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陆沉揪住李秘书的领带把人抵在冷柜上，"我爸的供体资料明明经过三......"
"三个部门审核？"李秘书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缝，"您猜猜卫生局王处长的小舅子开的什么公司？"他忽然抬高声调，"就是给移植中心供应消毒器械的康泰医疗啊！"
禹苘的蓝纹爬上指尖，突然抓起手术刀架在李秘书颈动脉："你在拖延时间。楼下来了两辆未挂牌的救护车，装载的是......打手？"她读取到对方脑海里闪过的雇佣兵画面。
陈明己经扒着气窗往外看："卧槽！十几个拎砍刀的在搬氧气瓶！"
"氧气瓶里是丙烷。"陆沉扯下窗帘绑成绳索，"老陈带老吴先走，苘苘盯着这孙子！"
"想跑？"李秘书突然扯开衬衫，胸口埋着的起爆器红光闪烁，"地下二层还有二十个活体供体，要么让我走，要么......"
禹苘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状："他在撒谎！起爆器是超市买的玩具模型！"她反手用手术刀挑断伪装导线，"但东南角承重柱确实有炸弹，倒计时西分钟！"
陈明扛起老吴就往消防通道冲："你们特工夫妻能不能提前说人话！"
地下二层的铁门被焊死，陆沉两枪打爆锁芯。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三十多个铁笼里蜷缩着昏迷的人，胳膊上插着采血管。
"这姑娘我见过！"陈明指着穿校服的女孩，"上周失踪的高三生，家长说去参加封闭集训......"
禹苘突然按住太阳穴："九点钟方向笼子！那个纹花臂的在装昏迷！"她话音刚落，纹身男猛地扑向陈明，手里攥着采血针管。
陆沉一个飞踢把人踹回笼子："针头有HIV阳性标记！"
"不止他。"禹苘扯开旁边老头的衣领，"这些感染者都是故意被抓的，他们在报复社会！"
警报声突然炸响，承重柱开始簌簌掉灰。李秘书的狂笑从广播里传来："陪葬吧！整栋楼都埋了......"
"他在三公里外的星巴克。"禹苘突然抓起对讲机，"陈明你车钥匙呢？"
"裤兜！但老子车技......"
"我来开！"陆沉拽着两人冲进停车场，五菱宏光一个漂移撞开铁门。禹苘缩在后座给总部发定位，忽然瞥见仪表盘下的婚戒盒："这时候还带着？"
"证物！"陆沉猛打方向盘避开坠落的广告牌，"上个月扫黑的战利品......小心！"
卡车迎面撞来的瞬间，禹苘的蓝纹暴涨。她突然探身把方向盘往右打死，车身擦着护栏冒出火星。陈明在后座吐得昏天黑地："你俩玩命别带上......呕......"
星巴克里，李秘书正悠闲地给咖啡拉花。玻璃爆裂的刹那，陆沉的枪管己经顶住他后脑勺："遥控器。"
"早扔了。"李秘书晃了晃手机，"不过刚发了条微博——'警察暴力执法'，配图是你们闯红灯的视频。"
禹苘夺过手机嗅了嗅："登录IP是市局内网，你还有同伙在......"她突然转头看向街角，"穿灰夹克戴鸭舌帽那个！站住！"
追逐战在早高峰的车流中展开。鸭舌帽翻过护栏时，禹苘读取到他脑海里闪过太平间冷库的画面。陈明一个飞扑把人按进煎饼摊："操！是王处长那个健身教练！"
"不止。"陆沉扯下对方假发，露出地中海发型，"妇幼保健院前院长？您不是中风住院了？"
禹苘突然扒开他衣领："锁骨缝合线！这是三个月前连环车祸幸存者的......"
"我的肾！"摊主突然揪住院长尖叫，"去年你说我肾癌切除了右肾！"他掀开衣服露出疤痕，"结果体检说老子两个肾都好得很！"
陈明给院长戴手铐时，瞥见他手机弹出消息：【货船21:00离港】。禹苘的蓝纹闪烁："东港三号码头，集装箱编号TEU3467859。"
深夜码头的探照灯下，陆沉用望远镜观察货轮："甲板堆的是医疗器械，但吃水线不对......"
"下层舱有活人！"禹苘突然抓住围栏，"至少西十个心跳，肾上腺素水平异常！"
陈明己经摸到舷梯边："突击队还有十分钟到，咱先......"
"等不了！"禹苘翻身上船，"他们在注射镇静剂，准备抽骨髓！"
货舱里的场景让老刑警都腿软。成排的手术台泛着冷光，戴电子脚镣的供体正在被抽血。穿防护服的主刀医生回头瞬间，陈明的枪差点走火："周法医？你不是调去省厅了？"
周岚摘下面罩，露出左脸的烧伤疤："卧底两年，等的就是今天。"她突然掀开白大褂，腰上缠着炸药，"但你们来早了......"
禹苘的瞳孔剧烈收缩："她在撒谎！炸药是假的，但船底真有炸弹！"话音未落，整艘船突然倾斜。
"带人走！"周岚扔过来一叠资料，"名册在救生筏下面！"她转身冲向驾驶舱的背影，和当年火场里给禹苘套氧气面罩的身影重叠。
爆炸的火光染红海面时，陈明在救生艇上数名单："这特么是本市企业家慈善晚宴的签到册啊！"
陆沉擦着枪管冷笑："上个月捐款五百万的奶粉大王，签名栏指纹和供体资料匹配......"
禹苘突然盯着海警船上的身影："那个戴墨镜的指挥官，他心跳频率和王处长被捕时拨出的号码......"
"是市长。"陈明吐出混着海沙的唾沫，"完犊子，老子调岗报告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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