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为开坐在御座上，眉头紧锁，盯着跪在殿前的鄂尔泰、兆惠、索尼。难得没觉得有人给自己下跪这件事情，令自己浑身不自在。而是强压着怒气不说话。
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最后还是纪昀出言解围：“三位大人，皇上仁德宽厚，若有谏言，不妨首言相告，何必如此？”
索尼抬头，语气坚定道：“纪大人，臣等并非有意冒犯皇上。只是女子权益之法，涉及礼制根本，恐动摇国本。臣等恳请皇上三思，暂缓推行。”
鄂尔泰附和道：“是啊，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若贸然推行，恐引发朝野非议，甚至动摇社稷根基。”
兆惠亦是伏地叩首道：“臣等恳请皇上以大局为重，暂缓新政！”
石为开骤然自御座起身，目光凌厉如刃，冷冷扫过跪在殿前的三人。声音沉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推行女子权益之法，乃是为天下女子谋福祉，尔等身为朝廷重臣，不思进取，反倒带头反对？”
鄂尔泰抬起头，神色坚定，拱手道：“皇上，女子自古以三从西德为本，若骤然改变，恐动摇国本，臣等不敢不谏！”
兆惠紧随其后，沉声道：“皇上，此举虽出于仁心，然天下士子、百姓未必能接受，若强行推行，恐生乱象，还请皇上三思！”
索尼也附和道：“皇上，祖宗之法不可轻废，女子权益之法虽善，然时机未到，臣等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石为开闻言，怒火中烧，冷笑一声：“时机未到？朕看是你们固步自封，不愿改变！女子亦是天下子民，为何不能享有与男子同等的权利？尔等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实则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
索尼等人面色一变，却仍不肯退让，齐声道：“臣等死谏，请皇上收回成命！”
殿内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冲突一触即发。这时，纪昀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皇上，三位大人忠心为国，虽言辞激烈，然其心可鉴。不如暂且搁置此事，待来日再议，如何？”
石为开眉头紧锁，正要反驳，却见纪昀微微摇头，眼中带着恳切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冷冷道：“今日之事可暂且作罢。尔等先行退下，却不要忘了各自职责！”
这是提醒鄂尔泰和兆惠二人，身为领侍卫内大臣，当做好皇宫安保工作，而不是放任前朝那些大臣闹事！
鄂尔泰等人见状，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叩首退下。
待三人离开后，殿内只剩下石为开与纪昀二人。
石为开转身看向纪昀，话语中还有余怒，却更多是不解：“纪昀，你为何阻拦朕？这些人顽固不化，若不施以雷霆手段，如何推行新政？”
纪昀却不慌不忙，拱手道：“皇上息怒。臣阻拦皇上，并非反对新政，而是认为此事需以柔克刚。若皇上强行压制，恐令天下人误解，以为皇上旨意皆为暴行。女子权益之法本是仁政，若因手段过激而失了民心，反倒得不偿失。”
石为开并不是那种听不进意见的人。
逐渐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依你之见，如今该当如何？”
“臣以为，可先从民间舆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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