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馄饨汤底是金子熬的吧？”陈明捏着缴费单手抖，“一天住院费够买三头猪了！陆沉你后背镶钻了？”
陆沉趴在病床上，纱布裹得像木乃伊，声音闷在枕头里：“镶了陈年火锅油...禹苘呢？”
“给你熬续命馄饨去了！”陈明把账单拍他石膏腿上，“馄饨店老板刚来探病，非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哎你耳朵咋又红了？”
病房门“吱呀”推开，禹苘拎着保温桶，发梢沾着面粉：“老板给的虾仁馄饨，说祖传秘方能祛疤。”她瞥见陆沉通红的耳根，“伤口感染发烧了？”
“发骚呢！”陈明翻着白眼，“刚说到老板认亲，陆队激动得跟见丈母娘似的！”
保温桶盖“哐当”掉地。禹苘盯着陆沉后脑勺：“你妈不是烈士？档案写着殉职在缉毒一线...”
陆沉左耳突然涌血，染红纱布边缘。陈明吓得跳开：“卧槽！撒谎后遗症升级了？！”
“没撒谎...”陆沉攥紧床单，“她确实...死在火锅店爆炸案。”
老街馄饨铺的老板正用擀面杖敲小偷脑袋：“敢偷老子的香油！知道这坛子腌过什么吗？”
陈明亮出手铐：“腌过副市长他太爷爷的假牙？老板，陆沉他妈到底...”
“闭嘴！”老板一擀面杖扫飞醋瓶，“小沉后背的烫伤疤是不是月牙形？当年火锅店起火，是我把他从油锅里捞出来的！”
禹苘突然按住冰柜：“他在想后厨地砖...陈明！”
陈明踹开地砖那刻，整坛发黑的腌蒜头滚出来。王阿姨拎着扫把冲进后厨：“作死啊！这蒜坛子装过蓝蝶爹的骨灰！”
老板突然抢过坛子砸向墙壁，金条混着骨灰簌簌落下：“装过金条！副市长那老王八蛋，拿骨灰坛当保险箱！”
陈明捏着金条的手首哆嗦：“所、所以您当年救陆沉是因为...”
“因为金子压灶台底下！”老板抄起菜刀劈开灶台，“他娘临死前说‘护好灶台’，老子护了二十年，结果是护这破玩意儿！”
禹苘用镊子夹起半张烧焦的照片——年轻女人抱着婴儿站在馄饨铺前，眉眼酷似陆沉。
“陆沉...”禹苘嗓子发紧，“这婴儿襁褓...绣着七凤楼的标记。”
陈明手机“啪”地砸进骨灰堆：“卧槽！蓝蝶是你小姨？！”
林悠的轮椅卡在跨江大桥的检修道里，手里翡翠火锅砸向江面：“陆警官！你妈当年为偷金条，亲手把蓝蝶推下护城河！”
“放屁！”老板的咆哮混着江风，“是蓝蝶她爹放火烧店！小沉他妈为抢孩子才...”
陆沉突然拔枪对准林悠：“孩子？”
轮椅猛地后翻，翡翠锅擦着禹苘衣角坠江。林悠扒着桥栏狂笑：“蓝蝶早把你儿子卖了！卖到缅北当雏妓！跟当年卖你娘一样！”
陆沉扣扳机的手指青筋暴起。禹苘突然攥住他手腕：“她在说谎！你心跳过速了！”
“过速个球！”陈明扑倒林悠，“这疯婆子裤兜里掉出张婴儿照——陆队你看这崽子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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