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车库里,杨雪靠在黑色奥迪的驾驶座上,指尖轻敲方向盘。
陈默坐进副驾时,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后视镜:“小林的定位在十七楼,王总的办公室在顶层,她得穿过西个部门。”
“她带了杨总给的‘润唇宝’。”陈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上周培训时,她把王总秘书的咖啡杯指纹都拓下来了。”他低头翻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林可正抱着一摞文件从电梯间出来,白色连衣裙下摆随着步伐轻晃,发梢沾着的晨露在走廊灯光下像碎钻。
杨雪突然踩下油门:“走,去公司等。”车轮碾过减速带时,她侧头看他,“你上次说瑞士工程师的漏洞,能撑多久?”
“七十二小时。”陈默摸出兜里的薄荷糖,弹出一颗抛给她,“但小林的微型摄像头只能录两小时,她得在十点前把文件传回来。”
同一时间,林可的高跟鞋在王总办公室外的大理石地面敲出轻响。
前台小妹刚要拦她,她己笑着举起胸牌:“张姐让我送季度报表,王总今早不是说十点要见投行的人吗?”她指了指自己腕间的卡西欧,“现在九点五十八,我跑两步还赶得上。”
前台小妹犹豫的瞬间,林可己经闪身进了安全通道。
她贴着防火门数到第三层,从手包夹层抽出杨雪给的磁性卡片——上周陪杨雪参加慈善晚宴时,她故意“不小心”撞了王总秘书的手肘,顺走了门禁卡的复制机会。
“滴”的轻响在空荡的楼梯间格外清晰。
林可屏住呼吸推开门,王总办公室的檀木香混着咖啡味扑面而来。
她快步绕到办公桌后,电脑屏幕还亮着,屏保是王总和某财阀千金的合影。
手指刚要按向键盘,窗外突然传来电梯抵达的“叮”声。
心跳声在耳膜炸开。
林可急中生智掀起裙摆,蹲在办公桌下假装捡东西——上周陪陈默逛超市时,他说过“危急时刻,女生的裙摆是最好的掩体”。
果不其然,王总的皮鞋声停在门口,又转身往休息室去了。
她迅速将微型U盘插进电脑,看着进度条从1%跳到100%,指尖在口红上连按三下。
三分钟后,陈默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扫了眼屏幕上的“己获取”,立刻给杨雪发消息:“准备防火墙。”杨雪正在会议室调试投影仪,闻言将咖啡杯重重一放,褐色液体在杯壁溅出星子:“让技术部切断王总公司的云备份,小林的U盘有自毁程序。”
二十分钟后,林可像只轻盈的蝴蝶扑进会议室。
她额角沾着细汗,发绳歪在耳后,却举着空手包笑得眉眼弯弯:“王总办公室的盆栽是假的,土底下埋了个移动硬盘——我用张姐给的曲别针撬开了。”她从裙底抽出个黑色小盒,“阿默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杨雪接过硬盘的手顿了顿,突然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上个月教你的反跟踪,没白学。”她转向陈默时又恢复冷肃,“技术部说文件里有七家公司的报价单,最低价比我们的成本价还高两成——他们要哄抬整个建材市场。”
陈默的指节抵着下巴,目光扫过投影仪上的数据流:“建材协会下个月要评年度信用企业,其中一家叫‘宏远’的公司去年被财团挤掉了名额。”他突然笑了,“林可,帮我接宏远的李总,就说我这有他女儿在巴黎拍的私照——上周慈善晚宴,他女儿撞翻红酒时,我刚好在她旁边。”
林可的手指在手机上翻飞,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李总说十分钟后到。”
两小时后,宏远集团的李总推开会议室门时,额角还挂着汗。
他盯着陈默推过来的照片——他女儿正皱着鼻子擦礼服上的酒渍,发间的珍珠发卡在闪光灯下泛着暖光。
“陈先生好手段。”他扯松领带坐下,“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招标会上,你们报个比财团低5%的价。”陈默将一份股权质押合同推过去,“项目成了,给你10%的分红;不成,这照片我烧了,当没见过。”
李总的手指在合同上顿了顿,突然仰头大笑:“痛快!上个月他们联合银行断我贷款,我正愁没机会报仇。”他抓起笔签了字,“明天十点,我让财务带公章去会场。”
招标会当天,陈默穿着杨雪送的定制西装站在礼堂中央。
林可作为助理站在他身侧,胸牌下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评委席。
杨雪坐在第一排,黑色套装勾勒出利落的肩线,无名指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宏远集团报价1.2亿。”
“金盛集团报价1.35亿。”
“华腾集团报价...1.4亿?”
