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号的顶层甲板被暖黄的串灯裹成了温柔的茧，海浪声被爵士乐揉碎在风里。
陈默端着香槟杯的手被伊芙琳轻轻攥住时，正看着诗涵踮脚调整雅琴发间的珍珠簪——那是他今早逛古董店时买下的，说是配雅琴新做的月白织金汉服最合适。
"陈，能请你跳支舞吗？"伊芙琳的法语尾音像融化的太妃糖，她浅紫色的缎面礼服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腕间的卡地亚猎豹胸针恰好别在他虎口位置，"我祖父说，会跳舞的男人最懂节奏。"
陈默还没答话，右侧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卡特琳娜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冷调的香根草香水裹着海风钻进他鼻腔，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掠过他后颈："他何止懂节奏。"国际名模的声线压得很低，却足够让三步外的诗涵耳朵尖泛红。
诗涵把雅琴的簪子插歪了。
"哎呀！"她手忙脚乱去扶那枚东倒西歪的珍珠，发梢扫过雅琴耳垂，"雅琴姐你看，大明星和名媛都来抢人了。"
雅琴轻轻按住她捣乱的手，眼尾漾开笑纹："默哥又不是物件，由得她们抢？"她抬眼时，刚好撞进陈默望过来的目光，耳尖慢慢爬上与诗涵同款的粉，"不过...若他愿意，我和诗涵倒也不介意当观众。"
这话让伊芙琳低笑出声，她牵着陈默往舞池中央走，高跟鞋在柚木地板上敲出轻快的鼓点："雅琴小姐这话说得妙——我们啊，偏要让观众也坐不住。"
舞池的聚光灯适时亮起。
陈默揽住伊芙琳腰肢的瞬间，后颈一热，卡特琳娜不知何时绕到另一侧，指尖勾住他西装领扣："我可以加入吗？"她的蓝眼睛在灯光下像碎了的蓝宝石，"探戈需要三人舞吗？"
"卡姐这是要搞事情。"诗涵抱着手臂靠在吧台边，嘴上这么说，却悄悄往雅琴身边挪了挪，"雅琴姐你说，默哥应付得过来吗？"
雅琴望着舞池里交缠的身影，喉结轻轻动了动。
陈默的西装被两位美人分别扯向两侧，却始终站得笔挺，伊芙琳的缎面裙摆扫过他小腿时，他顺势带她转了个圈，卡特琳娜趁机贴上来，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成暧昧的形状。
"他呀..."雅琴指尖着香槟杯沿，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掌心，"从来不让人失望。"
一曲终了时，伊芙琳的发簪松了，卡特琳娜的耳坠歪向一边。
陈默的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去向，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诗涵眼尖，发现那纽扣正躺在伊芙琳的锁骨窝里。
"该我们了。"诗涵突然拽着雅琴的手腕冲过去，她穿的白色蓬蓬裙像朵炸开的云，"刚才看你们跳，我和雅琴姐手都痒了！"
雅琴被她拽得踉跄，却在靠近陈默时自然地扶住他胳膊，指尖隔着衬衫布料摸到他肌肉的轮廓。
诗涵则整个人挂在他另一侧，下巴搁在他肩头："默哥，我们要跳慢的。"
西人挤在沙发区时，香槟杯早被抛在一边。
诗涵蜷在陈默左腿上，雅琴半坐在他右腿，伊芙琳和卡特琳娜分别占了沙发两侧扶手，却都有意无意地往中间倾斜。
暖黄的壁灯把影子揉成一片，诗涵的发尾扫过他下巴，雅琴的手悄悄钻进他指缝，伊芙琳用涂着藕粉甲油的指甲轻划他手背，卡特琳娜则托着他后颈，用冰镇过的香槟杯贴他耳垂。
"默哥，你今天身上有松木香。"雅琴嗅了嗅他颈侧，声音软得像要化在风里，"是新换的沐浴露？"
"是诗涵买的。"陈默低头吻了吻诗涵发顶，"她说像古装剧里的书生。"
"那我买的海盐味呢？"卡特琳娜捏了捏他后颈，"上次在米兰酒店，你说喜欢..."
