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初秋的午后总带着点懒洋洋的暖意，阳光透过机场高速旁的白杨树叶，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着真皮座椅，侧头看了眼副驾上打盹的你，嘴角弯出个温柔的弧度。
"醒啦？"他调低了车载音乐的音量，"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你揉着眼睛坐首身体，窗外熟悉的街景渐渐变得陌生——这里是他前几个月偷偷买下的新小区，你们的婚房。蜜月旅行的行李还堆在后备箱，粉色的行李箱轱辘上还沾着海岛的细沙，此刻正随着车身颠簸轻轻碰撞。
电梯在18楼停下时，你盯着数字面板上"18"这个数字笑出了声："成年啦马先生。"
他捏了捏你的后颈，温热的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是我们成年了，马太太。"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瞬间，你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玄关的感应灯缓缓亮起，暖黄色的光漫过客厅的落地窗，远处的CBD天际线在暮色里闪着微光。开放式厨房的中岛上摆着你上次随口提过的珐琅铸铁锅，主卧飘窗外的露台种着你喜欢的绣球花——原来他说"等你回来给你惊喜"不是空话。
"先收拾行李？"马嘉祺把最重的行李箱拎进来，拉链拉开时滚出几枚贝壳手链，是你在海边夜市非要给彼此编的情侣款。
你蹲在行李箱前分类衣物，棉质的沙滩裙和他的白衬衫堆在一起，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次卧的门虚掩着，你推开门时愣了愣——定制的衣柜分了左右两区，左边挂着他的西装，右边却空着，连衣架都细心地套着防尘袋。
"这里放我的东西正好。"你下意识地把折叠好的睡衣放进床头柜，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以前在出租屋时，你总爱把自己的杂物堆在客房，美其名曰"保持主卧整洁"，其实是还没习惯两个人的生活要彻底交叠。
马嘉祺在客厅组装置物架的声音停了。你抱着一摞书从次卧出来时，正撞见他站在主卧门口，眉头微微蹙着，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梳妆台右侧——那里本该放你的护肤品。
"在找什么？"你把书放在茶几上，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木质地板被踩出轻微的声响，你刚转身想给他递瓶水，忽然被拦腰抱起。惊呼声卡在喉咙里，下一秒后背就贴上了冰凉的中岛台面，他的手掌垫在你腰后，防止你被大理石硌到。
"马嘉祺！"你攥着他的衣角，看着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你的额头。
他两手撑在你身侧的台面上，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呼吸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漫过来。客厅的落地灯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认真得让人心慌。
"老婆，"他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们结婚证还在行李箱夹层里呢。"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我知道啊..."
"那你把睡衣放次卧是什么意思？"他低头看着你，视线落在你泛红的耳尖，"化妆包藏在客房衣柜第三层，连你最喜欢的兔子拖鞋都摆在次卧门口——"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你的耳垂："马太太，你打算跟我分居？"
你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得说不出话。他的额头抵着你的，睫毛扫过你的脸颊，声音低得像叹息："我们才刚结婚18天零三个小时，你就不要我了？"
"不是的！"你急得去推他的肩膀，掌心却触到他紧绷的肌肉，"我就是...习惯了..."
"习惯什么？"他不让你躲开，拇指轻轻着你颤抖的唇瓣，"习惯分房睡？还是习惯把我当室友？"
你忽然想起蜜月最后一晚，在海边别墅的露台上，他抱着你看星星时说的话。当时你枕在他胸口，听着海浪声含糊地说"总觉得像在做梦"，他吻着你的发顶说"等回家就好了，家会让你踏实"。
原来他都懂。懂你看似大大咧咧下的小心翼翼，懂你把"我自己来"挂在嘴边时的不安。
"衣柜右边是给你留的。"他忽然松开一只手，指向主卧的方向，"梳妆台抽屉里有我给你买的首饰盒，浴室的置物架第二层——"
"我错了..."你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拉得更近，踮起脚尖吻他的下巴，"我现在就去搬过来。"
他却按住你想跳下台子的腿，眼底的委屈慢慢化开，染上点促狭的笑意："现在搬？"
你看着他撑在台面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忽然明白过来他根本不是生气。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暮色彻底漫进房间，远处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海浪还响。
"马嘉祺你放我下来..."你攥着他的衬衫领口，指尖都在发烫。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不放。"他吻了吻你的唇角，声音黏糊糊的，"要罚。"
"罚什么..."你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唇齿相触的瞬间，你尝到他嘴角淡淡的薄荷味，是你给他买的那款牙膏。
"罚你..."他的手慢慢移到你腰间，轻轻着柔软的布料，"今晚把次卧的东西都搬过来。"
你笑着捶他的肩膀，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台面上。月光从落地窗淌进来，把他的影子投在你身上，像一张温柔的网。远处的城市依旧喧嚣，而这个18楼的小家里，只有他越来越近的呼吸，和你渐渐软下来的声音。
"知道了..."你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马先生真小气。"
他低低地笑，抱着你从台面上下来，脚刚落地就被他圈在怀里。客厅的行李箱还敞着口，海岛的贝壳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而你们的新家，终于开始有了属于两个人的气息。
"去收拾东西？"他捏了捏你的脸颊。
你拽着他的手往次卧走，路过主卧时特意停了停，指着衣柜右边的空位："这个要挂满我的裙子。"
"好。"
"梳妆台要放我的小熊镜子。"
"好。"
"浴室的漱口杯要并排放。"
他忽然停下来，从背后抱住你，下巴搁在你肩上："还要一起睡。"
你转过身踮脚吻他的唇角，看他眼里盛着的星光，忽然觉得无比踏实。原来家从来不是房子，是他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是争吵时先低头的包容，是不管走多远，总有个人在等你回家。
"嗯，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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