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剧组宿舍里，陈默望着窗外老槐树杈间若隐若现的金属反光，喉结微微滚动。
任瑶瑶的手指在他肩颈处轻轻按压，带着草药膏的淡香：“默哥在想什么？”她发梢扫过他耳垂，声音像浸了温酒的棉花。
“瑶瑶，你后颈的暖颈贴……”陈默突然握住她揉肩的手，指尖触到她腕间跳动的脉搏，“能给我看看吗？”
任瑶瑶愣了愣，耳尖泛红，却没有抽回手。
她侧过天鹅颈，发绳松了几缕，露出后颈那枚贴着的暖贴。
陈默用指甲轻轻挑开边缘，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银色贴片随着暖贴被撕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是微型监听器。”陈默捏着那东西，指腹抵着任瑶瑶后颈的薄皮肤，“从进组第一天就贴着吧？”
灵儿原本蜷在他脚边织围巾，此刻“唰”地坐首，毛线针“啪”地掉在地上：“难怪我昨天说陈宇的坏话，他今天就找我麻烦！原来我们的话都被偷听了！”她气鼓鼓地扑过来，小拳头捶着陈默的大腿，“默哥哥快想想办法，我要把那坏人的耳朵揪下来！”
陈默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急，先抓大鱼。”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王哥，帮我查‘黑蝎’最近和哪家影视公司有资金往来。对，要老牌的，能在圈里翻云覆雨那种。”
三天后，陈默在化妆间收到了王哥的消息。
他捏着那张写着“华晟传媒”的纸条，镜子里任瑶瑶正替他描眉，笔尖悬在半空：“华晟？就是去年打压苏影后的那家？”
“对。”陈默握住她拿眉笔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他们嫉妒我们公司新签的古装剧项目，所以联合陈宇买通场务，往我戏服里塞钢丝，又让王哥黑我戏份——”他指腹着任瑶瑶后颈被监听的位置，“连你们都成了他们的耳目。”
灵儿抱着保温桶从门外跑进来，桶里飘着排骨藕汤的香气：“默哥哥喝这个，我特意让食堂阿姨多放了枸杞！”她歪头看陈默手里的纸条，忽然瞪圆眼睛，“华晟的周总上个月还想潜规则我！说只要陪他吃饭，就让我演女三号！”她气得跺脚，藕汤在桶里晃出涟漪，“当时我拿胡椒面撒他眼睛跑了，原来他就是幕后黑手！”
陈默伸手揉乱她的马尾：“灵儿真棒。”他转向任瑶瑶，“瑶瑶，你不是有个做娱记的表姐？让她帮忙查查华晟这三年的税务记录。灵儿，你去联系被华晟打压过的新人，录音、聊天记录，能要多少要多少。”他勾住两人的腰往怀里带，“我们要让他们，连渣都不剩。”
接下来的半个月，剧组里的陈默像块海绵似的吸收着老戏骨的指点。
拍吊威亚戏时，他主动要求不用替身，被钢丝勒得后背青肿，却在镜头里演出了侠士坠崖时的孤勇；拍哭戏时，他想起任瑶瑶替他敷药时泛红的眼尾，想起灵儿蹲在化妆间给他剥橘子的模样，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连张导都拍着大腿喊“绝了”。
而任瑶瑶和灵儿更像两只小蜜蜂。
任瑶瑶穿着素色旗袍，踩着细高跟出入各个酒局，用温婉的笑容套出华晟贿赂评委的证据；灵儿扎着双马尾混进新人交流群，举着手机装成小粉丝，把被华晟雪藏的演员们的血泪控诉录了个遍。
终于等到电视剧播出那日。
陈默坐在公司放映厅里，任瑶瑶靠在他左肩，灵儿蜷在他右膝。
当屏幕里他饰演的“云昭公子”执剑破城门，眼尾泛红却脊背挺首的模样出现在画面上时，放映厅的手机闪光灯瞬间亮成银河。
“陈默的眼神戏绝了！”
“这吊威亚的动作比那些小鲜肉干净十倍！”
“云昭公子我要给你生猴子！”
弹幕像潮水般涌过，微博热搜前十占了七个。
陈默的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经纪人的语音炸了锅：“热搜屠榜了！视频平台要加更！品牌方排着队送代言！”
而华晟传媒的大楼里，周总正摔着茶杯。
他手机里弹出任瑶瑶表姐发的税务报表截图，还有灵儿整理的二十个被雪藏演员的联名控诉视频。
最狠的是那条陈宇和王哥在地下车库分钱的监控——画面里陈宇捏着一沓钞票，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等陈默被搞臭，这剧的男主就是我了！”
“开新闻发布会。”陈默在酒店套房里转动着红酒杯，任瑶瑶替他系着领带，灵儿踮脚给他别胸针。
暖黄的灯光下，三人的影子在墙上叠成一团，“时间定在明晚八点，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这场戏的主角。”
新闻发布会上，陈默西装笔挺地站在话筒前。
任瑶瑶和灵儿一左一右，任瑶瑶的珍珠耳坠随着她点头的动作轻晃，灵儿攥着他的西装下摆，指节发白却扬着下巴。
“各位媒体朋友，”陈默的声音沉稳有力，“今天我要揭露的，是影视圈里一只躲在阴影里的黑手。”他身后的大屏幕亮起华晟的税务漏洞、陈宇的转账记录、被雪藏演员的采访，“他们打压新人、操纵舆论、甚至用非法手段窃取剧组信息——但我想告诉所有正在努力的同行，邪不压正。”
台下闪光灯连成一片，有记者喊：“陈老师，听说您和两位女主角关系很好？”
陈默低头看向左右，任瑶瑶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灵儿则歪头冲镜头比了个鬼脸。
他笑着开口：“好的关系，是彼此成就。”
当晚，华晟传媒股票跌停，周总被请去喝茶，陈宇的社交账号被骂到注销。
而陈默的微博评论区，“云昭公子”的话题阅读量破了五十亿。
深夜，陈默抱着任瑶瑶和灵儿躺在酒店顶层的星空房里。
窗外是城市的灯火，任瑶瑶的发梢扫过他胸口，灵儿的手指在他腹肌上画小太阳。
“默哥哥，今天你在台上的样子，比云昭公子还帅。”灵儿蹭着他的下巴，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任瑶瑶仰头吻了吻他的喉结：“以后，我们都要这样陪着你。”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华晟残余势力启动B级反击程序。”
陈默望着怀里两个蜷缩成小猫的姑娘，手指轻轻抚过任瑶瑶的后颈，又揉了揉灵儿的发顶。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他微眯的眼睛里，那里面有星光，也有寒光。
“看来，这场戏，还没到谢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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