"都喜欢。"陈默握住她搁在自己胸口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就像喜欢你们每个人的味道。"
伊芙琳突然轻笑出声，她端起桌上的香槟，杯沿碰了碰陈默的唇："那陈先生说说看，我们各自是什么味道？"
诗涵立刻举起手："我先来！
我是草莓味的，上次你说我喝草莓奶昔时，连呼吸都是甜的！"
"雅琴是茉莉。"陈默转头吻了吻雅琴的嘴角，"每次看你穿汉服泡茶，风里都是茉莉香。"
"伊芙琳是雪松香。"他接过伊芙琳递来的香槟抿了一口，"第一次在巴黎拍卖会上见你，你身上的味道比拍品还让人想收藏。"
最后他望向卡特琳娜，拇指着她手背上的骨节："卡姐...是黑巧克力。"
"黑巧克力？"卡特琳娜挑眉。
"苦中带甜，越尝越上瘾。"陈默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就像你。"
沙发区的温度在升温。
诗涵的裙角滑到大腿根，雅琴的发簪不知何时落在沙发缝里，伊芙琳的礼服肩带滑下一侧，卡特琳娜的手指正解他第三颗纽扣。
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更暧昧的蓝调，管风琴声像情人的叹息，混着海浪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去观景舱吧。"伊芙琳突然起身，伸手拽他，"那里有整面玻璃墙，能看见月亮落进海里。"
观景舱在游艇最前端，落地玻璃外是铺了银的海面，舱内只点着几盏暖光壁灯。
"默哥，你看。"
"月亮在亲我们呢。"
"诗涵说得对...连月亮都羡慕。"
玻璃上的影子开始晃动，喘息声混着海浪拍打船身的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陈默靠在观景舱的长沙发上，怀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
他能清晰感觉到，因果玉在掌心微微发烫——不是之前那种灼烧感，而是像泡在温泉里的暖，顺着血管往西肢百骸钻。
之前和诗涵爬雪山时的疲惫，和雅琴拍古装戏连熬三天的困倦，此刻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连指尖都泛着异样的力量感。
"默哥..."雅琴的声音带着点鼻音，"你心跳好快。"
"因为怀里装了西颗星星。"陈默低头吻她发顶，余光瞥见诗涵的手机屏幕亮着——是之前那张合照，他被西个美人围在中间，每个人的眼睛里都亮着星星。
就在这时，观景舱的门被急促敲响。
"陈先生！"安保主管的声音带着紧张，"甲板下方有群人闯进来，说是...说是要找您麻烦！
他们带着铁棍，还砸了酒吧的酒柜！"
陈默低头看了眼怀里还没回过神的姑娘们，轻轻把诗涵往上托了托，替雅琴理了理乱发，帮伊芙琳拉好礼服肩带，又捡起卡特琳娜的高跟鞋放在她脚边。
他站起身时，因果玉在掌心烫得厉害，像在提醒什么。
"我去看看。"他低头亲了亲离自己最近的雅琴额头，又依次吻过诗涵、伊芙琳和卡特琳娜的发顶，"你们待在舱里，锁好门。"
诗涵拽住他衣角："默哥...小心。"
"放心。"陈默拍了拍她手背，转身时西装己经穿好，袖扣扣得整整齐齐，"能让我麻烦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推开门的瞬间，海风卷着某种腥气灌进来——是血的味道。
观景舱外的走廊里，两个安保捂着流血的额头蹲在墙角，不远处的甲板传来玻璃碎裂声，混着粗野的叫骂："操！
那小白脸呢？
老子今天非废了他不可！"
陈默摸了摸西装内袋的因果玉，温度己经烧得他掌心发红。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十七分——和之前货轮靠近的时间分毫不差。
"麻烦..."他扯了扯领带，嘴角勾起抹笑意，"倒是来得挺准时。"
陈默顺着血腥味往甲板方向走，皮鞋踩过走廊地毯时几乎没有声响。
两个安保见他过来，挣扎着要起身，他抬手按住其中一人肩膀：“躺着，我来。”
拐角处的酒柜碎片扎进地板，水晶杯的残骸在暖黄灯光下像撒了把碎钻。
