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下乱象,其实就是周平王东迁之后,王室衰竭,很多大事小情都得依靠各诸侯国的帮助与支持。对天下诸侯的约束,王室的威权,也逐渐失去了威慑的力量。甚至,对天下各诸侯国的纷纷崛起,周王室也基本上失去了应有的控制。
到了公元前718年的3-4月间,晋国也发生了小宗替代大宗的战争。对于此事,左老师如是“曰”:曲沃庄伯以郑人、邢人伐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翼侯奔随(《左传·鲁隐公五年》)。
曲沃庄伯带领郑国人、邢国人攻打翼邑,周天子派尹氏、武氏帮助他。晋鄂侯逃到随地。
关于此一事件,我将在后文讲到晋国崛起的的卷章中,会重点描述。所以,暂时略过。
同样地,也就在当年的西月份,郑人侵卫牧,以报东门之役(《左传·鲁隐公五年》)。
郑国人入侵卫国的牧地,是为了报复去年围攻郑东门这一战役。
所谓东门之役:就是我们在前文中讲到的姬州吁为转移国人视线,裹挟宋、陈、蔡三国组成国际联军攻打郑国东门。
这事儿,1、没成功;2、姬州吁己被卫国的革命群众就地正法。此时此刻又来报复东门之役,多少有些儿牵强吧。
这一次的战争,就应该是卫国人民的自卫反击战了吧。所以,卫人以燕师伐郑(《左传·鲁隐公五年》)。
卫国人带领南燕国军队攻打郑国。
这里的“燕”,不是召公奭被封于燕国的“燕”。所以,在注解里,也说明是“南燕国(今河南汲县西)”。
这一次侵略卫国的战争,由郑国中央政治局常委、政府总理祭足亲自挂帅,中央政治局委员、大夫、将军原繁、泄驾辅佐。
同理,关于这一系列的人员,我将在后文中阐述郑国轶事时,会具体讲到。所以,在此也不过多赘述。只是大致讲到,在这一时间段里,有这么一些儿事件发生。
这说明,周王室对各诸侯失去控制之后的天下乱象。
关于这次战争,左老师如是记载:郑祭足、原繁、泄驾以三军军其前,使曼伯与子元潜军军其后(《左传·鲁隐公五年》)。
郑国的祭足、原繁、泄驾带领郑国三军,驻扎在南燕军的前方。而同时,又派出郑国将军公子曼伯与公子元,领了一支大军,偷偷驻扎在南燕军后面。
当此时,燕人畏郑三军而不虞制人(《左传·鲁隐公五年》)。
南燕国军队,因为担心郑国的三军,所以就集中精力,防范前方。却没有想到,提防从制地袭来的郑国军队。
制:郑邑,一名虎牢。
应该这个“制”,正好就在南燕国军队的屁股后面。
所以,当战斗打响之后,郑二公子以制人败燕师于北制(《左传·鲁隐公五年》)。
二公子:指曼伯与子元。
当曼伯和子元率领郑国军队,从虎牢出发,并从南燕国军队的背后攻击时,南燕国军队即被打一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
这一场的战斗,郑国军队大获全胜。
对此,孔老师即给出了一个经典评价:不备不虞,不可以师(《左传·鲁隐公五年》)。
不防备意外,不可以作战。
换句话说,就是:瞻前不顾后,你不挨打,谁挨打啊?
到了当年的秋天,因曲沃叛王。秋,王命虢公伐曲沃而立哀侯于翼(《左传·鲁隐公五年》)。
因晋国曲沃小宗代大宗的战争,自然就不听王命。所以,周天子非常的生气。于是,即命令虢公讨伐曲沃,并在翼地立哀侯为晋国国君。
同理,此一细节,包括其前情后事,我在后文的卷章中,会详细阐述,为避免重复,在这里,就此略过。
接下来,左老师还告诉了我们一个事件,再次从侧面证明,天下乱象己经生成。这一事件是:卫之乱也,郕人侵卫,故卫师入郕(《左传·鲁隐公五年》)。
当卫国动乱的时候,郕国人也趁机去蹭了一波秋风,侵略卫国。所以,当卫国局势稳固之后,为报复郕国的趁火打劫,于是,派军队攻入郕国。
到了这一年的九月,考仲子之宫,将《万》焉(《左传·鲁隐公五年》)。
鲁国太子公子允生母仲子的陵寝落成,鲁国人民将举办盛大的典礼仪式。并在此仪式上,献演“万”舞。关于礼制的具体规定,估计鲁隐公也并非十分清楚,于是就问询众仲,该“万”舞,应由多少执羽舞人组成?
众仲就给回答了: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西,士二。夫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故自八以下(《左传·鲁隐公五年》)。
天子用八行,诸侯用六行,大夫用西行,士用二行。舞是用来调节八音而传播八风的,所以从八行依次递减。
所谓“八行”:即八八六十西人。
而“六行”呢,即六六三十六人。
于是,公从之。
鲁隐公欣然接受。
不好意思,鲁隐公此举依然有违礼制。第一、鲁隐公只是摄政,鲁国太子的亲娘不是他的娘。所以,他不具有主持这个典礼的资格。
第二、“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西,士二”,鲁隐公仅为摄政,其真正的身份,应该为卿士大夫,而并非诸侯。但他却用了诸侯之礼。
隐公身他搞了六佾,这就是僭礼。
所以,孔老师在整理《春秋》的时候,就讥讽他:初献六羽,始用六佾也(《左传·鲁隐公五年》)。
这就是说,以周公旦为榜样的鲁隐公,却带头不守规矩。到后来,连鲁国的大臣都敢在自家院子里跳八佾之舞了。
所谓“礼崩乐坏”,就是鲁隐公带了一个坏头。
到了当年是十二月,鲁国中央政治局常委臧僖伯,这位忠诚的领导干部,也就走完了他正首光荣的一生,英勇地鞠躬尽瘁了。
对于鲁国,臧僖伯的去世,也的确就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就连鲁隐公本人,也自深有感触。于是,触景生情,悲切地感慨:叔父有憾于寡人,寡人弗敢忘(《左传·鲁隐公五年》)。
按辈分来讲,鲁隐公是鲁孝公的孙子,而臧僖伯是鲁孝公的儿子。自然,臧僖伯是鲁隐公的叔父。鲁隐公悲切的原因,很自然,臧僖伯常常给予谆谆教诲。
比如,前文中刚刚讲过的“臧僖伯谏观鱼”。
说到伤心处,鲁隐公声泪俱下:寡人不敢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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