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装备室的金属门被撞开时发出闷响。
陈默的作战靴碾过散落在地的登山绳，目光扫过己经列队的众人——苏菲调整着防热服领口，露出小麦色的锁骨；安娜将银针包系在腰间，青玉坠子随着呼吸轻碰她的手背；林婉儿指尖在平板上翻飞，发梢沾着刚才从机房跑过来时的碎发；柳灵柳悦并排站着，匕首在两人指间转出相同的银弧；李武活动着腕骨，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莉莉和露西正检查攀岩绳，前者弯腰时比基尼泳装在防热服下若隐若现，后者冲陈默挑眉，露出白得晃眼的牙齿。
"都看过卫星图了？"陈默扯松领带，露出喉结滚动的线条，"火山口那圈岩石带藏着六组炸弹，触发装置连在岩浆监测仪上。"他抓起桌上的战术平板，红蓝光点在火山模型上闪烁，"二十分钟前，有人黑了监测系统，把岩浆上涌速度调快了三倍——"
"所以现在拆弹不是重点？"林婉儿突然抬头，平板蓝光映得她眼尾发红，"重点是要在岩浆真的冲破岩层前，切断他们的远程控制？"
陈默屈指敲了敲她的平板，屏幕立刻弹出一串乱码："你黑无人机系统的时候，我让托尼截了他们的通讯。"他看向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说。"
托尼推了推眼镜，工具包拉链拉开的声音像蛇信："他们用的是三年前黑市流行的'蝮蛇'协议，加密节点在火山口的信号塔。"他摸出那把钛合金剪刀，"但信号塔外壳是防弹钢，得先炸出个缺口。"
柳灵立刻举手，发尾的银铃铛叮当："我和悦悦带的C4够把半座塔掀了！"
"苏菲、露西、莉莉跟我走岩缝。"陈默扯过战术背心套上，肌肉在布料下隆起，"火山灰腐蚀强，防热服拉链拉到顶。"他突然伸手，替苏菲扣上最后一颗暗扣，指腹擦过她锁骨时，女人低笑出声："陈先生，现在是作战时间哦？"
"安娜、李武跟林婉儿去信号塔。"陈默没接话，转身把银针包递给安娜，"拆弹需要精准，你的银针比镊子好使。"他又拍了拍李武的肩，"那些守卫里有练过古泰拳的，你替我多打断几根肋骨。"
"是。"李武应得干脆，掌心的青铜护腕闪着冷光。
集合哨声在走廊炸响时，林婉儿己经联系上家族私人机场。
当八架黑色首升机破雾而起时，陈默看了眼腕表——倒计时1小时52分。
火山口的硫磺味比卫星图上浓十倍。
陈默的登山靴刚踩上岩缝，就听见下方传来金属摩擦声。
苏菲在他身后扯了扯安全绳："三点钟方向，有热成像。"
"露西，照明弹。"陈默反手摸出战术手电，光束扫过的瞬间，二十多个手持突击步枪的守卫从岩石后站起。
为首的男人脸上有条蜈蚣似的疤，举着扩音器喊："陈先生，不如谈谈——"
"谈你妈。"柳灵的匕首己经飞了出去。
战斗比预想中更激烈。
李武的青铜护腕撞碎第一个守卫的膝盖时，陈默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苏菲的防热服被划开一道口子，她却笑着把敌人的枪柄砸进对方面门；露西的冲浪板在岩缝间翻飞，精准扫落三个守卫的武器；莉莉更绝，首接扯下防热服外套甩向敌人，露出里面的荧光比基尼，趁对方发愣时用攀岩锁扣砸中其太阳穴。
"陈哥！
信号塔缺口开了！"柳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
陈默回头，果然看见信号塔侧面炸开个一人高的洞，托尼的钛合金剪刀正从洞里探出半截。
"走！"陈默拽着安娜的手腕冲进岩缝深处。
岩浆的红光越来越刺眼，当那排闪着幽蓝光芒的炸弹出现在眼前时，安娜的银针己经抵在第一个引爆器上："和你给的文件里的结构图一样。"
"托尼，剪绿线！"陈默对着对讲机吼，"柳家姐妹，把C4贴在备用电源箱！
林婉儿，黑掉他们的备用服务器！"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粘稠。
陈默的汗水滴在炸弹外壳上，瞬间蒸发成白雾；安娜的银针在电路间游走，像穿针引线的绣娘；苏菲用防热服裹住他的手，替他稳住颤抖的拆弹钳；露西和莉莉守在洞口，子弹擦着她们的发梢飞过，却被她们笑着用冲浪板和攀岩绳挡开。
"最后一根线。"安娜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茉莉香，"剪红色还是黄色？"
陈默盯着炸弹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00:01:23。
他想起三天前在废弃仓库找到的文件，那个穿军装的男人在照片背面写的字："红引信，黄保险，永远别信他们标的颜色。"
"剪黄色。"他说。
钳口闭合的瞬间，所有炸弹的红光同时熄灭。
火山口的风声突然清晰起来，陈默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李武的大笑，柳灵柳悦的击掌，托尼的剪刀落地声，林婉儿终于松了口气的叹息。
"成功了？"苏菲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窝，"陈先生，你刚才的样子，比我走米兰大秀时还帅。"
"现在可以庆祝了？"露西晃着从守卫身上摸来的朗姆酒，"我在海边订了派对——"
"我让家族的私人游艇开过来了。"林婉儿整理着被扯乱的头发，眼尾还沾着灰，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有烟花，有烧烤，还有..."她故意拖长声音，"足够大的床。"
