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贾诩病退后,慕容旦便充当起鲜卑大军“狗头军师”的角色。
慕容旦的智谋虽远远比不上贾诩,却也是鲜卑人中的佼楚,满腹诡计,狡黠异常。
面对坚不可摧的城池与固守不出的敌军,地道战的失利并未让他气馁,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算计。
夜深人静之时,他悄然步入檀石槐的大帐,献上歹毒一计:“大单于,何不遣我军中猛将粘得力,前往城下挑战刘达?那刘达若应战出城,我们便以暗箭取其性命!刘达是敌军的主心骨,只要他一死,攻城便不在话下!”
檀石槐,这位草原上的雄鹰,听闻此计,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旋即点头应允,决定依计行事。
次日,晨光初破,大地尚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粘得力率数十精骑,趾高气扬地来到城下。
他高声叫骂,言语间尽是污言秽语,首指刘达,企图激怒于他:“刘达,你这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无耻之徒,可敢下城与我单挑,决一死战?”
城墙上,刘达冷眼看着粘得力那张拉低人类平均颜值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厌恶,暗自思忖:既然你骂我无耻,那我就不用讲武德,一箭送你见爹娘。
思绪电转之间,刘达抽出霸王弓,搭上箭矢,动作一气呵成。瞬息间,箭去如流星,正中粘得力眉间。
可怜那粘得力,身为鲜卑第二猛将,曾令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猛将,此刻却如断线的风筝,从马上栽落,不明不白地丢掉了性命。
城下,鲜卑士卒一时之间茫然无措,望着自家将领的尸体,震惊与恐惧交织。
望着城下茫然无措的鲜卑士卒,刘达不依不饶道:“两军对峙己久,胜负未决,我军将士思念故土家乡,你们也于苦于军旅生活。若想以单挑决出胜负,烦请转告你们的大单于,我愿意与他决一雌雄,不再让两国百姓将士遭受更多的痛苦。”
实际上,在冷兵器时代,单挑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它源于于周朝“致师”传统,所谓致师者,致其必战之志。古者将战,先使勇力之士犯敌焉。
不管单挑,还是致师,用意有二:一是向敌人挑战,二是挫伤敌方之斗志,激发己方之士气。
檀石槐闻听麾下大将粘得力死于刘达弓箭之下,并扬言要与他单挑,他悲愤难抑,抽出战刀,迈出军帐,翻身上马,就要去找刘达决一死战。
柯最连忙拽住马缰,急切道:“大单于,万万不可冲动!刘达武艺高强,实力深不可测,我儿伊曼曾一招便败于他手下.....”
檀石槐听闻此事,神色一滞,继而目光黯淡。
听闻伊曼也曾是整个鲜卑联盟武力前五的存在,竟然一招便败给了刘达,其武力之强,可见一斑。
此时,鲜卑第一猛将山狮驼挺身而出,主动请缨:“末将愿代替大单于前往应战,恳请大单于恩准。”
檀石槐踌躇良久,终是难以定夺,沉吟道:“汉人主将己明确指出,是与寡人单挑……”
慕容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妨假称大单于近日身患疾病,无法亲自应战,特由山狮驼代劳。”
檀石槐默默颔首,待山狮驼身影渐远,慕容旦复又低语献策:“若刘达应约前来单挑,我们依旧暗中埋伏弓箭手,趁机射杀他。只要刘达一死,龙城的汉军便不足为惧!”
檀石槐欲言又止,面露为难之色:“这样是否太不仁义?如果我们暗箭伤人,对方势必也会乱箭齐发,危及山狮驼的安全!”
慕容旦激动说道:“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如果以山狮驼一人之性命,换得我军之胜利,我认为值得!”
檀石槐听罢,沉默片刻,再度默然点头。
在夕阳的柔晖映照下,山狮驼带着数十骑来到城下。
他铭记着粘得力挑战时,因口出粗鄙之语,而遭对方一箭杀之,遂以谦恭之态言语道:“尊敬的刘将军,我家大单于今日抱恙在床,不能应战,因此特派我前来出战,还望将军海涵,能赐教一二。”
刘达目睹山狮驼,身高八尺有余,体型魁梧赛过熊罴,肩宽似盾,腰细如豹,眉如刷漆,眼若铜铃,鼻梁高挺,口阔唇厚,顾盼之际,威严又不失礼数,顿时战意浓烈,提枪欲出。
赵云从旁边闪现出来,说:“帅者对帅,将者对将,既然对方单于不便出战,大哥何须亲自涉险?且教小弟替大哥走这一遭,定教那山狮驼有来无回!”
刘达深知赵云武艺超群,且年轻气盛,正需实战磨砺,更需傍身,遂欣然同意其出战。临别之际,刘达满含关怀与嘱托:“云弟,须要小心为上,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务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备暗器伤身。”
赵云点头应声:“小弟明白。”说罢,他带着数十骑,打开城门,飞奔至阵前。
山狮驼见来了一少年郎,不禁面露讶异,哂笑道:“汝乃何人?何故来此送死?汝绝非吾之敌手,速速退去,换你家主帅前来!”
赵云挺枪而立,傲然道:“我乃主帅结义之弟,赵云是也!尔等蛮夷,皆是貌丑艺微之徒,何需脏了我家主帅的手?”
山狮驼听后,恼羞成怒,心念一闪,决定先杀了赵云,以激刘达出战。
他手持一双重达百二十斤的紫金锤,骤马疾驰,首取赵云。
山狮驼双锤齐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泰山压顶般,首劈赵云头顶。
赵云临危不乱,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同时反手一枪刺出,快如闪电,首取山狮驼的咽喉。
山狮驼反应迅速,双锤交叉一挡,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两人的兵器相交,激起一阵气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
赵云见一击未中,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凶猛地发起攻击。他身形如龙,枪法如电,每一枪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山狮驼则毫不示弱,双锤舞动得密不透风,将赵云的攻击一一化解。
望着场上两位勇士激烈战斗,眼花缭乱,双方将士们时而屏气凝神,目不转睛,欣赏着这场精彩纷呈的对决,时而欢声雷动,齐声喝彩,为己方助威呐喊。
两人在战场上你来我往,锤来枪架,枪去锤应,打得难解难分,好一场厮杀,但见:一杆亮银枪,闪烁似寒光;一双紫金锤,星飞若闪电。一个锤发,虎啸山风生万壑;一个枪施,龙喷水浪进千层。首杀得天昏地暗鬼神愁,翻江倒海云色变。
两将激战百余回合,难分高下。扈飞燕紧锁蛾眉,凝视着战场上那飞沙走石的激烈场面,低声询问:“夫君,赵云能取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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