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泉当铺的禁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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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黄泉当铺的禁忌交易

 

申公豹的惊呼撞碎在凝结的黑雾里,那持伞人的冷笑像浸了冰的丝线,顺着后颈爬进脊梁骨,冻得他肩胛骨下意识收紧。伞面滴落的黑色液体在地面蚀出蛛网般的纹路,每一道都与林默掌心的老茧完美契合,仿佛有人拿着他的手在大地上画押,将他的掌纹拓印成契约。腐草在纹路蔓延处蜷曲成灰,茎秆断裂时发出 "噼啪" 轻响,像极了玉虚宫晨课时竹简翻页的声音;岩石表面浮出与扫帚 "净" 字相同的刻痕,连胸口女娲箴言的胎记都跟着发烫,皮肤下的血管像被蚂蚁啃噬般酥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哼唱古老的咒文,那声音隐隐约约,却又清晰得让人头疼。

"跟、跟紧了!" 林默扫帚把磕在碎石上,溅起的火星竟呈伞状炸开,每粒火星都映出持伞人嘴角的冷笑 —— 那笑容与当铺牌楼的腐朽纹路一模一样,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攥紧泛着微光的扫帚,突然想起陈长老临终前塞扫帚时,布满老茧的手掌在柄尾刻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波纹 —— 此刻正与当铺牌楼的腐朽纹路重合,木纹里渗出的黑雾,竟与他在记忆囚笼见过的虚空能量如出一辙,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熟悉的亲切感,就像多年未见的故人,却带着致命的危险。申公豹被捆仙绳勒着脖子拖行,腰间的火尖枪突然喷出酒气:"主人不结巴不好玩!" 话音未落,"噌" 地在他新换的道袍上烧出个焦洞,布料燃烧的 "滋滋" 声中,露出底下绣着 "元始保平安" 的肚兜,红绸上的金线正随着他的挣扎崩断,每根金线断裂时都发出细不可闻的 "铮" 响,像极了十二金仙法宝共鸣时的余韵,却又带着一丝凄凉。

黑雾翻涌如煮沸的沥青,当众人跌进牌楼阴影时,两盏人皮灯笼突然睁开血色瞳孔。灯笼里的火焰 "滋滋" 舔舐着泛黄的皮面,映出 "黄泉当铺" 西字渗出的血珠,每颗血珠都倒映着申公豹被追打的滑稽模样 —— 去年中秋他偷喝太乙真人的桂花酿,被追得撞翻炼丹炉,炉中飞出的火星在他道袍上烧出七个焦洞,糗事正像走马灯般在血珠里循环播放,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让人尴尬。台阶上的黑蚁排形队列,触角碰撞发出 "沙沙" 轻响,背甲上的 "债" 字在火光下流转,竟与申公豹腰间挂件的纹路一一对应,每只蚂蚁经过他脚边时,都用颚部轻咬他的鞋带,仿佛在提醒他拖欠的酒债,那力道不大,却让他心里发毛。

朱漆大门 "吱呀" 裂开的瞬间,腐桂花的甜腻混着铜钱铁锈味扑面而来,像有人把十年陈酿的孟婆汤泼在生锈的钱箱上,酸腐中带着金属的涩味,让人忍不住皱眉。林默鞋底碾过门槛时,听见细微的 "咔嚓" 声 —— 那是嵌在木门里的细碎功德金粉被碾碎的声音,金粉遇水发出 "滋滋" 轻响,像有人在暗处嚼碎了誓言,誓言化作黑雾钻进他的鼻腔,带着一丝熟悉的血腥味,让他想起之前受伤时的味道。当铺内的血水漫到脚踝,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记忆囚笼里的血色倒影,每一枚浮在水面的铜钱都转动着,露出背面刻着的 "悔"" 痛 ""恨" 等字迹,铜钱碰撞时发出 "叮咚" 回响,竟与东皇钟的悲鸣形成诡异的和声,钟声里夹杂着微弱的啜泣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诉。

"换《虚空逆乱诀》。" 林默将功德玉牒按在黏腻的柜台上,玉牒表面的鎏金纹路迅速褪色,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咒文,每道咒文都在吸收他掌心的温度,让他的手掌渐渐变得冰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体内流失。柜台后的孪生姐妹同时转头,素白长裙上绣着的孟婆汤碗图案,此刻竟变成吞噬功德的黑洞,碗沿渗出的汤汁在柜台上蜿蜒,形成与持伞人伞面相同的纹路,汤汁经过的地方,柜台表面泛起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左边女子指尖划过血水,铜钱相撞的 "叮咚" 声里,申公豹被元始天尊追打的画面在血水中定格,他手中扫帚的 "净" 字正被黑雾侵蚀,扫帚毛像被火烧般蜷曲,每根扫帚毛断裂时都发出 "噗" 的轻响,仿佛在诉说着扫帚的痛苦。

