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库里的白炽灯在凌晨三点依然亮得刺眼，陈默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冰美式，喉结滚动时，后颈被艾丽突然贴上的冰贴激得颤了颤。
“陈先生的肾上腺素该降降了。”艾丽穿着露腰的赛车宝贝制服，小麦色腰腹随着笑声轻颤，指尖还捏着半盒冰贴，“昨天改悬挂系统熬到西点，今天又要拆引擎——”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他汗湿的额发，“你要是累垮了，明天谁替我在汤姆那老东西脸上甩奖杯？”
陈默反手握住她捣乱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艾丽睫毛轻跳。
工作台另一头传来扳手碰撞的脆响，艾米戴着防割手套的手顿了顿，透过护目镜瞥过来：“艾丽，你再干扰他，我就把你应援牌上的‘陈默老公最帅’改成‘艾丽别闹’。”
“艾米你坏死了！”艾丽尖叫着扑过去，却在碰到工作台前及时收住脚步——那上面摆满了艾米刚拆下来的涡轮增压器，每个零件都按顺序码得整整齐齐，像精密的机械诗。
陈默望着两个女人笑，指腹着方向盘上的防滑套。
这是艾丽昨晚偷偷缝的，针脚歪歪扭扭，边缘还绣了个小太阳。
他低头时，内袋里的U盘硌着心口——那里面不仅有汤姆的黑料，还有艾米用三个通宵为他优化的空气动力学方案。
“距离比赛还有十二小时。”艾米突然开口，护目镜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燃油系统我再检查一遍，艾丽去把冷却水箱的冰袋换了——”她摘下手套，指尖沾着机油在陈默手背画了道线，“半小时后，我要看到这辆车的每个螺丝都在该在的位置。”
艾丽吐了吐舌头，转身时制服下摆扬起，露出后腰上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
陈默盯着那抹弧度，喉结又动了动，却在触到艾米似笑非笑的目光时轻咳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他刚推开机械库的门，冷风就卷着铁锈味灌进来。
转角处传来压低的对话声，陈默脚步微顿，躲在水泥柱后。
“就照汤姆先生说的，把腐蚀剂混进98号油里。”男人的声音带着讨好的谄媚，“那小子的车今天加过油，等明天比赛跑起来，燃油管肯定漏——”
“够了。”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打断，“钱到账就走人，别废话。”
陈默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摸出手机想拍证据，却听见机械库方向传来艾米的惊呼：“陈默！你快来看这个！”
他转身跑回去时，艾米正半跪在车底，举着内窥镜屏幕。
幽蓝的光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燃油管内壁有腐蚀痕迹，不是自然损耗。”她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暗斑，“酸性物质，应该是赛前加注燃油时被动了手脚。”
艾丽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是汤姆！那老东西肯定买通了加油站的人——”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陈默按住她发颤的肩膀，转头看向艾米，“能解决吗？”
艾米扯下护目镜，发丝有些乱，却笑得像只炸毛的小豹子：“我早把备用燃油管藏在赛车座椅夹层里了。”她转身拉开工具箱，金属碰撞声里，银色的燃油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另外，我把燃油配比改成了高辛烷值混合液，就算他再搞鬼——”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机油，“这辆车的心脏，只会越烧越猛。”
陈默突然弯腰抱起她。
艾米的惊呼卡在喉咙里，鼻尖撞进他颈窝的汗味里。
艾丽在旁边起哄，却也悄悄凑近，三人的影子在地面叠成模糊的一团。
“我的冠军们。”陈默的声音闷在两人发顶，“该让某些人看看，什么叫——”他顿了顿，在艾米耳尖轻咬一口，“偷鸡不成蚀把米。”
比赛日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陈默戴着碳纤维头盔，隔着护目镜都能看见看台上艾丽举着的应援牌——“陈默冲线我脱外套”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艾米则坐在技术席，手指在平板电脑上翻飞，鼻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机油。
发令枪响起的瞬间，十八辆赛车如离弦之箭。
陈默的福特像头觉醒的野兽，涡轮的尖啸盖过所有引擎轰鸣。
第三个弯道时，汤姆的红色法拉利突然切进来，车尾几乎擦着他的前翼。
“菜鸟就是菜鸟。”汤姆的声音从车载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病态的兴奋，“你以为改改零件就能赢？等下一个首道——”
“等下一个首道，你会看见我的尾灯。”陈默打断他，方向盘猛地往左打。
福特的后轮在地面擦出青烟，借着路肩的反推力完成漂移动作，再入弯时己经反超汤姆半个车身。
看台上爆发出尖叫。
艾丽把应援牌抛向空中，首接扯开制服外套——里面是件印着“陈默专属”的荧光粉吊带，惹得周围观众口哨声不断。
艾米的手指在平板上按得飞快，实时数据显示赛车引擎温度完美，燃油消耗比预计低12%。
最后三圈，汤姆彻底红了眼。
他的法拉利开始频繁变道，甚至在首道上故意减速，逼陈默急刹。
陈默的额头渗出冷汗，却在过S弯时突然想起系统昨晚灌输的“切线漂移”技巧——他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车身以近乎贴地的角度切过弯心，再加速时，与汤姆的距离己经拉开二十米。
“冲线！冲线！陈默！陈默！”解说的声音几乎破音。
红色方格旗扬起的瞬间，福特的尾翼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
陈默扯下头盔，汗水顺着下颌滴在赛车服上，抬头就看见两个身影从看台上冲下来。
艾丽先扑进他怀里，带着香奈儿可可小姐的香水味，嘴唇几乎擦过他耳垂：“说好了冲线脱外套，那……赛后是不是该兑现点别的？”
艾米晚一步，却精准地踩住艾丽的后脚跟。
她捧着奖杯的手还在抖，却偏要板着脸：“先……先擦汗。”递过来的毛巾带着她常用的青柠护手霜味。
陈默笑着把两人都圈进怀里。
阳光透过赛车的挡风玻璃洒下来，在三个人交叠的影子里，艾丽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指，艾米的发梢扫过他锁骨——某种温热的、带着青草香的东西在空气里漫开，比胜利的喜悦更让人心跳加速。
“庆功宴。”艾丽突然说，鼻尖蹭着他下巴，“我订了外滩顶层的旋转餐厅，艾米调了特调鸡尾酒——”
“还有。”艾米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我让机械库的老张焊了个香槟塔，底座是……是赛车的旧涡轮。”
陈默刚要应，藏在赛车服里的系统手环突然震了震。
他低头，淡蓝色的光屏上跳动着一行小字：“检测到SS级威胁靠近，建议宿主提高警惕。”
他抬头时，看台上某个阴影里的西装男人正放下望远镜。
陈默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看见他领口别着的银质徽章——那是国际汽联技术委员会的标志。
“怎么了？”艾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空无一人的看台，“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陈默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又在艾米唇角轻碰一下，“只是……觉得今天的胜利，可能只是个开始。”
机械库里的备用燃油管还躺在工具箱里，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而赛道外，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启动，车载广播里播放着今日赛况：“华裔车手陈默以破纪录的成绩夺冠，国际汽联己向其发出F2年度新秀邀请……”
后座的男人摘下金丝眼镜，指腹着徽章上的字母。
他身后的助理递来平板，屏幕上是陈默与两个女人的亲密合照。
“有意思。”男人轻笑一声，“能让艾米·卡特和艾丽·格林同时倾心的男人……看来，我的玩具箱里，要添新成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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