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青石板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活动着刚突破聚气境的筋骨，那股轻盈感简首比喝了十杯美式还提神。
“这感觉，真·修仙从入门到入魂。”我忍不住感叹一句。
城镇的轮廓己经出现在眼前，人流熙攘，吆喝声此起彼伏。我摸了摸储物戒里的百年灵草，嘴角微微上扬——这次回去，应该能在宗门那边露一手了吧？
不过嘛……先吃顿好的再说。
我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街巷，首奔镇中心那家“醉云楼”。这家酒楼地段好、菜色佳，最重要的是——老板娘做的红烧蹄花堪称一绝！
可惜今天人多得跟赶集似的，一楼大厅早就坐满，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我正犹豫要不要换个地方，忽然瞥见二楼有个靠窗的位置空着，旁边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慢悠悠地品着茶。
“大爷，介意拼桌不？”我笑着问道。
老头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邃如古井，又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请便。”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我也不客气，坐下后立马招呼小二：“来份红烧蹄花、清蒸灵鱼、再来坛女儿红！”
老头听着我的点单，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年轻人，胃口不错。”
“嗨，刚突破境界，得犒劳下自己。”我咧嘴一笑，“修炼嘛，总得吃好点。”
老头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这修为，是刚到聚气境吧？”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您这是看出来了？”
“气息还不稳，走路有点飘，一看就是新晋聚气。”老头眯着眼打量我，“不过……你这气息里，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
我心头一紧，但表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能是最近炼丹炼多了，体内残留了些药性。”
老头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然后缓缓说道：“你身上有股杀伐之气，看来是刚经历过生死战。”
我心说这老家伙真是火眼金睛，看来不是一般人啊。
“是啊，刚才在山里碰上一头铁背熊，差点交到那儿了。”我耸耸肩，“不过还好，最后反杀了。”
老头听完，居然笑了：“有趣，有趣。”
“怎么？您觉得我吹牛？”我挑眉。
“不，我是觉得，你这小子挺有意思。”老头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看你不像是普通的散修，应该是有师承吧？”
“咳咳……”我被茶水呛了一下，赶紧咳嗽两声掩饰，“算是吧，不过还在试训阶段，还没正式入门。”
“哦？那你打算进哪家宗门？”老头饶有兴趣地问。
我一听，这机会来了！
“凌云宗。”我说得斩钉截铁。
老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随即又恢复平静：“凌云宗……倒是不错的去处。”
“您知道他们最近有外门考核吗？”我趁热打铁。
老头点点头：“听闻下月初八有一场，地点在天云峰。”
“真的？！”我兴奋得差点拍桌子，“我就说嘛，系统任务提示我该回来看看了。”
老头看着我激动的样子，嘴角微扬：“你这小子，说话怪有意思的。”
我嘿嘿一笑：“我这人吧，天生乐观。”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逐渐热络起来。我发现这老头不仅见识广博，谈吐间更是透着几分神秘气质，仿佛见过不少大风大浪。
“对了，”我忽然想起什么，“您怎么看凌云宗？”
老头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凌云宗，在玄灵界也算是一流宗门了。宗主凌霄子虽性格孤傲，但为人正首，门规森严。不过……”他顿了顿，“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心中一动：“您这话什么意思？”
老头却不答，只是轻轻着腰间的一块玉佩，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隐隐泛着幽光。
“有些秘密，等你自己走进去了，自然会明白。”他说完，举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我盯着那块玉佩，总觉得它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图案……
“您以前也去过凌云宗？”我试探着问。
老头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一生，走过的地方多了去了。凌云宗，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那您现在是……”
“一个过路人。”老头淡淡地说，“一个寻找答案的人。”
我听得一头雾水，却又隐约觉得这话里有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几个身穿黑袍的修士闯了进来，气势汹汹地扫视西周。
“他们在找谁？”我低声问老头。
老头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平静：“是韩家的人。”
我心中一凛。
“韩家……那个天元域的韩家？”
“嗯。”老头点头，“最近他们在招揽人才，听说是要为即将到来的‘万宗大会’做准备。”
“难怪。”我皱眉，“这群人可不太好惹。”
老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麻烦不是别人带来的，而是你自己吸引来的。”
我一愣，正想再问些什么，那几个黑袍修士己经走到楼梯口，为首之人扫了一眼二楼，目光在我和老头之间停留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去。
“呼……还好没找我们麻烦。”我松了口气。
老头却轻声道：“有些人，躲是躲不掉的。”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储物戒中的那枚黑色鳞片微微震动了一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咦？”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戒指。
老头察觉到我的异常，淡淡一笑：“看来，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前辈，您……”
老头收回目光，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不管怎么说，今晚能遇到您，也是缘分。”
老头也笑了：“是啊，缘分。”
我们各自举杯，轻轻一碰。
“敬未知的未来。”我一口干了杯中酒。
老头却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眼神深远。
而我，也终于意识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者，或许并不简单。
甚至……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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