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一回到军营,便火速将扈飞燕、高顺、成廉、魏越召集至营帐。
众人面色凝重,眼前亟待商议的,是要不要对近在咫尺的鲜卑大营发起进攻。
刘达站在案首,目光扫过众人,率先开口道:“兄弟们,如今局势摆在眼前,这鲜卑大营,打还是不打,大家畅所欲言,莫要藏着掖着。”
魏越稍作沉思,神色坚定地说:“将士们日夜苦练,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战意正浓,早已渴望与鲜卑一战,以检验训练成果。因此,我认为我们应当一战。”
刘达满意的点了点头,略一思索,问道:“如果我们决定攻打鲜卑大营,那么我们兵分两处,一处绕到鲜卑大营身后突袭,一处趁乱从正面解救我们的汉人同胞,大家认为是否可行呢?”
高顺双手抱胸,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沉声道:“现在,我们只知道鲜卑人不想让我们出塞,可个中缘由,还有他们打算在这儿待多久,都是未知数。要绕过这大青山,少说也得十天时间。万一咱们还没绕到他们身后,鲜卑人就撤兵了,那咱们这一番谋划,可就全白费了。”
刘达听后,神情略显失落,但又不甘心道:“高顺所言极是,可就这样放过眼前的鲜卑人,实在让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一直静静站在刘达身旁的扈飞燕,这时嘴角轻扬,盈盈一笑。
“夫君,我多次深入塞外和大青山打猎,偶然间发现了一条捷径小道。那路窄得只能容一人一马通过,不过却能直接穿过大青山。要是走那条路,一个半时辰就能绕到鲜卑大营背后!”
刘达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把将扈飞燕搂入怀中,激动不已:“夫人啊!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扈飞燕脸起红晕,一脸娇羞,低语道:“夫君,快放开我,还有人看着呢!”
一旁的成廉见状,哈哈一笑,调侃道:“嫂子别害羞,都是自家兄弟!司马大人向来把咱们当亲兄弟,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司马大人有这么漂亮的‘衣服’,就让他在兄弟们面前显摆显摆,撒撒狗粮呗!”
刘达听后,故作生气地瞪了成廉一眼,威胁道:“就你嘴贫!小心我公报私仇,派你打头阵!”
成廉哈哈大笑,爽快地回应:“求之不得,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司马大人给的!”
刘达收敛起玩笑的神情,严肃地宣布:“众人听令!今晚亥时我们将夜袭敌营。我与高顺共率一千人绕后放火突袭。一旦鲜卑大营火起,成廉、魏越共率五百人立刻解救同胞,不可恋战,解救后就回撤!”
魏越听后,不解地追问:“为什么不两面夹击呢?”
刘达解释道:“我与高顺绕后放火突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鲜卑士卒定当骚乱,四处逃散,如果两面夹击,将路堵死,鲜卑士卒反而会垂死挣扎,爆发战意,敌众我寡,得不偿失!此次作战目标,其一是解救同胞,其二才是击溃鲜卑大营,能杀多少杀多少,不可贪多。”
魏越听后,心生敬意地点了点头:“司马大人用兵。真乃以正合、以奇胜。我等受教了!”
高顺神情肃穆道:“司马大人是大有前途的人,夜袭杀敌,兵战凶危,何必要亲身冒险呢?若司马大人信得过我。便由我独自带队突袭吧!我定能完成使命!”
刘达眼神坚定,语气平静道:“为将者,自当身先士卒,我怎可龟缩后方呢?何况,我们兄弟差不多同龄,皆是风华正茂之时,我们携手共进,中流击水,鹰击长空,可好?”
听闻此言,高顺、魏越、成廉三人眼神放光,内心汹涌澎湃,齐齐点头。
扈飞燕一听安排没有自已的份,娇嗔道:“夫君作战,怎么能不带我呢?我要与夫君同生共死,如果夫君不带我,就是看不起我,就是没把我当做一体!”
刘达听后心中既甜蜜又无奈。他微笑着回应:“好,带你!但不要说死这样不吉祥的话,我们肯定都能一个不少的回来!”
晚饭过后,刘达让陷阵营五百士卒,以及正规军五百士卒,身穿玄甲,头戴铁盔,战马也披上了铁甲护具,装好桐油、松香等易燃物料,整装待命。
刘达与扈飞燕夫妻二人互相着甲披挂后,来到了云中塞城楼之上。
戌时三刻,一轮弯月昏昏暗暗,数点星辰稀稀落落,北风呼啸。
望着北边数里之外的鲜卑大营,刘达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天助我也!”
或许是鲜卑人对塞外作战的自信,或者是盲目相信汉军不会主动出击,只会选择被动防守,这群鲜卑人竟然张狂到在饮酒作乐。
直到这个时候,大营里都还灯火通明,通过顺风吹来的北风,刘达似乎能闻到鲜卑奶酒的味道,听到鲜卑士卒奸性的张狂笑语和被掳掠汉人的哭喊声。
慢慢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鲜卑大营的灯火逐渐黯淡,只留有几把值夜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群鲜卑人闹了半宿,终于要一身疲惫的回去休息了。
“时候到了!”刘达手持霸王枪,缓步走下了城楼,说道:“高顺,命令士卒开门出发吧!”
随着他的命令,一千骑兵在夜色中悄然行动,在扈飞燕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大青山一处狭窄的峡谷。
峡谷两侧峡壁直耸入云,中间留了仅有一米宽的通道,宛如一线天,地上碎石遍布。
还好给每匹战马装上了马蹄铁,不然,刘达会心疼死自已的坐骑火龙驹。
夜幕深沉,陷阵营的士卒与战马皆身披玄甲,通体乌黑,完美地融入了夜色之中,悄无声息地潜行至鲜卑大营身后一里开外,一路上未被察觉分毫。
按照刘达战前部署,陷阵营以五人一队,化成了二百组,每队成三角箭头状,箭头一人负责持槊杀敌,身后两人负责射弓掩护,再身后两人负责纵火烧营。
刘达、扈飞燕、高顺与两名陷阵营骑兵一组打头阵,刘达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其他骑兵紧紧跟随其后,迅速行动起来。
负责纵火的士兵们先是将油包用力甩向鲜卑人的帐篷,随着“砰砰”几声闷响,油包在帐篷上破裂开来,浓稠的油脂瞬间浸湿帐篷。
紧接着,他们掏出火折子,用力一吹,火星四溅,瞬间点燃了沾油的帐篷。
火势迅速蔓延,被点燃的鲜卑帐篷,火苗如同一头头凶猛的火兽,在狂风的助力下,呼呼上蹿,直逼夜空。
此时,喝了整晚奶酒的鲜卑人睡得昏昏沉沉,好似死猪一般,有的甚至还在睡梦中磨牙、说梦话,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知。
忽然,鲜卑后营火光冲天,狂风呼啸,风助火势,被点燃的鲜卑帐篷,火苗呼呼上蹿,犹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蛇,肆意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一些倒霉的鲜卑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大火无情地吞没,在睡梦中不幸成了烤乳猪,发出阵阵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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