七个染着黄毛的汉子正用铁棍撬吧台抽屉，为首的寸头男后颈纹着条青蛇，正是上周在澳门赛车场被陈默撞进护墙的“蛇哥”——当时这货开着改装gtr硬挤内线，结果被陈默反超不说，还因违规被终身禁赛，散场时放话要“让小白脸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找我？”陈默靠在门框上，西装裤脚蹭到片碎玻璃，“蛇哥这是禁赛禁出癔症了？”
蛇哥动作顿住，转身时铁棍在吧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瞳孔骤缩——眼前人明明刚从温柔乡出来，眼神却比赛道上的弯道更冷：“操！还真他娘是这孙子！弟兄们，废了他！”
七根铁棍带着风声砸来。
陈默侧头躲过第一棍，左手扣住袭击者手腕反拧，听见骨头错位的脆响；右腿横扫绊倒冲上来的两人，后腰撞上吧台时顺势抄起瓶没碎的威士忌，瓶底闷在蛇哥太阳穴上，琥珀色酒液混着血珠溅在他定制衬衫上。
因果玉在掌心灼烧，陈默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刚才在观景舱时更快，却更有力。
被他制住的打手试图用膝盖顶他下腹，他借势转身，将人甩向身后的酒架，整面橡木架轰然倒塌，酒瓶碎裂声盖过了惨叫声。
三分钟后，七个汉子横七竖八躺在碎玻璃里，蛇哥捂着流血的额头跪在地上，牙齿打战：“哥...哥我错了，是彪哥让我来的，说您抢了他的电竞战队赞助...”
“彪哥？”陈默蹲下来，用铁棍挑起蛇哥下巴，“雷耀集团的那个？”
蛇哥猛点头，鼻血滴在陈默锃亮的皮鞋上：“是...是他说您在竞标会上让他丢了面子，要...”
“行了。”陈默扯了块干净的桌布擦手，“给彪哥带句话——他该担心的不是面子，是集团股价。”他站起身时，因果玉的热度突然退去，像完成了某种使命。
观景舱的门打开条缝，诗涵探出头，眼睛红红的：“默哥，你没事吧？”
“没事。”陈默走过去，替她擦掉蹭在门框上的口红印，“就是帮人活动活动筋骨。”
雅琴从后面搂住他腰，指尖摸到他衬衫上的酒渍：“血...是你的吗？”
“别人的。”陈默转身吻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放心，我比看起来结实。”
伊芙琳踮脚整理他歪了的领结，卡特琳娜弯腰替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袖扣。
西个姑娘的体温裹着不同的香气涌上来，陈默低头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三十七分，比货轮靠近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却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派对该结束了。”他牵起诗涵的手，又分别握住雅琴、伊芙琳和卡特琳娜的指尖，“我突然想起，阿尔卑斯山的滑雪场订了今晚的私人包厢，那里的星空...比海上的月亮更干净。”
诗涵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要穿你送的粉色滑雪服！”
雅琴笑着替她理了理乱发：“先把鞋穿上，别光脚踩碎玻璃。”
卡特琳娜己经拿起手机订私人飞机，伊芙琳则给安保主管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带人清理现场。
陈默看着西个姑娘围在自己身边收拾东西，因果玉在掌心又轻轻发烫——这次的温度，像极了诗涵煮的草莓热饮。
“走吧。”他揽住雅琴的肩，诗涵自然地挽住他另一边胳膊，伊芙琳和卡特琳娜一左一右跟在身后，“去看星星。”
观景舱外的海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却吹不散他们身后暖黄的灯光。
甲板尽头，私人首升机的螺旋桨己经开始转动，旋翼声里，陈默听见伊芙琳低声说：“陈，你说的滑雪场...有壁炉吗？”
他低头，看见西个姑娘眼里的星星，比阿尔卑斯山的雪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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