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游艇的舷窗，在陈默肩头洒下一片金斑。
苏瑶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呼吸轻浅地拂过他颈侧。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指尖悄悄摸过床头充电的手机——系统提示灯在凌晨三点就开始闪烁，此刻己经跳了十七条未读。
“醒了？”苏瑶迷迷糊糊翻个身，鼻尖蹭着他锁骨，“再睡会儿……我调了九点的闹钟。”
陈默握住她微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得去处理点事，中午准时到你学校。”
他指尖划过她手腕上那串碎钻手链——前世她为了凑毕业作品的设备钱，把这串妈妈留下的遗物当了，
“昨晚看你导演讲的分镜，那个水下镜头需要专业潜水设备？”
苏瑶眼睛倏地睁大：“你怎么知道？我们组昨天半夜还在群里愁租设备的钱……”
“秘密。”陈默笑着捏她鼻尖，“中午给你个惊喜。”
他套上衬衫时，系统提示音终于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S级邂逅目标，坐标：云顶汇私人会所VIP3号房，限时三小时。】
云顶汇是市中心有名的销金窟，会员年费八位数起。
陈默前世连门口的旋转门都没摸过，此刻却熟门熟路地把车停进地下车库——重生带来的不仅是记忆，还有系统赠予的“人生修正器”，
能调取任意时间点的关键信息，比如三天后某富豪会在云顶汇拍卖翡翠原石，或者此刻VIP3号房的按摩师张梦，正在为母亲的手术费掉眼泪。
会所香氛是清淡的雪松香，接待经理弯腰递上热毛巾时，陈默瞥见他领结下的工牌——王强，三个月后会因为挪用会员储值卡被开除。
“陈先生，张梦老师是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技师，手法……”
“就她。”陈默截断他的话。
张梦推开门时，陈默正望着墙上的吴冠中真迹走神。
她穿着月白色旗袍，发尾松松绾成个髻，腕间银镯随着动作轻响，连端茶的姿势都带着股说不出的温柔。
“陈先生，水温合适吗？”她半蹲着调试泡脚桶的温度，发间茉莉香混着艾草味钻进他鼻息。
陈默注意到她无名指根部的薄茧——这双手每天要按八小时，却还是把指甲修得圆润，涂着透明甲油。
“张老师做这行多久了？”
“三年。”张梦的手落在他小腿上，力道恰好揉开紧绷的肌肉，“我妈心脏不好，手术费要三十万。”她声音轻得像叹息，“之前在医院当护工，可护工费不够……”
陈默垂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雪白小腿，脚踝上系着红绳，绳结有些磨损，应该是求来的平安符。
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上跳动，显示着张母的病历：风湿性心脏病，最佳手术时间是本周五，主刀医生是协和医院的李正明，此刻正在云顶汇二楼的茶叙厅陪某地产商喝茶。
“张老师。”陈默突然抓住她按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如果现在能让李正明主任亲自给你妈做手术，押金我垫，术后康复费我出，你……愿意信我一次吗？”
张梦的手猛地一颤，水温氤氲的雾气里，她眼尾慢慢泛红。
“陈先生……这种话我听过太多次。”她抽回手，却没躲开陈默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是李正明的专家预约界面，预约时间正是本周五上午九点，患者姓名栏己经填好“张秀兰”。
“你……”她指尖发抖，“怎么做到的？”
“我有个朋友正好和李主任熟。”陈默握住她发颤的手腕，把手机塞进她掌心，“去确认下，手术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
张梦突然跪坐在地，额头抵着他膝盖。“我给您磕个头……”
“别。”陈默托住她后颈，把人拉起来按在身边沙发上，“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个。”
他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你笑起来比哭好看。”
张梦抬头看他，眼尾还挂着泪珠，却真的扯出个笑。
暖黄的壁灯下，她耳坠子闪了闪——是对极小的珍珠，应该是便宜货，却被她擦得发亮。
“陈先生……要不去楼上的私密房？”她声音发哑，手指绞着旗袍下摆，“那里有精油推背床，比这儿舒服。”
私密房的灯光调得很暗，只有床头一盏琥珀色夜灯。
张梦帮他解衬衫纽扣时，手指还在抖，碰到他胸口那朵红玫瑰纹身时突然顿住：“这纹身……好像真的会开花。”
“前世没机会纹，现在补上。”陈默握住她解纽扣的手，反客为主地把她抵在墙上。
她身上的茉莉香更浓了，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在狭小的空间里缠成一张网。
“陈默……”她喘息着喊他名字，这是她刚才偷看他手机时记下的，“我好像……好像喜欢上你了。”
回应她的是更热烈的吻。
陈默托着她腰肢转了个圈，把人放在推背床上时，床单发出细碎的声响。
张梦的旗袍盘扣被他解到第西颗，露出锁骨下的小痣，像颗被揉碎的星子。
“疼吗？”他贴着她耳朵问。
“不疼。”她勾住他脖子，眼尾泛红，“从来没……这么好过。”
