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轻响,门被推开。一位穿着西海岸风格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183的个子,黑色短发利落有型,黑色皮夹克上点缀着暗红色的火焰纹路,宽松的工装裤下踩着一双做旧马丁靴,整个人像是从复古机车海报里走出来的。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目光扫过咖啡馆的角落,最终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吧台后,身着白色西服的老板缓缓首起身。银灰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他的左眼被一个精致的黑色眼罩覆盖,眼罩边缘隐约透出幽蓝色的微光——那是传闻中魔女移植的"原罪之眼",据说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右手的银色怀表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修长的手指正着一个印有蔷薇花纹的咖啡杯。
"回来了啊,芬里尔。"老板的声音像陈年威士忌般醇厚,左眼眼罩下的蓝光微微闪烁。年轻男子挑眉回望,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划过。角落里,留声机的黑胶唱片突然跳针,爵士乐声卡在了某个突兀的音符上。
褪色的红砖墙上,那些泛黄的老照片似乎在这一刻都微微颤动。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照耀,却照不进他左眼笼罩的那片阴影。柜台玻璃罐里的太妃糖突然滚落两颗,胖橘猫的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
"要喝点什么?"老板勾起嘴角,银灰色的发梢垂落额前,"还是老样子吗?"
芬里尔撇了撇嘴,随手将一张泛黄的照片甩在吧台上:"败犬?爱德,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欠收拾。"照片上是五年前那个雪夜,浑身是血的少年被银发男人抱进咖啡馆的画面。
老板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眼罩下的蓝光柔和了几分。"怎么?现在知道跟救命恩人顶嘴了?"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照片边缘,"当年要不是我把你这只冻僵的野狗捡回来,你现在还在哪个垃圾堆里啃骨头呢。"
"啧。"芬里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所以这不是来还债了吗?说吧,这次又要我去咬谁?"他端起老板推来的咖啡,熟悉的苦味让他微微眯起眼——还是加了双份糖浆的焦糖玛奇朵,和五年前一样。
老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银质怀表,突然将一枚冰晶般的吊坠滑向芬里尔。"北境商会的货轮明晚靠港。"他左眼的蓝光在阴影中闪烁,"带着这个去找霜妖,那家伙虽然脾气古怪,但会告诉你那批'违禁品'的藏货点。"
芬里尔把玩着吊坠的手指突然一顿:"等等...霜妖?就是上次把你珍藏的威士忌冻成冰雕的那个疯子?"他嘴角抽搐着,"你确定这不是借刀杀人?"
老板轻笑一声,眼罩边缘的蓝光忽明忽暗:"放心,我特意提醒过她——要是敢动我的狗一根汗毛,就把她的冰宫熔成温泉旅馆,对了,还要小心那群家伙。"
"妈的,谁要你多管闲事…"芬里尔嘟囔着却把吊坠小心地塞进内袋,随后声音变严肃了起来"至于那群家伙,对你来说有23年了吧?"皮夹克上的火焰纹路在灯光下流动,仿佛有了生命。"老规矩,三七分成?"
"二八。"老板头也不抬地继续擦拭咖啡杯,"毕竟某只败犬还欠着我五年的食宿费。"
芬里尔嗤笑一声,仰头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杯底与吧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告别仪式。
"二八就二八,老狐狸。"他转身时皮夹克猎猎作响,金属链条在腰间叮当碰撞。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头也不回地抛来一句:"那瓶麦卡伦...我藏在后厨通风管里了。"
老板擦拭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罩边缘的蓝光突然明亮了几分。还没等他开口,芬里尔己经踹开玻璃门冲进夜色中。霓虹灯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匹脱缰的狼。
巷口传来机车引擎的咆哮声,排气管喷出的蓝焰照亮了潮湿的砖墙。芬里尔单脚撑地,摸出内袋的冰晶吊坠对着月光端详——晶莹剔透的坠子内部,竟有细小的雪花在永恒飘落。
"疯婆子的审美倒是不错..."他嘀咕着将吊坠挂在后视镜上,转动油门时突然听见咖啡馆方向传来熟悉的嗓音:
"喂,野狗。"老板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边,手里晃着那瓶失而复得的威士忌,"活着回来。"
芬里尔竖起中指作为回应,但藏在头盔下的嘴角却扬了起来。机车如离弦之箭冲进雨幕,后视镜上的冰晶吊坠开始散发出幽幽蓝光,为他在错综复杂的暗巷中指引方向。雨滴在接近车身时诡异地凝结成冰晶,又被他周身腾起的热浪瞬间汽化——这是霜妖的标记,也是通往北境深渊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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