝望的脆响。慕之珩扯开她睡衣的领口，滚烫的吻落在锁骨凹陷处，牙齿啃咬留下狰狞的齿痕。
“下次再逃跑……”他的声音混着粗重喘息，手指狠狠掐住她的腰，“我就把你做成标本，锁在摆满玫瑰的玻璃柜里，让你永远只能看着我。”
吴婧浑身颤抖，泪水混着粥液从脸颊滑落，喉咙因哽咽和粥的滚烫火辣辣地疼。
她瞪着慕之珩，眼神里是恐惧与绝望交织的恨意，可这恨意落在慕之珩眼里，却像是某种扭曲的嘉奖，让他愈发沉溺于这种掌控一切的。
慕之珩看着吴婧这副破碎却又倔强的模样，低笑出声，那笑声带着说不出的偏执与疯狂。
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眼神始终黏在吴婧身上，像是在凝视一件最珍贵却又最不听话的藏品。
“你知道吗，从你第一次打算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做了。”他轻声说着，伸手轻轻抹去吴婧脸上的泪痕，可那动作却让吴婧浑身发僵。
“这样，你就再也没法离开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像大学时那样……不，比那时还要亲密，你只能属于我。”
吴婧别过脸，不去看他，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大学时的美好片段，那时的慕之珩阳光开朗，会在清晨给她带温热的豆浆，会在雨天撑着伞在校门口等她，会在她生病时整夜守在病床前。
可如今，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曾经的爱人变成了如今这副偏执到近乎变态的模样。
慕之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冷，“你在想以前的我？觉得现在的我很陌生，很可怕？”
他猛地捏住吴婧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你，我才会变成这样。
我不能没有你，吴婧，你是我的全部，所以你也必须让我成为你的全部。”
地下室的时间仿佛凝固，只有昏黄的灯光在微微摇晃，照着慕之珩扭曲的脸和吴婧满是绝望的神情。
吴婧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囚禁在黑暗里的鸟儿，翅膀被折断，永远也飞不出这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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