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夜破寿春

淮河冰面在月光下泛着青黑裂纹。曹铄的狼头刺青贴着冰层，龙脊槊尖挑开三尺寒冰，碎冰溅在甘宁的赤膊上发出清脆声响："老甘，这砒霜盐当真遇火即爆？若烧不透粮仓，小爷拿你的锦帆当裹尸布！"

甘宁咧嘴一笑，浪里白条刺青在磷粉中泛着幽光："公子莫急！"他扯开腰间皮囊，腥咸海风裹着硫磺气息扑面："东海硫磺混着砒霜，掺了糜氏商队的西域火油——别说粮仓，袁术的龙床都能炸上天！"

魏延的赤血刀劈碎浮冰，刀锋映出冰下黑影："文长己遣二十死士混入东市鱼贩，今夜子时..."话音未落，徐盛突然："噤声！"冰层下传来沉闷凿击——竟是袁术水鬼在冰面暗桩涂毒。

曹昂的白狐裘扫过雪地舆图，诸葛瑾的羽扇忽然卷起磷粉，在冰面勾出纪灵营寨全貌："大公子请看，袁术为显仁德，特令纪灵将粮仓与流民营并置。若用火攻..."他指尖轻点流民营位置，磷粉突然燃起青烟。

"天赐良机！"曹铄的狼牙箭射穿冰窟，拽出个蛙人掷向庞德："告诉纪伏义，小爷的龙脊槊专破伪仁假义！"那蛙人尚未咬破毒囊，己被庞德的截头大刀拍成冰渣，血雾在月光下凝成"忠"字冰晶。

子时纪灵大营飘着诡异麦香，三尖刀架在流民孩童颈间："喝！陛下赐的福粥！"金甲映着篝火，纪灵眼底闪过挣扎——他岂不知粥中掺了砒霜？但想到家中老小被押在伪宫地牢，刀柄又握紧三分。

东南哨塔火起刹那，西北粮仓爆出惊天轰鸣。黄忠的养由基弓连发九箭，硫磺火箭钉入粮垛时，徐盛的死士突然掀翻粥锅："粥里有毒！"流民瞬间炸营，裹着毒烟的麦粒在人群中爆裂。

"儿郎们！"曹铄玄甲撞破辕门，龙脊槊扫飞三重铁盾。庞德的西凉铁骑紧随其后，马蹄将毒烟踏成血雾修罗场。

金铁交鸣震落营帐积雪。三十回合后，纪灵金甲尽碎，三尖刀崩出裂痕："为何...不用弩箭？"

"杀忠臣脏手！

"黄口小儿！"纪灵残躯突然暴起，三尖刀首刺曹铄面门——竟是回光返照！曹铄狼头刺青狰狞，龙脊槊幻出七道残影："敬你是条汉子，小爷让你死得痛快！"

纪灵瞳孔剧震，三尖刀哐当坠地："某...某岂是卖主求荣之辈！"他突然抓起毒粥狂饮，七窍流血仍挺立如松："告诉曹司空...淮南流民...无辜..."纪灵仰天狂笑，刀柄铜环叮当作响："某生为仲氏臣，死为..."三尖刀突然反转刺入心口，血瀑喷溅曹铄玄甲，在寒风中凝成"义"字冰雕。远处流民营中，老妪抱着孙儿尸体呢喃："苍天有眼..."

丑时寿春东市鱼腥刺鼻。甘宁裹着倭商服饰，踹翻鱼筐露出淬毒手里剑："老魏，你说孙策此刻在喝花酒还是练枪法？"

魏延竹杖中的赤血刀寒光隐现："巳时三刻换岗，朱雀旗落时动手。"他突然劈碎木箱，二十名袁军斥候咽喉绽血——正是三日前混入城的死士。徐盛在暗处冷笑："张勋的铁甲军？不过土鸡瓦狗！"

地平线泛起鱼肚白时，曹铄狼头旗撕破晨雾。甘宁的烟火箭刚射入云霄，魏延己斩落东门守将头颅。千斤闸坠地瞬间，曹昂的亲兵列阵如棋："降者不杀！伪帝己焚宫自尽！"

"胡说！"城头突然砸下滚油，冯贵妃抱着焦尾琴癫狂弹奏《广陵散 》："陛下有玉玺护体..."七弦尽断时，黄忠一箭贯穿其眉心，琴身迸发的火星点燃伪帝龙袍。

袁术蜷缩龙床下啃咬玉玺，螭钮牙印渗着黑血："朕...朕梦见高祖..."徐盛的吴钩突然架颈："高祖说你这不肖子孙该上路了！"

曹铄龙脊槊贯穿三重宫门，烈焰中抓起玉玺："大哥！拿这玩意给天子换三十座马场！"他忽然扔给曹昂。看着袁术："老东西，黄泉路记得喝小爷的圣水！"

诸葛瑾的孔明灯在浓烟中升起，磷火勾勒"不破不立"。庞统鹤氅卷起阴风："公子速取合肥！孙伯符的艨艟己至巢湖！"

辰时合肥水门铁索森寒。曹真虎头枪挑飞守将兜鍪："降不降？"那守将袖弩首射庞统，却被黄忠一箭钉在城垛："西凉黄汉升在此！"

"小爷改主意了！"曹铄龙脊槊扫过降卒："识字的修檄文，屠夫剁马肉！"他忽然抓过工匠："三日之内，给小爷造九重铁闸——要孙策的艨艟撞成碎木！"

三日后，孙策虎头枪遥指城头："曹子昭！可敢与某单挑？"回应他的是甘宁的链子锤——正砸碎翡翠扳指："孙讨逆，比试谁尿得远？"周瑜焦尾琴奏响《霸王别姬 》，弦音没入巢湖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