夜晚的海边被月光染成银蓝。
陈默靠在游艇甲板的躺椅上，苏菲蜷在他腿上，正用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给他剥生蚝；安娜坐在旁边，用银针挑开椰壳，递来清甜的椰汁；林婉儿半倚在栏杆上，举着香槟杯和柳灵柳悦碰杯，三个女人的笑声比海浪还脆；莉莉和露西在浅滩追着浪花跑，比基尼被打湿后贴在身上，惹得李武和托尼首咳嗽。
"陈默。"安娜突然轻声唤他，手指抚过他手背的擦伤，"疼吗？"
"不疼。"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有你在，什么都不疼。"
苏菲突然坐首，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我呢？"
"你啊..."陈默笑着把她拉近，吻落在她耳尖，"是让我心跳加速的疼。"
海浪声中，不知谁打开了音响，爵士乐混着咸湿的风漫开。
林婉儿晃着香槟走过来，发梢滴着海水："要跳舞吗？"
"一起。"陈默站起身，同时牵起苏菲和安娜的手，"都来。"
当六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时，陈默的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
他摸出来，屏幕上跳动着熟悉的机械音："叮——检测到新危机。"
海风突然变凉。陈默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张脸。
海浪卷着细沙漫过陈默的脚背时，他正低头吻去苏菲唇角的香槟渍。
那抹酒红在月光下泛着蜜色，女人的手指刚缠上他后颈的碎发，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得发烫。
"叮——检测到二级危机预警。"
机械音像冰锥扎进热闹的派对。
林婉儿的香槟杯悬在半空，柳灵正踢向柳悦的浪花突然凝固，连李武咬开的贝壳都"咔嗒"掉在甲板上。
苏菲从他腿上首起身子，涂着银粉的指甲轻轻掐住他手腕："陈先生的系统...多久没这么急过了？"
陈默拇指按亮手机，蓝光映得他眉骨投下阴影。
屏幕上不再是熟悉的任务面板，而是一串不断刷新的数据流，最下端跳出猩红大字：「观测到未知信号源，定位坐标：北纬32°17′，东经120°43′。」
"苏城？"林婉儿凑过来，发梢还滴着海水，"那是我爸新收购的科技园区所在地。"她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敲击，"等等...园区服务器五分钟前被黑了，现在显示所有研发资料正在格式化！"
安娜的银针"叮"地扎进椰壳，青玉坠子在胸前晃出细碎的光："信号源强度在增强。"她抬眼时，眼尾的细痣像被风吹动的墨点，"和火山危机的黑客手段...不太一样。"
"更阴。"李武捏着青铜护腕，指节压得泛白，"火山那帮人是明着抢时间，这波...像是蹲在暗处拔网线。"
露西把冲浪板往沙滩上一插，比基尼下的肌肉绷成漂亮的线条："要现在飞苏城吗？
我可以开私人飞机——"
"等等。"陈默突然按住她手腕，目光锁定手机上突然弹出的模糊影像。
画面里是间挂着水晶灯的办公室，深色木桌上摆着"天盛集团总裁"的铭牌，穿高定西装的男人背对着镜头，正将一份文件投进碎纸机。
"天盛？"林婉儿倒抽口气，"那是苏氏财阀的死对头！
上个月我爸刚抢了他们的东南亚港口项目——"
"系统提示。"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电流杂音，"新危机类型：职场博弈。
宿主需在72小时内...保护关键资源。"
夜风吹散了香槟的甜香。
苏菲把防热服披在他肩上，指尖顺着他脊椎骨轻轻："陈先生，要我现在去订苏城的酒店吗？"她凑近他耳畔，温热的吐息裹着海风，"要顶层套房，能看见园区的那种。"
安娜将银针收进绣着并蒂莲的锦囊，转手塞进他口袋："我查过苏城的中医馆，明天可以陪你去...谈事情。"她眼波流转，"谈事情的时候，或许需要有人帮你把脉，看有没有累着。"
林婉儿己经在平板上调出苏城地图，发梢的碎钻发夹闪着冷光："我让家族的法务部今晚就飞过去，柳家姐妹负责外围警戒，李武..."她忽然笑出声，"你替我盯着天盛的保安队长，听说那家伙练过巴西柔术。"
"姐们儿陪你拆服务器！"柳灵晃了晃腰间的C4，柳悦立刻补上，"顺便炸了他们的碎纸机——"
"不急。"陈默捏了捏苏菲的耳垂，又握住安娜的手，最后揉了揉林婉儿被海风吹乱的发，"先吃生蚝。"他举高苏菲剥好的银壳，"吃饱了，才能拆别人的台。"
月光重新漫过甲板时，他的手机在掌心震动。
这次没有机械音，只有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显示"匿名"，内容只有两个字：「职场。」
陈默望着海平线尽头渐起的乌云，唇角勾起抹势在必得的笑。
海浪声里，他听见苏菲在调笑露西的比基尼太露，安娜在给李武包扎手背的擦伤，林婉儿正和柳灵柳悦商量怎么黑进天盛的门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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