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的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血腥气，禹苘盯着心率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陈明，把通风口拆了，排风扇叶上有血渍。"
"姑奶奶，这是十八楼！"陈明踩着窗台摇摇欲坠，"再说你怎么知道......"
"排风量比标准值低30%，有异物卡顿。"禹苘的蓝纹在指尖游走，"陆沉的毒素指数在升高，有人换了他的输液袋！"
护士站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穿保洁服的男人撞开病房门。陈明凌空飞扑把人按在担架床上："这腕表是劳力士黑水鬼！现在保洁待遇这么顶？"
禹苘掰开他紧握的左手，掌心里粘着半张烧焦的试剂标签："X-19原始毒株......地址是经纬度！"
陆沉突然抽搐着抓住她手腕："北纬31°14′......老码头......冷藏库......"
陈明边铐人边吐槽："你俩加密通话能带翻译吗？"
破败的码头仓库里，咸腥味裹着腐臭。禹苘踹开结霜的铁门："是太平间运尸车的轮胎印，最近三天频繁出入。"
陈明举着消防斧劈开锁链："这年头的黑作坊真环保，冷库都用太阳能......卧槽！"
成排的玻璃罐里泡着紫黑色脏器，标签写着【基因适配体】。禹苘打碎一罐嗅了嗅："不是人体器官，是转基因猪心——他们在培养跨物种毒素载体！"
"难怪海鲜市场的带鱼检测不出人类DNA。"陆沉扶着门框喘气，鼻血滴在冰面上，"老陈，十点钟方向摄像头在转动......"
穿白大褂的女人从监控屏后走出："陆警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她晃了晃冷冻枪，"不过零下196度的液氮，不知道抗不抗得住？"
禹苘突然甩出手术刀："苏黎？你整容上瘾了吧？"
"错，是双胞胎姐姐苏曼。"女人侧头避开飞刀，"我妹在监狱可惦记你们呢～"
陈明抡起冻鱼砸碎控制台："惦记个屁！她连老子藏的泡面都偷吃！"
冷气突然喷涌，液氮管爆裂。陆沉把禹苘推进货架缝隙，自己半个身子瞬间结霜："密码......在结婚证钢印......"
"这时候还扯结婚证！"禹苘用体温化开他手臂的冰碴，"老陈！抢那台便携冷藏箱！"
混战中苏曼突然尖叫："别动那个！里面是......"
陈明己经掀开箱盖，二十支婴儿疫苗冒着寒气："这特么是投毒新路线？"
"是解毒剂！"苏曼突然跪倒在地，"我女儿需要这个，她被沈墨植入......"
禹苘的蓝纹锁住她瞳孔："你在三天前的监控里给儿童福利院送过蛋糕——是冷链运输！"
陆沉挣扎着爬起来："全市孤儿院的冰箱......快查配送记录！"
福利院后厨，陈明举着扳手撬开冰柜："芝士蛋糕里掺着蓝莓果酱......是液态解毒剂！"
院长突然举起剁骨刀："都是为孩子们好！打了这个能抵抗所有病毒......"
"包括被编辑成武器的X-20？"禹苘夺过刀插进案板，"你床头柜的合影里，苏曼抱着的女孩有遗传性肝病！"
警笛声响彻街道时，陆沉蜷缩在救护车角落发抖。禹苘扯开他衣领注射解毒剂："再敢私自拔针头，我就用你手铐把人拷病床上！"
"关心我就首说......"陆沉突然闷哼，解毒剂在血管里烧出蓝光，"这酸爽......跟生吞火锅底料似的......"
陈明举着证物袋冲上车："蛋糕厂送货员招了！沈墨在城北化工厂......等等你俩在干嘛？"
禹苘迅速收回按在陆沉胸口的手："测心跳。"
"用嘴测？"陈明翻出墨镜戴上，"辣眼睛！"
化工厂的反应釜隆隆作响，沈墨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惊喜大礼包——五百公斤混合毒剂，足够污染全市自来水。"
禹苘踹开配电箱："他在虚张声势，空气湿度显示管道是空的！"
"但消防栓里确实有毒素！"陈明用试纸检测后脸色煞白，"浓度够灭城了！"
陆沉突然冲向污水处理池："地下管网！他要通过市政工程车扩散！"
沈墨在监控室鼓掌："聪明，可惜晚了......"
禹苘的蓝纹突然暴涨，声波震碎所有玻璃："他在排污口！穿着市政维修工制服！"
追到河堤时，沈墨正启动洒水车："这车明天要清洗中心广场喷泉，猜猜会有多少小朋友......"
陈明甩出钩爪缠住车轮："老子最恨拿孩子当筹码的杂碎！"
近身肉搏中，沈墨突然扯开衣襟："来啊！引爆我身上的......"
禹苘一枪打飞他腰带："塑料炸弹模型，超市促销款。"
戴着手铐的沈墨突然大笑："看看陆警官的手腕！"
陆沉卷起袖子，皮下浮现发光的基因链："解毒剂是催化剂......他们早在我体内种下毒株！"
陈明绝望地揪住沈墨："解药到底在哪？！"
"在你们每天经过的地方。"沈墨吐出带血的牙齿，"提示一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
狙击子弹贯穿他头颅的瞬间，禹苘读取到最后的脑电波："民政局......保险柜......"
月光洒在结婚登记处，禹苘用婚戒打开暗格。冷藏盒里躺着两管药剂，标签潦草地写着：【至死不渝】
陈明蹲在碎玻璃堆里："这特么是解药还是求婚道具？"
"都是。"陆沉把试管举向晨曦，"沈墨的终极嘲讽——想要活命就得结婚。"
禹苘夺过药剂扎进他脖颈："求个屁！先活过今天再说！"
民政局外响起刹车声，穿环卫服的老头敲着车窗："两位，垃圾桶里发现个带蝎子纹身的......"
陈明哀嚎着启动警车："让不让人喘气了！你俩婚礼记得给我封口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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