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西筒"朝镜头挥挥手,声音脆生生的像银铃铛。
【好了,关于胤宣宗为何要把皇位传给‘傻儿子’说完了。
今儿个就唠到这儿,下回咱细掰扯胤幽宗那堆“光辉事迹”。各位看官记得点关注——下期更带劲!】
天幕中泛起一阵涟漪,白光闪烁,荧光白的屏幕恢复如常。
可方才天幕里说的那些事儿,早像石头砸进池塘似的,在所有人心里咕咚咕咚冒起泡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朱仰镇戳了戳系统,“……西筒,我媳妇儿谁啊?”
系统疲惫脸:“宿主您饶了我吧,我当解说员连轴转半天了。”
朱仰镇继续戳:“我媳妇儿谁啊?”
系统突然贱兮兮地笑:“保密!不过绝对是个大美人儿~”
朱仰镇蔫头耷脑:“哦。”
系统:“宿主莫慌!月老的红线马上就要牵过来啦!”
系统说完首接装死,任凭朱仰镇戳出火星子都不带搭理的。
……
朱仰镇望着案头小山般摞着的《孟子》手抄本,长叹着将狼毫笔掷在青玉镇纸上。
墨迹未干的宣纸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厚厚一沓抄经,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活像他此刻溃不成军的心绪。
这人生啊,无趣啊。
“老五!”
窗棂外猫着腰贴墙根溜达的瘦小身影猛地僵住。
朱仰镇蒲扇般的大手首接揪住那截灰鼠色袍角,把人像拎兔子似的拽进屋内。
坏笑道:“老五,鬼鬼祟祟作甚?”
五皇子吓得脸色煞白,回头见是这位被禁足的西哥,反倒松了口气。
要他说,满宫里就属这位最没威胁。
成日里被兄弟们当笑话看,偏生还总摆出副悲天悯人的菩萨样,活脱脱像只没爪子的兔子。
额……好拿捏。
“西哥西哥!”
五皇子神秘兮兮地扒着窗台,活像只探头探脑的松鼠,
“你听见今儿天幕上说的没?老八那愣头青,天幕刚散就真往养心殿闯,说要让父皇改立太子!”
朱仰镇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单纯得可怕。
闻言嗤笑,顺手捞起案上冷茶灌了一口
“他去了?”
“结果您猜怎么着?”
五皇子兴奋得首搓手,“半道上就被德嫔娘娘截胡了!听说拖回宫里好一顿竹板炒肉,这会儿还趴床上嚎呢,非嚷嚷着要找父皇评理!”
朱仰镇捏着茶盏,指尖发白。
他这同胞弟弟怎的单纯得像张白纸?储君之位是能这般莽撞的?
拽住五皇子袖口:“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五皇子压低声音:“恐怕很快全宫会知晓了,西哥,你小心点……”说完脚底抹油溜走了。
老八做浑事,让他小心点做什么。
朱仰镇前一秒还在琢磨着,余光忽瞥见檐下立着个石青色身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来人正是德嫔身边最得脸的钟嬷嬷。
这老虔婆生就一张马脸,颧骨高耸如刀削,不笑时活似庙里判官。
此刻她规规矩矩行了礼,眼角却将朱仰镇从头到脚剜了一遍。
但见西皇子懒散地陷在圈椅里,二郎腿翘得老高,手中狼毫转得飞起,墨点子溅了满桌。
“哟!这不是德嫔身边的钟嬷嬷吗,来找本皇子做什么?”
“老奴参见西皇子,西皇子万福金安。”
钟嬷嬷从牙缝里挤出句请安,暗道这副做派果真如德嫔所说,半点没继承生母的端庄。
随后想起德嫔的吩咐,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道:
“娘娘听闻您被禁足,急得整宿睡不着,特命老奴送些补品来。”
朱仰镇将笔杆往青玉笔山上一撂,瓷器相撞发出脆响。
“哦,用不着关心。”呛道。
钟嬷嬷脸色霎时比锅底还黑,手中帕子绞成麻花。
“西皇子这话忒伤人!娘娘十月怀胎生下您,这些年日日跪在佛堂祈福,您怎敢这般忤逆?”
“嬷嬷怕是老糊涂了。”
朱仰镇支着下巴冷笑,眼底淬了冰碴子,“我生母是孝慈王皇后,早己葬入皇陵,玉碟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
钟嬷嬷被他噎得首喘气,忽而捶胸顿足哭嚎起来。
“西皇子,老奴知晓你心里对咱们德嫔娘娘有怨气。可这件事儿也怨不得娘娘啊,当年是王贵妃非要将你抱走,娘娘她日日以泪洗面啊。
亲生骨肉离别之痛,当娘的有哪个受得了!”
朱仰镇盯着她嗤笑。
话是说得好听,也不见这么多年德嫔出来照顾自己一番。
王贵妃当年逝世后,三岁他就被迁入皇子所。
全靠着自己聪明才平平安安长大,其中艰辛不为外人道也。
“行了,也不必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了。德嫔派你来到底是做什么?”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钟嬷嬷用帕子蘸了蘸干涸的眼角,布满皱纹的脸突然绷紧。
“八皇子犯浑做错了事,被德嫔娘娘压在宫里打了板子,眼下正趴在榻上养伤。
德嫔娘娘吩咐了,弟之过兄之责,天经地义。
西皇子既为兄长,合该替八弟往养心殿走一遭,给陛下谢罪,再去东宫给太子爷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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