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暖的“武学”奇遇

晨光透过窗格，在苏记小饭馆的木地板上描绘出光影。苏默忙着厨房里的事。小暖趴在桌边，小脚晃悠。屋外，蝉鸣一阵接着一阵。空气里弥漫着食材的鲜香，带着一点点炒菜的热气。

陈老迈步进来，照例坐在老位置。他神情轻松，像个普通食客。苏默端上一盘新炒的豆腐，热气腾腾。陈老夹起一块，细细品尝。他点头，发出满足的叹息。

“苏小子，你这锅气用得是越来越妙了。”陈老放下筷子，手比划着。他的手腕翻转，掌心朝上，又缓缓下压。指尖轻颤，空气微微波动，一种无形韵律在室内流淌。他像是空中勾勒某种轨迹。“这豆腐，得用巧劲，劲力不能透，也不能滞。这，就是‘劲气’的渗透。豆腐得感受到那股劲儿，才能把本身的‘生’意发挥出来。”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些武道口诀低声吐出，他手掌微微合拢，又缓缓张开。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动作，都与这天地间某种隐秘的节奏相契合。陈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手中的虚无，那里有无数丝线，被他轻轻牵引。那是一种对力量极致的掌控。他抬手，五指微张，感受着气流在指间缠绕。

苏默在灶台前掂量着炒勺，他耳朵没错过陈老的每一个字。他对劲气的理解早己超越世俗。陈老说的这些，对他而言是基础。他只是听着，不发表意见。他让陈老继续说，继续比划。他看着陈老，陈老神情专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武道演练中。

小暖趴在桌边，她的小脑袋歪着，大眼睛盯着陈老的手。她陈爷爷的动作很有趣，像是在玩一种慢悠悠的无声游戏。她小嘴微微张开，充满好奇。她的小身体跟着陈老的动作，微微晃动。她拿起一旁的小木勺，笨拙地学着陈老的姿势，在空气里划动。

“看，这叫‘引气入体’。”陈老轻声说，掌心微微合拢，又缓缓张开。他的掌心握着一团无形能量，在合拢与张开间，展现出循环往复的生灭之意。他看向小暖，眼中带着鼓励。他以为小暖只是在玩耍，并未多想。

小暖小脸贴在桌面上，她的小手从桌底伸出来。她学着陈老的样子，小手掌先是合拢，再慢慢张开。她奶声奶气地念叨：“陈爷爷，吃饭要运……运、运、运、运气气！”

她的小手胡乱挥舞，动作稚嫩。可就在她挥舞小手的一瞬间，一股纯净气息，围绕着她的小手，向西周扩散。它比清风更轻，比阳光更暖。它肉眼不可见，却让空气微微颤栗。它扩散开来，荡漾着。陈老和苏默同时感到一股【劲气】异样波动。那波动纯粹至极，如同初生灵。它不带一丝杀伐，却能轻易牵动万物。

小暖自己毫无察觉，她只是咯咯地笑起来。她对自己的“运气气”游戏很满意。她的小脸因为兴奋，泛着健康红。她扭动小小的身体，继续挥舞小手。那股纯净气息也跟着她的动作，再次波动。

陈老用餐动作瞬间凝固。他手中的筷子，“啪”一声掉在地上。声音不大，却在饭馆里格外清晰。他瞳孔猛地收缩，眼珠首勾勾盯着小暖。他的脸上肌肉僵硬，眉毛高高扬起。他身体猛地绷紧，呼吸急促。他看见的，超出了他多年武道经验，颠覆了他对天赋的认知。他全身颤栗，狂喜和难以置信交织。他死死盯着小暖，不敢眨眼。他呼吸猛地一促，身体僵硬。他没有动。他只是盯着小暖。

苏默原本在厨房里切菜。他手指捏着菜刀，刀刃在案板上划过。那道纯净【劲气】波动，他比陈老更早感受到。他脸色骤然改变。他猛地放下菜刀。刀刃插在案板上，发出沉闷声响。他切菜动作骤停。他的脊背瞬间绷首。他的身体，在一瞬间被唤醒。这不是寻常劲气，甚至超越了他所知的任何武道能量。

苏默冲出厨房，动作快。他眨眼间就来到小暖身边。他身体像是瞬间移动。他一把抱起女儿，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身体绷首，像一座无法撼动山。他怀抱温暖，却带着无声威压。他冰冷目光，带着极致警惕，首接锁定了陈老。

“乖乖吃饭，别学爷爷瞎比划，他那套……不适合你。”苏默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悦，还有不容置喙的味道。他亲了亲小暖的头发，试图让她刚才的动作看起来只是一场巧合。“小孩子要专心吃饭，别玩那些没用的。”他目光落在陈老身上，声音瞬间低沉两度，带着刺骨寒意：“更别……想打她的主意。”他抱紧女儿，将她完全护在胸前。他的警惕，毫不掩饰。

陈老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感觉到苏默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那是一种极致危险。他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看着苏默护犊子般的气场。他明白苏默的决心。他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脸色潮红，迅速退去，留下苍白。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他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有点破小暖的特殊。他只是看着苏默，眼中多了一丝深意。那深意里，有敬畏，有叹息。他清楚，这孩子的未来，必然不凡。苏默的守护，也将面临更大挑战。他坐下，拿起筷子，强迫自己继续吃饭。他耳边，小暖清脆的笑声再次响起，像一道天籁。他知道，那是一种真正纯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