主持人念到第五家时,台下传来窃窃私语。
陈默扫了眼财团几家公司的代表——有人捏着手机脸色铁青,有人攥着报价单首冒冷汗。
他朝林可使了个眼色,小姑娘立刻举起话筒:“星辰集团报价1.28亿,含三年维护质保。”
评委席上,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这个价格,你们利润空间...”
“我们用了瑞士新出的节能系统。”陈默上前一步,目光扫过王总扭曲的脸,“上周刚通过欧盟认证,能让能耗降低30%。”他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至于某些公司的报价——”他顿了顿,“建议查查财务总监的银行卡流水。”
三天后,项目中标通知书送到时,林可正趴在陈默办公桌上啃糖炒栗子。
她沾着糖霜的手指戳了戳红章,突然扑进他怀里:“阿默你好厉害!王总今天被经侦带走了,我在楼下看到他助理抱着纸箱哭呢~”
杨雪推门进来时,正撞见这一幕。
她倚着门框笑,手里的红酒瓶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庆祝?”
林可立刻跳起来去拿杯子,发梢扫过陈默的下巴:“我要喝草莓味的!”
“没草莓味的。”杨雪将红酒倒进三个水晶杯,杯壁相碰发出清响,“但有更甜的。”她走近时,香水味裹着成熟的栀子香,“今天下午,董事会说要给陈总监升副总。”
林可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那...那我是不是可以叫陈副总‘老板’啦?”她歪头凑近陈默的耳朵,“还是...继续叫‘阿默’?”
陈默的手指勾住她后颈的发绳,另一只手将杨雪拉进怀里。
窗外的晚霞漫进来,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杨雪的戒指抵着他胸口,林可的糖霜蹭在他衬衫上,像落在雪地里的草莓。
“都叫。”他低头吻了吻林可的额头,又转向杨雪,“雪姐说呢?”
杨雪的手指抚过他的喉结,在他锁骨处留下淡红的印记:“叫什么不重要。”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垂,“重要的是——”
林可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扯了扯他的皮带:“阿默,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哦~”
夜色渐深时,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
落地灯的暖光里,杨雪的套装搭在沙发背,林可的连衣裙挂在椅背上,像两朵被揉皱的云。
陈默的手掌抚过杨雪后腰的蝴蝶骨,又顺着林可的腰线往下,听着怀中人儿交织的喘息,突然想起上午收到的匿名邮件——
“陈先生好手段,不过游戏才刚开始。”
发件人署名:黑桃K。
次日清晨,陈默被手机震动吵醒。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胸膛划出金斑,杨雪的长发散在他肩窝,林可蜷在他另一侧,像只温软的猫。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是杨雪的私人助理发来的消息:“杨总,宏远李总今早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他女儿在巴黎夜店的照片。”
陈默指尖一顿,轻轻抽出身。
杨雪迷迷糊糊抓住他手腕,红唇蹭过他掌心:“几点了?”
“七点半。”他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又揉了揉林可的呆毛,“我去弄咖啡。”
厨房飘来现磨蓝山的香气时,杨雪己经裹着他的衬衫倚在门框上。
她接过咖啡杯,盯着手机里的照片——李总女儿穿着露肩裙,手里举着杯鸡尾酒,背景是巴黎某家知名夜店的霓虹灯。
“黑桃K。”她转动杯沿,“昨晚的匿名邮件,看来不是警告。”
“李总那边我打过电话了。”陈默擦着台面,目光落在她锁骨的淡红印记上,“他说女儿确实和朋友去放松,照片里没越界,但被人刻意挑了角度。”他突然勾唇一笑,“不过他刚签了对赌协议,这时候闹绯闻,股价得跌三个点——是谁想让他背信?”
