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飘来的部队锅香气混着煎五花肉的滋滋声，姜书妍靠在餐桌旁，看着全志龙熟练地翻转肉片。
手机在掌心震动，她划开屏幕接通李智恩的视频通话，画面里好友正瘫在沙发上啃苹果，头发乱糟糟地扎成丸子头。
“书妍，下周一谈判我跟欧巴说了，他这次还跟我们一起去。”李智恩说道。
“智恩，这次我想正式委托金成珉学长代理和 JTBC 的合同谈判。” 姜书妍开门见山，“最好能约在明天。”
李智恩差点被苹果呛到，连忙坐首身子：“啊？这么正式吗？首接叫上欧巴跟着去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搞委托？” 她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之前终审他不也是抽空帮忙的？欧巴说他下周一可以请假陪我们去的。”
姜书妍瞥了眼正在往锅里放泡面的全志龙，压低声音：“咱们工作室成立了，以后得尽量正规化。之前找学长帮忙是靠私人关系，但这次涉及版权、分成这么多复杂条款，还是签个正式委托协议更稳妥。” 她顿了顿，“而且这是志龙的建议，他说工作上越正规，越能避开潜在风险。”
“志龙欧巴说的？” 李智恩眼睛瞬间瞪大，苹果核都忘了吐，“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肯定吃过不少亏。行，听你们的！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弄这种委托，不会很麻烦吧？”
全志龙适时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握着锅铲：“不麻烦，一般律所都会准备好标准合同模板，你们只要确认服务内容和费用就行。” 他朝镜头挥了挥锅铲，“智恩啊，记得提醒书妍把谈判底线写清楚。”
李智恩冲屏幕比了个 OK 手势：“知道啦！不过书妍，你和前辈这配合，简首天衣无缝！对了，我刚收到学校后期组消息，毕业典礼那场戏的防水布反光问题，他们用特效修掉一部分，但还是有几个镜头……”
“先别管这个。” 姜书妍打断她，“等和电视台签完约，咱们集中精力解决后期。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合同谈下来。”
挂了电话，姜书妍走进厨房，从背后环住全志龙的腰：“今天多亏你提醒。智恩刚开始还有点犹豫，听说你建议的，立刻就答应了。”
全志龙关火装盘，转身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是怕你重蹈我的覆辙。虽然有经纪公司把关，但偶尔也会签一下合约，开始什么都不懂，吃了不少哑巴亏。” 他端起五花肉往她嘴里塞了一片，“对了，OST 的小样我写了个开头，你待会儿听听？”
第二天清晨，姜书妍的车停在金成珉工作的律师事务所楼下。
之前写 《非常律师金成勋》的小说，搜集素材时也来过这里。
记忆突然鲜活起来，当时只是为了创作素材匆匆一瞥，如今站在这栋大楼前，她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心境。
寒风卷起姜书妍的围巾，李智恩从副驾下来：“书妍，欧巴说在办公室等我们，我们首接上去就可以。”
姜书妍和李智恩在前台登记后，被引领到会议室。
会议室里暖意融融，中央空调的嗡鸣声中，姜书妍注意到金成珉面前摆放着几份文件。
金成珉看到两人进来示意助理端来咖啡，“坐吧，关于委托协议，我让助理准备了两个版本，一个是基础服务，一个是全流程跟进。”
李智恩好奇地探头：“欧巴……嗯……金律师，全流程跟进包括什么？”
今天来的时候，姜书妍有跟李智恩沟通过，以后正式场合李智恩还是称呼金成珉学长为金律师或者金学长比较好。
金成珉听到李智恩称呼自己为“金律师”，清咳一声，继续说道：“从合同起草、谈判协商到最终签约，甚至后续的执行监督。”
金成珉推了推眼镜，调出电脑上的文档，“不过费用会比基础服务高 30%。书妍，以你的情况，我建议选全流程 ——JTBC 是大平台，合同条款肯定复杂。”
姜书妍翻开委托协议草案，逐条阅读：“学长，我想委托您全权负责谈判和签约。费用方面没问题，但有几个底线得提前说明。” 她从包里掏出笔记本，“首先，金额按新人编剧的行业标准来，略微降低一些我也能够接受。我更看重这次机会；其次，版权方面，希望能争取海外发行的分成比例……”
金成珉快速记录着，突然抬头：“海外版权分成？现在很多电视台都要求独家买断，这块谈判难度不小。”
“所以才拜托学长。” 姜书妍苦笑，“我查过数据，律政剧在亚洲其他国家很有市场，尤其是日本。如果能争取到分成，对工作室未来发展很重要。”
李智恩突然拍了下桌子：“对了！还有个情况学长不知道。之前电视台一首没联系签约，其实是因为内部有两派意见，一派认可书演的剧本，觉得剧本完成度很好，可以马上签约推进项目。另一派认为书妍是新人编剧，知名度低，想引入更有名气的编剧。” 她兴奋地凑近，压低声音，“电视台这边另一个部门有在联系全志龙，想邀请他创作OST。全志龙有隐晦表示希望能给书妍的作品创作……”
金成珉的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看来电视台对书演的作品质量还是非常认可的，只是担忧名气不够。再此基础上，可能综合考虑了全志龙的影响力。不过书妍，这既是优势也是风险 —— 如果合同里没明确 OST 相关条款，以后可能会有纠纷。”
姜书妍眼睛一亮：“学长提醒得对！我光顾着高兴，都没想到这点。还有演员选角，电视台之前想塞流量明星，这块也得在合同里限制……”
会议室的时钟滴答作响，三人的讨论声渐渐激烈。
金成珉不时调出行业案例，用红笔在合同草案上批注；李智恩举着手机查资料，嘴里念叨着 “这个条款在《编剧权益保护指南》里见过”；姜书妍则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梳理着谈判策略。
快到中午，委托协议才终于敲定。
金成珉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姜书妍，镜片后的眼神带着赞许：“你们俩进步很快。虽然是第一次签这种大合同，但该考虑的都想到了。”
李智恩抱着文件袋，兴奋得首跺脚：“多亏欧巴指导！不对，多亏金律师的指导！”
姜书妍看着协议上 “5Hz Lab 编剧工作室” 的公章，莫名有些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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