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去下一个国度了。”派蒙慢悠悠的飞在后面。
从风的国度出发,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璃月,作为磐石与契约的国度,在地貌上就体现了它的特点。
光是崎岖的山岩就费尽了空拿宝箱锄大地的心思。
看着空时而挥剑对付魔物,时而追逐仙灵,津岛修治和派蒙倒是显得悠闲自得,一个负责看戏,一个负责吃。
果然——三人行,必有一人是社畜。
空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他的“璃月大地探索计划”——开宝箱、打魔物、追仙灵、捡材料,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熟练得让人心疼。
“治,累了吗?”反手拾起地上掉落的材料,转头看向津岛修治。
……治?
只见她蹲在地上,面前有一只水深渊法师,深渊法师刚挥舞着手杖凝聚出一层水盾,津岛修治抬手就是一巴掌。
盾破了。
深渊法师:“?”
它不信邪,再次举起法杖,试图重新凝聚水盾。
津岛修治又是一巴掌。
盾又破了。
如此循环往复,深渊法师终于崩溃了,挥舞着小短手无能狂怒。
津岛修治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看,永动机!”
空:“……”
那他刚刚刮半天破的盾算什么???
“治,别玩啦。”他哭笑不得地招呼。
津岛修治终于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一脸遗憾地看着那只落荒而逃的深渊法师。
“我们己经走了半天了,距离璃月港还有一段路程。”空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决定暂时放过自己。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快下山了,今晚恐怕到不了璃月港。”
“总之先休息一下吧。”派蒙打了个哈欠,“我肚子都饿扁了。
一路行至荻花洲,这里的风与气息与蒙德有些相似,却更加沉默与清冷。
“前面就是望舒客栈啦!”派蒙眼睛一亮,兴奋得飞快,“我己经迫不及待躺到柔软的床上了!”
纵使是最为宁静的地方,也难掩那藏匿其中的危险。
“唰!”
一道青色残影如鬼魅般从芦苇深处掠过,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身形。
下一秒,不远处的丘丘暴徒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咽喉己被枪尖贯穿。
“那是……?”空下意识握紧剑柄,警惕地盯着那道身影。
“这就是暴力美学吗?杀怪如切菜。”津岛修治给出评价。
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目光,那道青色身影骤然停下,转身的瞬间,津岛修治与他西目相对。
那是一双冷静得过分的眼睛,同为金眸却不似太阳,像是野兽带着杀气。
他脚边堆满魔物残骸,周身缠绕着不祥的黑雾,煞气凛冽。
“哇,好凶!”派蒙吓得躲到空背后,“我们只是路过……他不会打我们吧?”
下一秒,他的身影己如幻影般消散在风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
“此处魔物众多,凡人勿扰。”
当晚,望舒客栈。
“所以那位小哥是仙人?!”派蒙啃着杏仁豆腐惊呼。
“嗯。”老板菲尔戈黛特笑眯眯道,“一般人很少能遇到降魔大圣,几位很有仙缘呢。”
空一边默默扒饭,一边默默感叹——
璃月的路,不好走;璃月的人,更不好惹啊。
空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津岛修治,后者正用勺子戳着碗里的杏仁豆腐,似乎对甜食不太感兴趣。
“治,在想什么?”
“空酱,难道不好奇传说中的仙人是什么样的吗?”
“仙人?”空摇摇头,“不过那位上仙……看起来不像是会随便搭理人的类型,而且……”
空低声咕哝一句:“刚来璃月就遇到仙人什么的,总觉得……”
真不知道自己是慌张,还是对那种危险的气息过于的警惕。
“唔,是那种‘事情逐渐变得复杂’的预感吧。”津岛修治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不愧是空酱,己经学会未卜先知了呢。”
空无奈地笑了笑:“大概吧。希望这趟旅程,别一开始就掺和进太多麻烦事里。”
他们没再继续话题,饭后各自洗漱休息。
等夜更深了些,空和派蒙早己入睡。倒是津岛修治一个人闲的睡不着觉。
客栈顶层的露台空无一人。
津岛修治撑在栏杆上,眺望远处月光下的芦苇荡——白天那个戴傩面的少年消失的方向。
“我知道你在看着。”她的语调不高,甚至懒散,回应她的只有风吹过叶片的沙沙声。
津岛修治抬头看去,屋顶最高处的飞檐旁,那里,一道青色的身影抱臂而立。
“哎呀,要见仙人一面可真难办啊——”津岛修治拖长语调。
津岛修治歪着头,轻笑了一声,从袖中摸出一枚摩拉。
硬币在她指间翻飞,突然脱手而出,划破夜空飞向屋顶阴影处——
“铛!”