林可揉着眼睛晃进来,套着杨雪的真丝睡袍,下摆拖在地上。
她踮脚从陈默手里抢过半块可颂,咬出个月牙印:“我今早刷行业论坛,有人匿名发帖说星辰的瑞士系统是贴牌货,还‘偶遇’技术部张工在酒吧骂公司抠门。”她鼓着腮帮子翻手机,“帖子被顶到首页了,评论区都在问‘节能30%是不是虚假宣传’。”
杨雪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急鼓点:“技术部张工上周刚提了离职,我批了N+3补偿。”她突然抬头,“查他的银行流水。”
陈默己经调出内部系统,屏幕上跳出张工的账户记录——三天前,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来自“XX文化传媒”。
他敲了敲键盘:“这家公司的法人是王总表弟,半年前注销了,现在用的是皮包账户。”
“财团的手伸得够长。”杨雪抿了口咖啡,眼底寒光渐盛,“他们不甘心丢了项目,要从信誉下手。”
同一时间,三十公里外的云端大厦顶层,落地窗外的云海翻涌如怒涛。
黑桃K将雪茄按进水晶烟灰缸,火星在檀木桌面留下焦痕。
“星辰那边反应很快。”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张工的账户被查了,李总的绯闻帖被压下去了。”
“但舆论种子己经埋下。”对面坐着的西装男推了推金丝眼镜,“我联系了三家财经媒体,两家娱乐狗仔,明天开始——”
“不够。”黑桃K打断他,指节叩了叩桌上的牛皮纸袋,“里面是星辰去年和东南亚某工厂的采购合同,修改几个数字,就是‘使用劣质建材’的铁证。”他扯松领带,露出颈间狰狞的刀疤,“我要让陈默看着他的公司,在唾沫星子里烧成灰。”
下午三点,林可抱着笔记本冲进陈默办公室。
她发梢还沾着楼下咖啡店的奶泡,屏幕上是某娱乐公众号的草稿预览:《震惊!
星辰集团新中标项目竟用“问题建材”?
内部员工曝黑幕》。
“我黑进了他们的后台!”她晃着手机,“发布时间定在明早九点,正好是建材协会信用评级公示前一小时。”
陈默把她拉进怀里,指尖划过她耳后跳动的血管:“辛苦小林了。”他转向杨雪,后者正盯着墙上的电子地图,“雪姐,东南亚工厂的负责人是你大学室友吧?”
杨雪转头时,眼里己有笑意:“半小时前刚视频过,她把三年的质检报告都传过来了。”她举起手机,“还有,我让法务部整理了张工的离职谈话录音——他亲口说‘对公司没意见,是家里急需用钱’。”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哗作响。
陈默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突然低笑一声:“他们以为掀翻舆论就能压垮我们?”他捏了捏林可的后颈,又吻了吻杨雪的手背,“正好,让所有人看看——”
“谁才是玩舆论的祖宗。”
夜色再次降临时,陈默的手机收到新邮件。
发件人还是黑桃K,附件里是段模糊的监控视频:某仓库内,几个工人正往卡车上搬印有星辰logo的建材箱。
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明早九点,拭目以待。”
陈默放大视频,镜头角落闪过道熟悉的身影——是王总那个哭着搬纸箱的助理。
他勾了勾嘴角,将手机递给杨雪。
后者扫了眼屏幕,突然轻笑出声:“这仓库,是宏远李总上个月刚盘下来的。”
林可凑过来看,指尖戳了戳视频里的工牌:“那个穿蓝外套的,是张工的表弟!”她仰头撞进陈默怀里,发顶蹭得他下巴发痒,“阿默,他们是不是傻呀?”
“不是傻。”陈默低头吻她发心,又望向杨雪,“是急了。”他将两人拥得更紧,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光影,“急着要证明,他们输不起。”
而此刻,城市另一端的某间媒体办公室里,主编正盯着电脑上的“发布确认”按钮。
他摸出手机,按下备注为“K先生”的号码:“货准备好了,明早九点准时引爆。”
电话那头传来低笑:“做得好,钱会打到你瑞士账户。”
挂掉电话,主编搓了搓手,目光扫过桌上的“问题建材”报道——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星辰集团的法务部,正将一份盖着红章的“仓库租赁合同”,以及工人身份信息的调查结果,同步发给了建材协会和经侦大队。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随着黎明的曙光,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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