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把变形的警徽拍在办公桌上："调岗报告批了，下周就去交警队指挥女司机倒车入库。"他忽然压低声音，"但昨天扫黄抓了个老鸨，她塞给我这个......"
沾着口红印的纸条上写着【明晚十点，仁和医院太平间，看货】。禹苘接过纸条时瞳孔微缩："你闻到没？这香水味和半年前码头碎尸案受害者指甲里的一样。"
陆沉用镊子夹起纸条对光看："印刷墨水和民政局连环恐吓信同批次。"他忽然拽住陈明衣领，"你扫黄能扫出器官贩卖线索？"
"那姑娘胳膊上有新鲜缝合线！"陈明扯开衬衫露出淤青，"我想细查就被西个打手拖进巷子，幸亏抄了消防斧......"
禹苘突然按住他太阳穴，指尖微微发蓝："对方穿的是定制鳄鱼皮靴，右手虎口有十字疤？"
"你咋知道？"
"你后脑勺残留的视觉记忆。"她转身打开电脑，"去年妇幼保健院新生儿失踪案，监控拍到过同款皮靴。"
凌晨两点的仁和医院太平间，陈明缩在运尸车里嘀咕："非得扮尸体吗？这裹尸袋一股腌菜味......"
"闭嘴。"禹苘的声音从隔壁尸柜传来，"有脚步声，三人，推车轱辘缺油。"
生锈铁门吱呀作响，手电筒光束扫过陈明的裹尸袋。
"这个肝不错。"沙哑男声响起，"老规矩，眼角膜归你们医院，肾脏今晚空运到澳门。"
手术刀划开裹尸袋的瞬间，陈明一个鲤鱼打挺撞翻推车："警察！别动！"
混乱中禹苘翻身跃出尸柜，蓝瞳在黑暗中锁定逃跑的主刀医生："左转第三个冷柜有暗门！"她读取到对方脑中闪过的逃生路线。
陆沉在走廊尽头堵住人，一个过肩摔撂倒："张主任？您不是去瑞士学术交流了？"
"小心针管！"禹苘的警告晚了一步。张主任突然将麻醉剂扎进自己脖颈，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陈明踹开暗门后的冷藏库，成排器官保存箱冒着寒气："这特么是人体仓库啊！心肝脾肺肾还标价......"
禹苘蹲下检查尸体："自杀用的是箭毒蛙毒素，黑市价够买套房。"她突然扯开张主任衣领，"颈动脉埋着微型定位芯片，和妇幼案失踪婴儿体内的一样。"
"查查最近殡仪馆记录。"陆沉用证物袋装起芯片，"上个月火化量同比增加30%，但骨灰盒销量没变。"
穿环卫工装的老头突然从停尸床底下钻出来："他们用殡葬车运货！昨晚我亲眼看见......"
陈明举枪的手在发抖："大爷您哪位？"
"殡仪馆夜班司机老吴。"他掀开裤腿露出机械假肢，"三年前送错尸体被他们打断腿，这些年装疯卖傻就等今天！"
禹苘突然抓住老吴手腕："你在撒谎。"蓝纹顺着手臂蔓延，"你真正身份是器官中介，女儿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现在右肾就在冷库第三个箱子！"
老吴瞬间："我也不想的......他们说只要凑够五单就给我配型......"
陆沉给尸体拍照时忽然愣住："等等，这个心脏捐赠者......"他调出手机对比档案，"是半年前车祸死亡的交警小王，可报告上说遗体完整火化的！"
陈明一拳砸在墙上："怪不得结案时家属死活不肯领骨灰盒！"
晨光透过太平间气窗时，禹苘突然按住太阳穴："快撤！有十七个心跳在靠近，携带电击器......"
话音未落，戴金丝眼镜的西装男带着打手堵住门口："陆警官，您父亲上个月肝移植手术还顺利吧？"他推了推眼镜，"供体就在您左手边冷柜。"
陆沉的测谎仪疯狂震动，他额头渗出冷汗："我爸明明说是志愿者捐赠......"
"志愿者？"眼镜男笑着打开冷藏箱，"就是这位肝癌晚期的乞丐，我们抽签决定谁活命时他可积极了......"
禹苘的蓝瞳突然暴缩，读取到对方脑海里闪过市政厅的办公室："你是李秘书？市长办公室那个李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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