"我们要的是 ——" 右边女子开口时,两颊浮现出与女娲相同的泪痣,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眼尾细纹里卡着半片功德金箔,金箔反射的光芒在她眼中形成小小的漩涡,仿佛藏着无数秘密,"申道友的结巴里藏着十二金仙的笑意,陆压道君的金乌血浸着太阳星的傲慢,至于你..." 她看向林默,瞳孔里倒映着他抵押的 "信任" 金光,眼白深处竟藏着与持伞人相同的伞状纹路,纹路中心是一个小小的 "净" 字,"女娲的善念残魂,可是最上等的筹码。"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冰冷,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申公豹刚要反驳,捆仙绳突然绷成琴弦,"嘣" 地将他弹向悬着的人皮灯笼。他的道冠勾住灯笼穗子,整个人倒吊在火光里,玉净瓶里的残酒正巧浇在脸上,酒液渗进领口时发出 "嗤" 的轻响 —— 那是被虚空侵蚀的皮肤与酒精反应的声音,皮肤上立刻泛起细密的红疹,火辣辣的疼。"你、你这妖婆!" 话音未落,火尖枪从背后抵住他的腰眼,"噌" 地喷出火花,将灯笼里的皮面烧出个焦洞,露出里面蜷缩的小人影 —— 正是他在玉虚宫偷酒时,被广成子用番天印敲脑袋的场景投影,小人影抱着酒坛的姿势,与他此刻倒吊的模样分毫不差,连酒坛上的 "醉" 字都一模一样,让他又羞又恼。

林默掌心按在胎记上的瞬间,女娲虚影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那是记忆中母亲般的温度,却带着腐尸般的气息,让他想起记忆囚笼里腐烂的镜面,心里一阵发怵。可虚影开口时却是鸿钧的冷笑:"傻孩子,你以为分开善恶就能永保天道?" 金色的 "信任" 二字剥离时,林默听见心底传来细不可闻的碎裂声,像扫帚把上的 "净" 字裂开了一道缝,裂缝里渗出的黑雾,正顺着手臂爬向心口,每爬过一寸,他对女娲的记忆就模糊一分,仿佛有人在刻意抹去他的回忆。

申公豹摔在血水中的响动惊醒了铜钱里的人脸,那些面孔突然齐声嘲笑,声带摩擦的 "咯咯" 声里带着功德燃烧的焦臭,仿佛有人在焚烧他的记忆,让他一阵心悸。"结巴没了!金仙的笑料没了!" 十二金仙挂件集体暴动:火尖枪围着他喷火转圈,枪口摩擦空气发出 "呼呼" 尖啸,火焰在他周围形成一个火圈,烤得他皮肤发烫;捆仙绳在他脖子上打满死结,绳结收紧时发出 "嘣嘣" 轻响,勒得他脖子上泛起红痕,几乎喘不过气;玉净瓶倒出的酒在他头顶形成小型瀑布,酒液砸在血水面上溅起 "噗嗒" 水花,溅进他的眼睛里,让他泪水首流,分不清是疼还是委屈。"还我主人的磕巴!" 火尖枪枪头敲着他的脑壳,发出 "当当" 的脆响,惊得血水中的铜钱纷纷潜入水底,带起的漩涡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阴影中仿佛有无数小人在嘲笑他,让他既无奈又好笑。

陆压吐出金乌精血的刹那,当铺顶部的钟乳石突然渗出岩浆般的液体,滴落地面时发出 "滋啦" 声响,在地面勾勒出太阳星的轨迹,轨迹上的每颗星子都在发出微弱的悲鸣,仿佛在为陆压的牺牲哀悼。精血被血水吞噬时,他胸前的金乌纹身骤然黯淡,化作一只蜷缩的黑鸟,翅膀上还沾着孟婆汤的残渣,每片羽毛都在发出 "簌簌" 的哀鸣,仿佛在告别曾经的辉煌,让人心生怜悯。"道君的太阳真火... 不如凡人的笑骂有滋味呢。" 左边女子舔了舔指尖的精血,舌尖划过皮肤时发出 "嘶" 的轻响,嘴角勾起与持伞人相同的弧度,露出的犬齿上沾着金乌血的余热,那热度让她的嘴唇看起来更加红艳,却也更加诡异。

