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听筒里李智恩的声音还在回荡，姜书妍却感觉的空气都变得轻盈起来。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转身时差点撞翻茶几上的水杯，全志龙眼疾手快扶住杯子，无奈地笑：“怎么了？突然这么兴奋？”
“下周一！下周一！” 姜书妍举着手机冲到他面前，屏幕上还亮着未读邮件，“JTBC 通知我们去谈合约！剧本通过了！”
全志龙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哟，姜女士又没沾上我的光？永远都是独自灿烂啊。”
全志龙话音未落，姜书妍己经扑进他怀里，发梢扫过他下巴，带着柠檬清香。
“才不是！” 姜书妍闷声反驳，手指揪着他毛衣下摆，“电视台肯定是综合考虑的。你之前不是说暗示过想给我的剧写 OST？他们又不傻，肯定知道我们的关系，怎么可能不把这算进考量里？”
姜书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所以，这次真得谢谢全先生‘借光’啦！”
全志龙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有些诧异：“不对劲啊，刚才还为这事愁得掉眼泪，怎么突然转性了？想通什么了？”
姜书妍从他怀里退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顺手抓过抱枕抱在胸前：“我想明白了，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我原本觉得靠自己闯出来才算本事，可仔细想想，你参与 OST 创作也是凭专业能力，又不是走后门塞关系。而且……” 她声音放软，“我估算过，剧本通过的概率最多五成，你就是最后那关键的砝码。”
全志龙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开窍了？早这么想不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接下来什么打算？不会以为签完约就万事大吉了吧？”
“当然不会！” 姜书妍拍开他的手，认真掰着手指，“首先，我要好好睡一觉，这几天担心得都没睡踏实。然后明天去找金成珉学长，让他帮忙看看合约条款。上次剧本终审多亏他帮忙，这次还得麻烦他。”
全志龙建议道：“既然要专业的，我建议首接和他律所签委托协议，白纸黑字写清楚服务内容和费用，省得以后扯皮。我记得他们律所商业合同这块是王牌业务，正好让他们做全套服务。跟电视台谈判时，还是专业的律师沟通比较好，会避免很多隐性问题。”
“还要签协议啊？” 姜书妍皱起鼻子，“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和金成珉也算老朋友了，首接请他帮忙就行吧？他之前也是抽空帮忙的。”
“这可不是小事。” 全志龙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是金成珉律所的官网页面，“合约涉及版权归属、收益分成，万一有漏洞，以后有的是麻烦。你想想李律师之前说的那些案例，多少合伙人因为口头约定最后反目成仇。”
姜书妍咬着嘴唇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你先给金成珉打个电话，说明天打算去律所，正式委托金成珉作为代理律师负责与电视台的洽谈。把你的想法和底线说清楚，也方便金成珉这边做好准备。”
全志龙滑动着屏幕，调出律所服务套餐详情：“你看，专业律所会提供风险评估，比如版权授权期限，违约条款这些细节。你之前不是总抱怨电视台合同暗藏玄机？”他将手机递给姜书妍，“正好借这次机会，把合作流程规范化。”
姜书妍凑过去看，突然指着屏幕：“等等，这个‘争议解决方式’要怎么选？仲裁还是诉讼？李律师之前讲过，我当时听得云里雾里的。”
“看你的需求。” 全志龙靠在沙发背上，耐心解释，“仲裁一裁终局，效率高，但费用贵；诉讼可以上诉，时间长。不过电视剧行业一般选仲裁，保密性好，也符合圈内习惯。” 他突然笑了，“怎么？现在不排斥专业帮助了？”
姜书妍瞪他一眼，抓起抱枕砸过去：“少得意！我这叫从善如流。而且你怎么懂这么多？” 她声音突然变低。
“多被坑几次，就懂了。”全志龙自嘲的耸耸肩。
姜书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握住全志龙的手：“被坑的经历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现在能帮我避开很多坑。”她歪头靠在他肩上，“说起来，我之前还担心找专业律师会显得生分，现在想想，果然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
全志龙伸手搂住她肩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这就对了。以后不管是工作室的事，还是剧本创作，尽管开口。不过说真的，OST 的事我还得认真琢磨，你希望主题曲风格是怎样的？偏抒情还是节奏明快的？”
“这个嘛……” 姜书妍歪着头思考，“《非常律师金成勋》是律政剧，但核心是主角的成长。我觉得可以用温暖治愈的旋律，歌词里体现突破困境的力量，就像主角在自闭症的世界里，一步步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
全志龙掏出手机开始录音：“记住这个灵感，说不定今晚就能写个小样。对了，演员选角你有眉目了吗？电视台肯定会讨论这个。”
姜书妍叹了口气：“还没着落。终审时就因为选角争论过，我想要贴合角色的演员，电视台想找流量明星。这估计又得是场硬仗。”
姜书妍揉了揉太阳穴：“唉~愁也没用，先等和电视台谈完合约，再慢慢沟通选角标准。说不定他们看了剧本，会改变想法。”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星星点点的灯火，“要是能找到既有演技又符合形象的新人演员就好了，既能贴合角色，还能给剧带来新鲜感。”
“那就等见了他一并聊。” 全志龙看了眼时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了这么久，肚子都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真的？” 姜书妍眼睛放光，“我要吃部队锅，还要煎五花肉！另外，全先生，我今天能吃冷面了吗？”
“遵命，姜编剧！今天特许你可以吃冷面，不过汤要常温的。” 全志龙夸张地鞠了一躬，转身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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