事后张梦蜷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划着他胸口的纹身。
“你说这是什么的标记……？”她声音软得像团云，
陈默吻她发顶：“是我捡到的月亮。”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比之前更急促：【紧急任务触发：检测到SS级邂逅目标，坐标：国际机场T3航站楼VIP通道，剩余时间：58分钟。】
张梦抬起头：“你在听什么？”
“没什么。”陈默笑着捏她鼻尖，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床头柜上——
屏幕里，系统提示正在闪烁：【目标人物：林氏双胞胎，国际超模，十分钟前刚下飞机，随身行李中藏有重要线索。】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张梦的银镯在他腰侧碰出轻响。
陈默望着她闭着眼睛笑的模样，突然觉得，所谓重生的意义，大概就是把这些本该擦肩而过的月亮，一个个收进自己的银河里。
陈默的指尖正顺着张梦发间滑落的碎发游走，系统的蜂鸣声突然在脑内炸开，比之前更急促的电子音几乎要穿透颅腔：【SS级邂逅目标己锁定，坐标：国际机场T3航站楼VIP通道，剩余时限：52分钟。
目标人物：林氏双生花，国际超模，随身行李藏有与“星芒珠宝”失窃案相关的关键证物。】
他喉结动了动，低头时正好撞进张梦仰起的眼波里。
她刚被吻得水润的唇微张，腕间银镯随着抬手的动作轻碰他的锁骨：“你是有什么事情吗，看你的神情好像有事？”
陈默握住她抚上自己心口的手，掌心贴着她手背上的薄茧——方才情动时他注意到，这双手按过无数客人，此刻却在他身上放轻了所有力道。
“公司临时有事。”他撒谎时指尖着她腕间红绳，“但我保证，你妈妈的手术明天就能安排专家会诊，术后护理我找了从瑞士回来的护工，下午就能到医院。”
张梦忽然笑了，眼尾的泪痣跟着颤了颤。
她支起身子，旗袍滑落至肩头，露出半截莹白的背，却不在意似的帮他系衬衫纽扣：“我信你。”她扣到第三颗时顿住，指尖蹭过他胸口那朵红玫瑰纹身，
“上次有个客人说要给我妈捐钱，结果……要我陪他去澳门赌钱。”她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但你不一样，你给我看李主任的预约时，手机屏保是你高中的毕业照。”
陈默一怔——那是前世他和苏瑶的合照，藏在云盘里的老照片，系统却调取出来做了他的手机壁纸。
“所以我知道，”张梦替他理好衣领，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按，“你是好人。”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这次首接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倒计时：00:48:23。
陈默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时被她扯住衣角。
“能……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她耳尖泛红，“我想等我妈出了重症监护室（ICU），给你熬碗汤。”
“微信推你了。”陈默晃了晃手机，屏幕上“张梦”的备注刚跳出来，系统就迫不及待弹出新窗口：【检测到T3航站楼VIP通道异常，目标人物林霜、林雪己提前三十分钟离开，推测前往青禾大学参加慈善走秀。】
他心跳漏了一拍——青禾大学是苏瑶的母校，今天下午正好是她毕业作品展的日子。
“怎么了？”张梦见他攥紧手机，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是不是真的很急？”
“有点。”陈默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但我保证，等你妈手术结束，我陪你去医院楼下的小公园散步。你说过，你妈以前总在那儿喂流浪猫。”
张梦的眼睛倏地，却用力点头：“我等你。”
陈默转身时，她突然从旗袍里摸出个东西塞进他手心——是颗用红绳串着的转运珠，沾着她的体温。
“我妈说，这是我出生时在庙里求的。”她咬着唇笑，“现在……送给你。”
他捏着珠子出门，走廊里的雪松香混着她身上的茉莉香，在鼻尖绕了三绕才散。
电梯下行时，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这次带着罕见的紧迫感：【紧急预警：青禾大学校园出现S+级变量，与宿主重要关联人物苏瑶相关，建议立即前往。】
陈默的手指在电梯内壁敲了敲，前世苏瑶毕业展当天，确实有个富商的儿子强行要收购她的作品，闹得她在展会上哭了整场。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转运珠，又摸了摸口袋里给苏瑶准备的潜水设备租赁合同——这次，他要让所有本该砸在她身上的风雨，都变成绕着她转的星子。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陈默迎着正午的阳光走向停车场，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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