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巫傩祭舞

黎明前的蛇沼泛着诡异的青灰色，胡八一踩碎凝结在枯枝上的霜花，靴底立刻沾满黏腻的泥浆。他摸了摸胸口，情蛊发作时的灼烧感还在皮肤下隐隐跳动。

"还有六个时辰。"雪莉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束起的长发沾满晨露，手里捧着半块刻满傩面的青铜残片，"老祭司说解药在祭坛中央，但需要有人戴上这个跳完祭舞。"

青铜面具在篝火映照下忽明忽暗，王胖子被藤蔓捆在神柱上发出含糊的呜咽。胡八一接过面具时，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弹出红字：【警告！检测到鬼族精神污染源】

"我去。"他甩开雪莉杨阻拦的手，"胖子等不起。"

鼓声在日落时分响起。十二个戴着兽骨面具的祭司围成圆圈，他们赤脚踏出的每一步都让地面渗出黑血。胡八一戴上面具的瞬间，青铜内壁突然刺出无数细针扎进面部。

【激活！傩神共鸣】系统的蓝光淹没视野，他看见自己站在白骨堆成的祭台上，无数半透明的鬼影正从蛇沼深处爬出。最前排的鬼族女子抬起头——那张脸赫然是雪莉杨。

"低头！"真实的雪莉杨突然冲进祭坛。她银链上的符号正在发光，手中陶碗与祭司捧给胡八一的毒酒悄然调换。鼓点骤然急促，胡八一不受控制地抓住她手腕，带着她旋转进祭舞的韵律。

月光突然变成血红色。雪莉杨的银链与青铜面具碰撞出火星，胡八一看见她锁骨下方浮现出和自己胸口相同的情蛊纹路。祭司们的吟唱化作实质化的黑雾，缠绕着将他们推向祭坛中央的青铜鼎。

"你什么时候......"胡八一刚开口，就被系统警报打断：【能量过载！检测到神性共鸣】青铜鼎里的液体突然沸腾，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王胖子的嚎叫划破夜空。大金牙不知何时出现在神柱旁，他手里的青铜匕首正滴着黑血："老胡！祭坛下面有东西！"

面具突然碎裂。胡八一抱着雪莉杨滚下祭台时，看见鼎中升起一个由星光组成的身影——那分明是放大版的系统界面。鬼族幻象如潮水般退去，最后消失的是"雪莉杨"鬼影意味深长的微笑。

月光重新变得皎洁。雪莉杨撑起身子，染血的银链垂在胡八一眼前："现在你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项链会和你那个'系统'产生共振？"

胡八一摸向胸口，情蛊的灼烧感变成了冰凉的刺痛。沼泽深处传来青铜器碰撞的声响，像是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胡八一刚要开口，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沼泽中一座巨大的青铜古鼎缓缓升起，上面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从鼎中爬出一只巨大的人面蛇身怪物，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幽光，它的目光锁定了胡八一等人。大金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王胖子也挣扎得更厉害了。雪莉杨迅速从地上捡起武器，警惕地盯着怪物。胡八一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系统似乎也感应到危险，蓝光闪烁。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液，胡八一拉着雪莉杨侧身躲开。毒液溅到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大坑。就在这时，系统提示：【发现破解鬼族精神污染关键——人面蛇身怪物心脏】。胡八一眼神一凛，和雪莉杨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朝着怪物冲去，一场恶战即将展开，而情蛊的解药和这怪物又有着怎样的关联，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