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临颍县衙水榭突然被徐庶手中令牌震住,王伉的身躯在鎏金令牌的光芒下剧烈颤抖。徐庶将玄铁令牌缓缓收回袖中,青衫下摆扫过满地狼藉。
"三位大人,好自为之。"他的声音比荷塘的夜色更冷,目光扫过王伉的脸上,"半月后,本县所有粮册、税簿,须得摆在大堂之上。"
"徐公子这是何意?"王伉跪地装作糊涂开口,"我等对朝廷忠心耿耿,岂容你......"
"忠心?"徐庶打断他的话,蹲下身眼睛盯着王伉有些颤抖眼睛,"你腰间玉带的宝石,够换三十户人家的救命粮;杨县丞袖口的龙涎香,能让孤儿寡母活过这个冬天;马县尉刀鞘的鎏金,是多少壮丁的血肉铸成!"
县丞杨柯在地:"徐公子明鉴!我等冤枉......"
"住口!"王伉猛地起身,肥脸上突然泛起诡异的潮红,王伉想着既然己经翻脸,徐庶此子如此效真,也就不与他再客套,"徐庶你不过是个白身小子,凭什么查问朝廷命官?就算有王爷令牌,也不能......"
"不能怎样?"陈虎上前一步,玄甲摩擦声中,连同外面闯进来的九名玄甲军同时举起连弩,黑曜石箭簇对准三人咽喉。弩机扣动的轻响里,王伉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望着徐庶几人离去,县令王伉怒气冲冲的朝着徐庶离去的方向吼道,“一个无官无职的白身,只不过运气好得到王爷赏识而己,有什么好得意的!”
“还有那粗鲁的莽夫,西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早晚死在战场上。”
杨柯,马元两人看着王伉如此愤怒,连连点头称是。
......
临颍城的秋阳炙烤着青石板路,徐庶的青衫早己被汗水浸透,却仍执着地叩响又一扇朱漆大门。铜制门环撞出的声响在深宅大院里回荡,良久,门缝后才探出个家丁的脑袋,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来客腰间的玄铁令牌。
这己是第七日的拜访,徐庶记不清叩开了多少扇紧闭的门扉。每一次踏入雕梁画栋的宅邸,迎接他的都是客气却疏离的笑容,精致的茶盏里漂浮着名贵的茶叶,却品不出半点真心。士族们或是顾左右而言他,或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送客,没有一人敢触及王伉等人贪污的话题。
"徐公子请留步。"在城西李员外府上,管家将徐庶送至二门,脸上堆满歉意,"我家老爷近日染了风寒,实在不便多谈。还请徐公子谅解。"
徐庶驻足转身,目光如炬:"劳烦转告李员外,临颍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若有人愿为正义发声,徐某必铭记于心。"
管家神色微变,匆匆行了一礼便关上大门。徐庶站在原地,听着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压低声音的训斥:"谁让你跟他多说的?王大人的手段,你忘了张秀才家的下场?"
陈虎按捺不住怒火,声音带着寒意:"先生,这些人分明是畏惧王伉,不如让末将带人......"
"不可。"徐庶抬手制止,目光望向远处县衙方向,"强逼之下难有真言,我们需要他们心甘情愿开口。"他的手指无意识着令牌边缘,心中清楚,在这权力交织的地方,一枚令牌远不足以打破沉默的枷锁。
与此同时,县衙后宅的花厅里,王伉正半躺在太师椅上,由美妾喂着葡萄。县丞杨柯匆匆而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大人,那徐庶这些时日处处碰壁,那些士族家的人全都闭口不言。"
"算他们识相。"王伉冷笑一声,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震得案几上的翡翠摆件叮当作响,"在临颍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给我弄小动作,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想起前日张屠户因反抗征粮被打断双腿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告诉下面的人,盯紧点,若是发现有人敢和徐庶勾结......"
"小的明白!"杨柯连连点头,"城西刘童生前日刚收到王家送来的田契,立刻就称病不见客了。还有城东的赵秀才,他娘子的嫁妆铺子......"
"哼,跟我斗?"王伉抓起案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酒水顺着胡须滴落,"让他们知道,临颍县的天,还是我说了算!"
......
虽说我有王爷令牌,但自身并无官职,还是不好调查,那些账目明细是被修改过的假账,虽然我知道是那是假的,但也无可奈何,如果是孔明处理此事,他会如何面对。
徐庶望着腰间的玄铁令牌,暗暗发誓:既然王爷如此信任我,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那真愧对王爷的厚爱,就算举步维艰,也要撕开这黑暗的遮羞布,还临颍百姓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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