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雨声渐弱，陈默低头吻了吻杨雪发顶，又替林可掖了掖被角。
两个女人一个蜷成猫，一个像树袋熊似的勾着他手臂，连睡梦里都带着甜软的哼声。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香港私家侦探的回复己经躺在对话框里——王总的"海王星号"货轮三天后到港，载货清单写着"精密仪器"，但申报重量和体积对不上。
"有意思。"他指尖敲了敲床头，系统的机械音适时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分析商业危机，是否消耗100点能量值兑换'数据透视眼'？"
陈默勾了勾唇。
他重生回来这三个月，早摸透了系统的脾性——越是关键节点，金手指越给得及时。
"兑换。"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时，杨雪己经系好香奈儿套装的袖扣。
她弯腰替陈默整理领带，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蹭："昨晚林可那丫头说要去茶水间'偶遇'王总公司的行政主管？
你让她注意分寸，那群老狐狸可不好对付。"
"放心，可可的狐狸尾巴藏得比谁都好。"陈默握住她正要收回的手，在掌心印了个吻，"再说了，她昨天刚给行政主管的女儿抢到迪士尼限定玩偶，现在正攥着人情呢。"
杨雪耳尖微烫，抽回手时顺道捏了下他腰侧："油嘴滑舌。"转身要走时又顿住，"对了，十点有项目进度会，王总的人肯定来搅局。"
"搅局？"陈默望着她挺首的背影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搅出什么花样。"
九点半，茶水间飘着现磨咖啡的香气。
林可抱着马克杯靠在门框上，发尾沾着点刚洗过的水珠，衬得眼睛更亮："张姐早呀！
听说您家妞妞昨天收到玲娜贝儿了？"
穿米色套装的行政主管张姐眼睛一亮："小林你可太神了！
那丫头昨晚抱着玩偶睡的，今早还说要请你吃冰淇淋呢。"
林可眨眨眼，把刚泡好的瑰夏推过去："我就说您上次说的限量款我肯定能搞定嘛~对了，你们王总最近是不是在忙什么大项目？
我看你们部门这两天加班的人突然多了。"
张姐端咖啡的手顿了顿，左右张望了下才压低声音："我们总说要跟'星耀计划'硬碰硬，昨天还听技术部的小李说，他们在测什么数据干扰程序......"
林可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还是甜丝丝的笑："张姐您可别吓我，我们公司的'星耀'可是要拿国际奖的。"
"谁知道呢。"张姐喝了口咖啡，"不过小李那小子嘴碎，说他们王总花大价钱请了什么'数据专家'，好像要在上线前......"她突然住了嘴，摇头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小林你可别往外传。"
林可送走张姐，立刻给陈默发了条消息："鱼上钩，关键词：数据干扰程序，星耀计划。"
十分钟后，陈默办公室。
杨雪把刚打印的报表拍在桌上，纸页发出脆响："王总上个月收购了三家小型数据公司，昨天又往海外账户转了两千万。
结合林可的消息......"
"他要黑我们的星耀系统。"陈默转动着钢笔，目光落在电脑屏保上——那是星耀计划的三维模型，"这个项目整合了全球三十七个实验室的研究数据，一旦数据被篡改......"
"我们会背上学术造假的黑锅，三年研发成果付诸东流。"杨雪拧紧眉，"更麻烦的是，下周就是国际科技博览会，到时候......"
"叮——"
陈默的手机突然炸响，是技术部主管的语音："陈总！
服务器被攻击了！
所有项目数据都在崩溃，防火墙根本拦不住！"
两人对视一眼，陈默抓起外套就往外跑："杨总，去监控室；林可，联系张姐问王总公司今天谁没来上班。"
技术部乱成一锅粥。
二十多台电脑屏幕都在闪烁红光，代码流像血一样往外涌。
陈默扫了眼主服务器，系统提示在他视网膜上投出一行字："检测到C级病毒入侵，建议使用'超级防火墙'（消耗200能量值）。"
"兑换。"他低声说完，突然提高音量，"所有人退到安全区！
小刘，把备用电源切换成手动模式；老周，准备物理隔离！"
杨雪的声音从监控室传来："陈默，病毒源定位在17楼B座——王总公司的办公区！"
"果然。"陈默勾了勾唇，"老周，把错误日志导给我。"他接过U盘，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系统的"数据透视眼"让病毒代码在他眼里变成了彩色脉络，"找到了，这病毒会伪装成正常数据，等博览会当天......"
"篡改星耀的核心参数，让所有实验结果显示异常。"杨雪从监控室冲出来，"王总这是要把我们钉在耻辱柱上！"
林可举着手机跑进来，发梢都被汗水沾湿了："张姐说他们技术总监李立今天请了病假，但他助理说看见他早上提着黑箱子进公司！"
"黑箱子？"陈默眼睛一亮，"那是移动服务器。
杨总，让人去王总公司楼下蹲点；林可，给李立的助理发消息，说我们检测到病毒源在他们公司，问他要不要合作查凶手。"
"陈总，数据恢复了！"技术部的小刘欢呼起来。
陈默看了眼恢复进度条，冲杨雪使了个眼色。
杨雪立刻会意，对着对讲机喊："所有人注意！
数据只恢复了30%，剩下的......"她故意顿了顿，"可能永久丢失。"
整层楼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林可憋着笑，在陈默耳边低语："王总公司的群现在炸了，李立的助理刚发消息说'陈总急得手都抖了'。"
傍晚六点，王总办公室。
李立擦着额头的汗："陈默那小子的服务器弱得离谱，病毒己经种下了，等博览会......"
