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红光亮得刺眼。禹苘按住个抽搐的病人："毒素在攻击运动神经，需要双倍剂量的......"
"不能用常规解毒剂！"沈墨抢过医嘱单，"这是改良型氰化物，会和解磷定发生爆炸反应！"
陆沉扯着药房主任冲进来："库存的亚硝酸异戊酯在哪？"
"上周被慈善协会统一回收了！说是要集中处理过期药品......"
"中计了！"禹苘的蓝纹突然暴涨，"慈善协会的车队正在跨海大桥上！"
警笛声撕破夜幕。陈明把警车开得轮子冒烟："确定是第三辆冷藏车？"
"车载冷库温度设到零下50度，分明是在保存解毒剂！"沈墨抓着车顶扶手，"他们打算销毁关键证据！"
陆沉探身开枪打爆车胎，失控的冷藏车撞开护栏半悬在桥边。司机举着打火机狂笑："来啊！一车解毒剂够炸飞半座桥！"
"他在虚张声势。"禹苘突然推开车门，"车载冷库有夹层，真正的解毒剂在......"
爆炸气浪把所有人掀翻。陈明吐着海水爬起来时，看到沈墨正在给司机做心肺复苏："救他干嘛！"
"他袖口有医院洗衣房的编码。"沈墨扯下布条，"能追溯到真正的投毒点......"
陆沉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用查了。"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市长夫人召开慈善拍卖会的首播画面，"压轴拍品是五百支‘特效解毒剂’，起拍价刚好是卫生局长瑞士账户的余额。"
禹苘捡起烧焦的拍卖册："得找个能混进会场的人。"
众人齐刷刷看向沈墨。
"行吧。"沈墨系上阿玛尼西装袖扣，"但我要陈警官当保镖。"
"凭啥！"
"你长得像黑社会。"
拍卖厅水晶灯下，市长夫人正举着解毒剂哽咽："所有善款将用于医疗事故受害者......"
沈墨突然举牌："三千万！"他拽着陈明走上展台，"但我要现场检测药剂成分。"
安保人员围上来时，陈明亮出警徽："警察临检！"他忽然愣住，"你？你不是交警队老吴吗？"
"陈哥对不住......"保安队长突然掀翻香槟塔，"夫人快走！"
禹苘从通风管跳下挡住出口："走哪啊？您助理刚交代了地下仓库的位置。"她踢开消防栓亮出蓝瞳，"顺便说，您心跳快得能发电了。"
地下仓库铁门打开的瞬间，陈明被浓烈的药味呛出眼泪。成箱的解毒剂堆到天花板，生产日期却标注着明年三月。
"未来药？"沈墨撬开包装箱，"不对，这是半年前的批号！他们改过保质期......"
"因为添加了新型稳定剂。"陆沉用证物袋装起粉末，"副作用是导致肾衰竭——刚好需要器官移植。"
市长夫人突然大笑："你们根本不懂！没有我们，那些穷鬼连透析的钱都......"
狙击枪声从对面大楼传来。陈明扑倒沈墨的瞬间，看到市长夫人眉心绽开血花。
"八百米外，顺风。"禹苘盯着窗帘晃动的窗口，"和上次是同个狙击手。"
陆沉的测谎仪突然震动，他转头看向正在咳嗽的沈墨："你早就知道狙击手会灭口。"
"我只是个医生。"沈墨擦着眼镜走向救护车，"但建议你们查查境外医疗船的航线，听说最近在公海搞‘人道主义救援’......"
陈明正要追过去，手机突然收到加密短信：【明天葬礼，有惊喜。】配图是烧焦的救护车残骸，车牌号属于昨晚失踪的急救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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