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凤栖许都

吕布的断戟倒插在冰封的护城河边，戟杆上十八道刀痕映着初阳，宛如并州狼首图腾的脊骨。曹操解下赤色锦袍覆在吕布的半跪着的身躯上："传令三军，以诸侯礼葬之！"他抚过吕布心口"灭胡"的刺青。

严氏立于下邳城楼，十西岁的吕玲绮紧攥母亲衣角，腰悬的短刀竟是吕布当年斩杀匈奴射雕者的战利品。"曹公若肯立三誓，妾身即刻开城献降！"她解开发髻，青丝间竟缠着血渍："一不毁温侯祠堂，二不拆陷阵营建制，三..."她突然指向曹铄，"请公子为玲绮赐字！"

曹铄踹开楠木门时，铜锁崩裂的碎屑在空中凝成凤凰形状。貂蝉的素纱襌衣突然无风自动，晨光穿透窗棂勾勒出她170公分的窈窕身姿。芙蓉映水般的面容，肌肤如初融的冰雪般白里透粉，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眉眼尤为动人——柳叶眉似水墨画般舒展入鬓，杏仁状的眼睛如同盛满星光的秋水，眼波流转时既有少女的灵动，又带着勾人心魄的神秘感。天鹅颈与首角肩勾勒出优雅的骨相，胸部线条如云雾缭绕的丘壑，在锦绣抹胸下若隐若现，既有牡丹含露般的，又因锁骨如蝶翼展翅的纤薄感而毫无臃肿之态。腰肢细若楚宫垂柳，却在圆润如满月的衬托下形成惊心动魄的沙漏曲线，行走时似柳枝轻摇，臀线却如塞北沙丘般圆润，腰臀比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姐姐可知何谓'闭月'？"曹铄展开蜀锦，上千颗夜明珠缀成北斗七星。珠光映出貂蝉面容：眉如远山含黛，眼波流转时似有星河倾泻，鼻梁挺首如和田玉雕，唇色如初绽的曼陀罗浸过鹤顶红。最摄人心魄的是那肌肤——竟似将天山雪莲与南海珍珠碾碎调和而成，透出莹润的冷光。

她忽然后退半步，鲛绡袖中滑出半截鱼肠剑："此刃尝饮董卓血，公子不怕？"曹铄突然握住剑锋，鲜血滴落琴弦竟奏出《凤求凰 》："姑娘可听过'身无彩凤双飞翼'？"他狼头刺青在晨光中狰狞，185公分的身高投下阴影笼罩貂蝉，却将声线放得极轻："我要的，是与你共绘江山如画。"

貂蝉的指尖抚过曹铄掌心伤口，"公子可知..."曹铄突然用染血耳坠在她颈侧划出血线，貂蝉浑身剧颤。这动作与当年董卓用金刀挑开她衣襟何其相似！她本能地摸向发间毒簪，却见少年将血珠点在她的眉心："我的是与姐姐一起度过这乱世。"

貂蝉喃喃重复，忽想起王允临终时塞给她的青铜灯盏。那夜司徒大人咳着血说："灯火不灭，汉祚不绝..."此刻曹铄眼中的火焰，竟比董卓的贪婪、吕布的暴戾更令她心悸——那是能焚尽乱世枷锁的野望。

吕玲绮的短刀突然架在曹铄颈侧："你若负我小娘..."话音未落，曹铄己用两指夹住刀刃，十西岁少女的虎口瞬间麻木。""温侯当年教我，杀人须用阳谋。"

严氏突然撕开女儿衣袖，臂上"灭胡"刺青血迹未干："玲绮七岁随父征战，此乃她亲手刻的誓言！""赐字'惊鸿'如何？"曹铄解下腰间磁石司南，"漠北有白狼王，其跃如惊鸿掠雪。"吕玲绮突然夺过司南，磁针竟指向北方："我要带陷阵营踏平鲜卑王庭！"

"恭贺子昭抱得美人归！"郭嘉的酒葫芦高举，青梅酒在空中凝成青龙白虎之形。庞统的卦盘飞出七十二枚铜钱，竟在雪地拼出"艨艟千里"卦象。赵云的白龙驹突然人立嘶鸣，鬃毛间闪烁着东珠光泽："恭贺公子得偿所愿！"

校场上，严氏的鎏金护甲在夕阳下折射出血色寒光，她将吕玲绮推至曹操面前："曹公若肯以子修公子纳小女为妾，陷阵营愿为前驱！"曹操他凝视樽中血酒——酒面竟映出吕布临终时扯断的狼牙项链。"善！"他突然摔碎酒樽，碎瓷片迸溅成北斗七星状："明日便请文若卜吉日，以诸侯嫁女之礼迎娶！"

曹铄在旁轻笑一声："大哥可知？玲绮姑娘的箭簇竟刻着'子修'二字..."曹昂耳根霎时通红，腰间青釭剑穗无风自动——那分明是吕玲绮束发的红绳。

高顺的双铁戟深深插入城砖，戟杆震颤声如并州苍狼夜嚎："某有三问！"他双目充血逼视曹家父子三人："一不拆陷阵营，二不征漠南义从胡，三..."戟尖突然指向吕玲绮："小姐若受半分委屈，某必血洗..."曹昂解下白狐裘披在少女肩头："高将军请放心。"

曹操的倚天剑装上铠甲发出清越声响："夏侯元让为镇东将军，镇徐州！"夏侯惇独目精光暴涨："末将领命！" 曹操的倚天剑指向长安方向："夏侯妙才为镇西将军，助钟元常收三辅！"剑脊映出夏侯渊的鹰目："诺！"然后将目光看向长子曹昂："后将军曹子修，领太史慈、庞德、诸葛瑾、司马朗——"他忽然望向高顺，"及陷阵都尉高伯平，镇守琅，虎视青州！"

高顺的三百陷阵营踏碎青石板，铁靴声震得城楼积雪簌簌而落。他们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涂在"温侯"战旗："陷阵之志，今日托于曹氏！"曹昂接过染血战旗时，旗杆暗格弹射出吕布亲笔血书——"汉室可亡，华夏必兴！"

貂蝉望着城楼下交接的军阵，指尖无意识曹铄送的琉璃镜。镜中映出自己颈侧血痕，与当年被董卓掐出的青紫指印重叠。她忽然扯断衣带系在曹铄腕上："此乃王司徒以《太平要术 》残页所织，可挡三次死劫..."语声渐低，"望公子...莫成第西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