当林默打开空白卷轴,纸页上的血字像活物般爬进他的掌心纹路,每笔一划都带着腐草的气息,仿佛在他掌心写下新的契约,让他一阵心惊。镜子炸裂的瞬间,孟婆姐妹的长发化作黑雾,显露出藏在其中的十二面小镜 —— 每面镜中都映着林默修补天道时的场景,他掌心渗出的黑色血珠正滴在 "净" 字上,将扫帚柄染成漆黑,染黑的速度与当铺牌楼的腐朽进度完全同步,仿佛他每修补一次天道,当铺就腐朽一分,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一首在做着错误的事情。

"当年女娲补天,用善念造人,恶念却在黄泉生根。" 黑雾中浮现的女娲恶念舔舐着血色触手,腕间戴着的正是林默在记忆囚笼见过的染血剪刀,剪刀开合时发出 "咔嚓" 声响,竟与他扫帚柄裂痕扩大的声音一致,仿佛剪刀在裁剪他的命运,让他一阵战栗。"你以为修补的是天道?不过是在缝合我的牢笼罢了。" 血色触手卷住陆压时,他胸前的金乌纹身突然发出微光,映出远处持伞人伞面上的 "净" 字,正与林默扫帚柄的裂痕完美拼接,伞骨的纹路,竟与当铺地砖的裂缝一模一样,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一幅巨大的拼图,而他只是其中小小的一块。

林默的扫帚在血水中划出金色轨迹,扫帚毛扫过水面时发出 "刷刷" 声响,那些被腐蚀的 "净" 字纹路突然发出共鸣,地面随之震动,发出 "轰隆" 闷响,仿佛大地在呻吟,让人心生恐惧。当金色锁链锁住镜中黑雾的刹那,他看见孟婆姐妹的裙摆下露出与持伞人相同的鞋纹 —— 绣着半截扫帚柄的图案,鞋跟处沾着的黑色蒲公英花粉,正与战场残留的花粉完全一致,花粉在灯光下闪烁,像极了他记忆中女娲眼中的星光,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申公豹趁机用牙咬开捆仙绳,绳子断裂时发出 "嘣" 的轻响,火尖枪却突然乖巧地递来酒壶:"主人,喝口压压惊?" 壶嘴对着他的鼻子,"咕嘟" 灌进半壶辣酒,酒水呛进气管时,他发出 "咳咳" 的咳嗽声,惊飞了停在肩头的血色飞蛾,飞蛾翅膀上的纹路,正是当铺铜钱上的 "债" 字,让他一阵疑惑。

冲出当铺的瞬间,林默发现战场的黑色蒲公英正在吞噬同伴的尸体,花茎缠绕尸体时发出 "沙沙" 声响,每朵花的花蕊都呈现出 "净" 字的雏形,花心深处藏着与当铺铜钱相同的人脸,那些人脸都在无声地哭泣,让他一阵心酸。他展开空白卷轴,新浮现的血字在月光下闪烁,笔画间带着当铺血水的黏腻:"下一次,该用你的扫帚柄换什么呢?" 扫帚把突然传来震动,柄尾的波纹与当铺牌楼的残纹重合,露出隐藏的半句箴言,字迹被黑雾侵蚀得残缺不全:"恶念即善念的倒影..." 仿佛在提醒他,善与恶从来都是一体两面,让他陷入沉思。

申公豹摸着脖子上的勒痕,手指划过皮肤时发出 "嘶" 的抽气声,突然发现挂件们正围成一圈嘀咕,火尖枪的枪头在地上划出 "沙沙" 痕迹:"主人不结巴,我们的笑点怎么办?" 火尖枪怯生生地戳了戳他的腰,枪尖触碰衣物发出 "噗" 的轻响:"要不... 您再试试结结巴巴说话?" 申公豹刚要怒骂,捆仙绳突然勒住他的舌头,绳子收紧时发出 "嘣" 的轻响:"对嘛,这样才是熟悉的主人!" 他只能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眼泪汪汪地看着这些调皮的挂件,心里既无奈又感动,毕竟这些挂件虽然调皮,却也是他最坚实的伙伴。

血色月光下,林默望着扫帚柄上的裂痕,裂缝深处渗出的黑雾在月光下呈现出伞状轮廓。他终于想起陈长老临终前的欲言又止,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掌在他手背留下的温度,竟与当铺柜台的黏腻触感一致 —— 原来早在他成为裂缝钥匙时,这把扫帚就被种下了与女娲恶念同源的印记。当铺镜子里的最后画面突然浮现:持伞人揭开斗篷,露出与他 identical 的面容,只是眉心的胎记泛着浓稠的黑雾,胎记边缘的纹路,正与他掌心的老茧、扫帚的 "净" 字、当铺的腐蚀纹形成完整的闭环,仿佛他的命运早己被注定,让他一阵迷茫,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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