"叮——"王总的手机弹出消息：天楚集团技术部泄露，星耀计划数据仅恢复三成。
"好！"王总拍着桌子笑，"陈默啊陈默，你以为重生回来就能翻天？
等明天我把'数据丢失'的消息捅给媒体......"
"咔嗒。"
办公室门被推开。
陈默倚在门框上，身后跟着杨雪和林可。
林可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王总，您刚才说的'重生'，我录得可清楚呢。"
王总脸色骤变："你......"
"还有这个。"杨雪把优盘拍在桌上，"李总监的移动服务器里，存着完整的病毒代码。
哦对了，我们己经把证据发给了网警和科技博览会组委会。"
陈默走到王总跟前，俯身扯松他的领带："王总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丢了数据？"他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不好意思，系统给的'数据透视眼'，让我看病毒跟看幼儿园手工课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系统......"王总瞳孔骤缩。
"我重生回来第一天，就查到你也是重生者。"陈默笑了，"不过很可惜，你的系统没我的好用。"
深夜，天楚大厦17楼。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杨雪的套装丢在沙发上，林可的发带歪在桌角。
陈默抱着两个软香温玉的身子，指尖顺着杨雪的脊椎轻轻划着："今天张姐说，王总公司的股票跌了20%，网警还在查他的海外账户。"
"活该。"林可窝在他颈窝，声音带着鼻音，"刚才在电梯里，前台小姐姐说陈总今天超帅，像电影里的特工。"
杨雪咬了下他锁骨："帅？
我看是狡猾。"话虽这么说，却往他怀里又贴紧了些。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三人头顶炸响。
陈默的笑僵在脸上，只见视网膜上浮现出一行血字："宿主注意！
检测到平行时空能量波动，72小时后将有'不速之客'降临。"
窗外的夜风卷起一片落叶，啪地拍在玻璃上。
林可打了个寒颤，往陈默怀里缩了缩："阿默，什么声音？"
"没事。"陈默吻了吻她发顶，目光却沉进夜色里。
他摸出手机，给香港侦探发了条新消息："加钱，查所有关于'平行时空'的资料。"
月光下，三个交叠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要融进更深的黑暗里。
落地灯在三人身后投下暖橘光晕，林可蜷在陈默腿上，指尖戳着平板里王总公司股价暴跌的新闻："你看你看，他今早还在茶水间跟前台小姑娘炫耀'天楚要完'，现在脸都被打肿了。"她仰起脸，鼻尖沾着点刚剥的车厘子汁，"阿默，我们今晚是不是该庆祝下？"
"庆祝？"杨雪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白衬衫下摆被她随意系了个结，露出一截细腰，"陈总今晚的醒酒汤都煮第二锅了，还不够庆祝？"她把汤碗塞进林可手里，自己挨着陈默坐下，指尖勾住他手腕往自己腿上放，"刚才技术部小刘发消息说，王总办公室的监控录像里，他对着空气喊'系统'喊了三次。"
陈默低笑，另一只手替杨雪理了理乱发："重生者的系统又不是金饭碗，他那破系统连病毒代码都藏不利索。"他话音未落，视网膜突然泛起蓝光——系统机械音比往常更冷："检测到异常能量残留，宿主击败的王某某体内存在二级寄生标记。"
"寄生标记？"陈默瞳孔微缩，下意识收紧了环着林可的手臂。
杨雪敏锐捕捉到他的变化，握住他手背的指尖微微用力："怎么了？"
"系统说......"陈默喉结滚动，"王总背后有东西。"他调出视网膜上的信息，淡蓝色的数据流在三人面前虚空中展开，"寄生标记是跨时空能量体的附着痕迹，简单说......有人在他脑子里种了监控。"
林可的车厘子"啪嗒"掉在地毯上，她抓住陈默衣角的手在发抖："那、那是不是说......"
"说我们之前只打了条小狼狗，后面还有藏獒。"杨雪扯过沙发毯裹住林可，目光却紧盯着陈默，"需要我做什么？"
陈默捏了捏两人的手，指腹蹭过杨雪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她为救他被碎玻璃划的。"香港侦探明早会把王总所有海外账户流水发过来，杨总你让法务部盯着他的资产转移；林可......"他低头吻了吻林可发顶，"明天跟我去趟老宅，我爷爷收藏的古籍里可能有关于跨时空能量的记载。"
系统音再次响起时，三人的影子在落地灯前叠成一团："警告：寄生标记等级提升至二级，宿主72小时内未清除，将触发连锁反应。"
林可突然翻身在陈默腿上，手指揪住他衣领，眼尾泛红："阿默你答应我，不管来的是谁，我们都一起对付。"她低头吻住他唇角，带着车厘子的甜，"你不是一个人。"
杨雪的手从背后环住陈默脖子，温热的吐息扫过他耳后："我让人把老宅的安保系统升级成军用级了，明早六点的飞机。"她咬了咬他耳垂，"再敢像上次那样自己扛事......"
陈默笑着把两人都圈进怀里，目光落在窗外渐起的夜雾上。
楼下便利店的霓虹灯在雾里晕成模糊的光斑，像极了三年前他出车祸那晚的车灯——那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见系统说"重生启动"。
现在，系统说有更强大的敌人。
他低头吻了吻杨雪后颈的小痣，又蹭了蹭林可软乎乎的脸颊。
没关系。
这次，他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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