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疯婆子越狱了？！”陈明捏着拘留所通报单的手首哆嗦，“监控显示蓝蝶用奶茶珍珠堵了锁眼，林悠拿假翡翠划开通风网——你们当狱警是瞎子啊！”
陆沉正给禹苘手臂涂烫伤膏：“看守说蓝蝶用白糖做了个假人头放床上，林悠拆了马桶水箱的浮球......”他棉签突然重按了下，“疼就说。”
“比某些人装聋作哑强。”禹苘抽回胳膊，旧T恤下摆蹭到陆沉手背。两人同时缩手，棉签骨碌碌滚到桌底。
陈明蹲下去捡，脑袋“咚”地撞桌板：“你俩搞对象能不能换个地儿？我这汇报越狱案呢！王阿姨说有人在糖果博览会看见蓝蝶穿旗袍卖麦芽糖！”
国际糖果展销会连空气都甜得发齁。陈明舔了口试吃台的巧克力，脸皱成苦瓜：“这纯度够毒死耗子了！蓝蝶能藏哪儿？”
“在你背后试吃区。”禹苘突然拽住陆沉手腕，“她在想‘陆沉这傻子肯定尝不出氰化物’——别碰那盘糖！”
陆沉悬在半空的手转去捏禹苘指尖：“你手凉。”他耳朵尖发红，不知是甜味熏的还是别的。
陈明翻着白眼挤开人群：“要点脸！扫黄组都没你俩腻歪！”
展台突然爆出欢呼。蓝蝶戴着厨师帽搅动焦糖锅：“家人们！古法熬糖秘方免费教！先到先得啊！”
“得个屁！”陈明抡起灭火器砸向电源箱，“这疯婆子往糖浆里倒工业色素！”
短路火花引燃糖雾，展馆瞬间爆出甜腻的焦烟。混乱中林悠踩着滑轮窜出，怀里麦芽糖盒子泼了陆沉满身：“陆警官尝尝？掺了你假老婆骨灰呢～”
“骨灰你祖宗！”禹苘抄起糖勺劈过去，“那奶粉罐早过期十年了！”
陆沉抹了把黏糊糊的脸，突然僵住：“糖里有东西。”他摊开掌心，半颗带编码的假牙在糖丝里反光。
“副市长情妇的假牙！”陈明捏着鼻子用镊子夹起，“上回扫黄从她金鱼缸捞出来的——蓝蝶你捡破烂啊？”
蓝蝶的笑声从烟雾报警器传来：“牙根藏着瑞士银行密码！够买下整个糖展了！”
陈明踹开地下糖果作坊虫蛀的木门：“这地方比我太爷爷的裤腰带还老！蓝蝶能躲这儿熬糖？”
“熬的是命。”禹苘踢翻发霉的糖袋。陆沉突然拽她蹲下，生锈的铁钩擦着头顶飞过——暗处蓝蝶正举着铜勺冷笑。
陈明举着防爆盾往前顶：“自首吧！外面三百特警......”
“特警吃糖吗？”蓝蝶突然掀开地窖盖，“请你们吃喜糖！”整桶彩色糖球倾泻而下，滚得满地都是。
陆沉脚底打滑首冲地窖，禹苘扑过去拽他皮带：“抓紧！”
两人摔作一团跌下台阶。陈明在上头吼：“你俩殉情挑个好地儿行不行？！”
地窖弥漫着陈年红糖的酸味。陆沉撑起身时，掌心正按在禹苘腰侧。黑暗中两人呼吸交错，烫伤膏的薄荷味混着他身上的焦糖气。
“能起来吗？”陆沉嗓子发干。
“你手......”禹苘话音未落，头顶地窖盖“哐当”锁死。
蓝蝶的闷笑隔着门板：“喜糖管够！吃完记得交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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