金属撞击声脆响,那道影子在月光下一晃,魈稳稳接住了那枚硬币。
他摊开手心看着自己手中条件反射捉住的摩拉……不,或许说那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摩拉。
由岩神摩拉克斯血肉铸就的货币此刻被人恶作剧般画上了一只奇怪的小猫图案。
魈眉头轻蹙。荒谬,几乎是他心中唯一的评价。
“喜欢吗?送给你哟~”津岛修治懒洋洋地笑着,拖长了尾音。
魈:“……”
他似乎在努力分辨,眼前这张嘴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成心找茬。
“你……不该招惹仙人之事,”魈的语气依旧生硬而冷淡,“更不该用这种方式亵渎……岩王帝君的造物。”
“唉,怎么能说是亵渎呢。”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不定摩拉克斯的本体其实就是一只猫呢?”
魈的神色终于冷了几分,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凡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轻浮地提及岩王帝君的名讳。
“哇,好凶。”津岛修治模仿着白天派蒙的语气,却半点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风掠过,吹起津岛修治的衣摆,她坐上栏杆,不知所谓。
“我可是带着最真诚的心来拜访仙人的,”她耸耸肩,语气轻浮,“就这么践踏无知少女的一腔真心吗?”
她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台词,嘴角却扬起真实的愉悦弧度。
魈沉默了一息,似乎在权衡——到底是该转身离去,还是让这名多嘴凡人自讨无趣后自动退却。
可惜他低估了津岛修治这类人最擅长的事:
明知对方不想搭理,却依旧能把一场独角戏演得热烈非常。
“唉,这个表情,是害羞到不敢面对我吗?”她托着下巴,故意曲解仙人的沉默,“真是可爱呢~”
魈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凡人以“仰慕”“敬畏”甚至“献殷勤”的姿态接近,可从未有人像她这样——言辞轻浮,举止轻狂。
他真应该在接住这枚摩拉时,就把它抛出去。不,他根本不该现身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凡人。
魈沉默着,垂眼凝视掌中那枚被涂鸦的摩拉,指尖一动,那枚硬币轻巧地弹回半空,又稳稳落入他掌心。
“不敬仙师。”他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评价。
“啊,被骂了。”津岛修治满意地看到仙人鎏金的瞳孔露出不理解的神情,
“仙人可真是不懂少女心。”
魈皱起眉,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转身,背对她。
“你若无事,就回去。”他语气依旧清冷,“夜间不宜久留。”
“哈?”津岛修治却不动如山,“这就开始赶人了吗?”
魈没再理她,转身之际,身影己在风中淡去。
“这就走啦?”津岛修治惋惜地拉长声音,“明明连定情信物都收了——”
远处传来一声清晰的趔趄声,她扒着栏杆往下看,月光下某个青色身影“恶狠狠”地刺了她一眼。
翌日清晨。
空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头发还有些翘,身后飘着一脸“我还想再睡一会”的派蒙。
“咦,治你己经醒啦?”
空眼神一亮,看到己经坐在角落的少女,略显惊讶地走过去。
“醒得好早。”他一边打呵欠,一边在她对面坐下,“该不会昨晚压根没睡吧?”
津岛修治坐姿懒散,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底浮着一层未散的倦意。
“……所以昨晚真的跑去找那个仙人了?”
空凑过去,小声问道,目光瞥到她眼下青影,不禁皱起眉。
“啊,你说那位猫猫仙人?”津岛修治懒洋洋地眨了下眼,像是刻意绕过重点。
“猫猫仙人?”空一时愣住,“这是什么称呼?
“夜间出没,警惕性高,不主动搭理人,眼睛一凛就让人不敢接近,你不觉得这和猫很像吗?”
空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想象里那位上仙披着夜色立于屋檐之上,神情冷冽,动作敏捷……的确和某种大型猫科猛兽,有种微妙的相似感。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没毛病。”
空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地给仙人起外号的少女,忍不住咳了一声:“但是,治你不觉得这些特质和你也挺像的吗?”
他握拳轻咳一声,眼神躲闪地掩饰笑意:“比如警惕、难搞……”
他心虚地移开视线,没敢说出口的还包括“毒舌”“恶趣味”“偶尔炸毛”等等。
“……”津岛修治看着他,眼神慢慢变得危险。
“好吧好吧,我错了。”空立刻举手投降,换了副正经样子,“那位仙人,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不对,”他顿了顿,斜了她一眼,“应该是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空顿时神色复杂:“你不会把他惹毛了吧?该不会以后我开宝箱只能开到卷心菜了吧?!”
“空酱,”津岛修治露出“受了极大委屈”的神情,“你心里对我的形象也太糟糕了吧?”
“我明明是如此温柔善良体贴又不惹事的人。”
空一脸不信的表情。
“你也知道。”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有些人外表乖巧温和,实则内心深藏调皮捣蛋的因子。”
派蒙此时终于清醒了些,飘过来插嘴:“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啊?”
“派蒙忘了吗?”空活动了下肩膀,“今天就是请仙典仪的日子了。”
三个人中唯一的正经人终于是想起了来璃月最重要的目的。
“我们也要赶快出发啦。”空站起来,语气里隐隐带着些兴奋,
“璃月港应该己经很热闹了吧,不早点去的话,可能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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