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的顶灯在暮色里次第亮起，陈默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按，匿名短信的冷白光映得三人眉眼都笼着层薄霜。
露娜的魔药囊垂在身侧，皮质搭扣随着她凑近的动作轻碰陈默手背，像只试探温度的蝴蝶；悠莉的草莓发箍蹭着他手肘，发梢亮片在灯光下碎成星子，"学长，马克昨天在更衣室说'某些人靠女人上位'，当时我以为他说的是话剧社的王学姐......"
陈默望着悠莉攥得发白的魔杖柄——那是他亲手用桃木削的，此刻被小姑娘攥出了浅浅指痕。
露娜的银蓝挑染发丝扫过他下颌，她指尖绕着一缕发尾，眼尾泪痣在灯光下泛着蜜色："他上周在网吧充了三千块网费。"女巫COSER的声音像浸了薄荷酒，"监控室的老周头爱喝桂花酿，我今早刚送了坛自酿的。"
陈默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悠莉炸毛的发顶，又用指节碰了碰露娜的魔药囊："走，看场戏。"
监控室的荧光灯嗡嗡响着，老周头的保温杯还搁在控制台，飘着甜腻的桂花香。
露娜熟稔地切换着画面，鼠标滚轮在"戏剧社后门"的监控栏停住——画面里马克缩着脖子，正往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手里塞信封。
悠莉凑得太近，发箍蹭到了控制台，"咔嗒"一声，画面跳转到十分钟前：黑夹克男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镜头正对着排练室的窗户，陈默和两个女孩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这是......"悠莉的声音发颤，指尖点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正是刚才他们收到匿名短信的时刻。
陈默的指节抵着下巴，系统在识海轻鸣，像敲了记醒木。
他记得马克上周在食堂打翻他的餐盘时，袖口露出的金表——和监控里黑夹克男腕间的是同一款，"看来我们的马克同学，找了外援。"
露娜的指甲在控制台敲出轻响，魔药囊里突然溢出一丝龙涎香："需要我黑了他的手机吗？"她转头时发丝扫过陈默耳垂，"通讯录里有个备注'虎哥'的，最近通话三十三次。"
悠莉突然拽他袖子，眼睛亮得像被点燃的星子："阿杰说论坛爆了！"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戏剧社黑幕"的帖子顶在首页，配图是张模糊的照片——陈默的手搭在露娜肩上，文字写着"靠睡COSER上位，带资进组破坏校庆话剧"。
排练室的门被风撞开，走廊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怪不得他能演男主角......""那两个女生也是被他......"悠莉的草莓发箍歪到一边，她攥着魔杖的手在抖，鼻尖泛起薄红："我昨天帮学长整理剧本时碰了下他胳膊......他们就拍这种照片！"
露娜突然笑出声，银蓝发丝在监控冷光里泛着妖异的光。
她摸出魔杖在掌心转了个圈，指尖划过陈默手背："学长，要反击吗？"女巫COSER的眼尾上挑，"我可以让虎哥的聊天记录出现在论坛置顶——比如'三千块毁了陈默'的转账截图？"
陈默望着两个女孩眼里的小火苗，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灼热。
他伸手把悠莉的发箍扶正，又替露娜别好垂落的发丝："不急。"他捏了捏露娜的魔药囊，"先收点利息。"
走廊的议论声越来越近，有女生的尖笑飘进来："听说他还睡了JK演员......"悠莉的魔杖"啪"地敲在桌角，木屑簌簌落进她裙摆的蕾丝里。
陈默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魔杖传过去："悠莉，去把话剧社的备用摄像机拿来。"他转向露娜，拇指抹过她眼尾的泪痣，"露娜，帮我调戏剧社近一周的所有监控——特别是马克接触过的每台设备。"
露娜的魔药囊在他掌心轻轻一蹭，像只温驯的猫："要带'虎哥'的身份证号吗？"
悠莉吸了吸鼻子，发梢亮片蹭过他手背："学长，我、我现在就去！"她跑出门时，草莓发箍在门框上撞了下，"咚"的一声，倒像敲了记战鼓。
监控室的桂花香里，陈默望着屏幕上马克的脸——那道身影正站在教学楼转角，对着手机冷笑。
系统在识海震动，他摸出月光石纽扣，在指尖转了转。
纽扣的弧度贴着指腹，像藏了把即将出鞘的刀。
"学长。"露娜的声音突然放软，她凑近时，龙涎香裹着少女体温漫过来，"需要我今晚去网吧......"
"不用。"陈默打断她，指腹轻轻擦过她发间的银蓝挑染，"明天校庆彩排，该让某些人看看......"他望着监控里马克转身的背影，嘴角勾起弧度，"谁才是玩票的。"
走廊的脚步声渐近，有男生的吆喝传来："陈默在监控室！"露娜的魔杖在掌心转得更快，魔药囊的搭扣闪着冷光；悠莉抱着摄像机冲进来时，发梢亮片落了陈默满肩，像撒了把碎钻。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把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藏进了晚风里。
当排练室的门被撞开时，陈默正在把最后一段监控视频拷贝到U盘里。
露娜银蓝色的发丝扫过他的后颈，带来一阵龙涎香的涟漪——她刚刚黑进了论坛后台，此刻指尖还搭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眼尾的泪痣随着挑眉的动作轻轻颤动：“帖子删了，把虎哥的转账记录顶上去了。”
走廊里的议论声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最先挤进来的是话剧社的王学姐，她攥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屏幕上“三千块买黑帖”的截图刺得人眼睛生疼。
马克跟在人群后面，白色衬衫的领口皱得像腌菜，看到陈默时喉结动了动，转身想溜走，却被悠莉举着摄像机挡住了去路。
“等一下。”陈默的声音就像浸了温水的玉石，他晃了晃U盘，“还有更精彩的呢。”
投影仪的白光在墙上铺开，画面里马克缩着脖子往黑夹克怀里塞信封的动作被放大了十倍。
悠莉的草莓发箍随着她凑近屏幕的动作歪到了耳后，发梢的亮片在光里跳动着：“这是昨天戏剧社后门的监控，马克学长说要请我喝奶茶的时候，其实是在……”她突然不说话了，指尖轻轻碰了碰陈默的手背——小姑娘的掌心还带着摄像机金属外壳的凉意。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挤到最前面，指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这不是上周三吗？那天马克还说陈默抢了他的男主位置……”
马克的脸比墙皮还白，他突然冲上来要砸投影仪，却被露娜用魔药囊的皮质搭扣勾住了手腕。
女巫装扮的COSER指甲泛着浅紫色，在他腕骨上压出了红印：“要试试我新配的‘清醒剂’吗？”她歪头笑着，银蓝色的发丝扫过他的鼻尖，“喝下去会把这半年做的龌龊事全说出来哦。”
陈默没有看马克，他望着悠莉。
小姑娘抱着摄像机的手还在颤抖，睫毛上挂着水光，就像沾了晨露的蝴蝶翅膀。
他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发箍，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去把备用摄像机里的素材放出来。”
悠莉重重地吸了吸鼻子，跑向投影仪的动作让裙摆的蕾丝沙沙作响。
新画面亮起时，全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的声音——那是近一周排练的完整录像：陈默凌晨三点在后台改剧本，悠莉蹲在地上帮他粘断了的魔杖；露娜举着补光灯，发梢扫过他后颈时他偏头笑的模样；还有昨天午休，他蹲在地上给崴脚的王学姐贴膏药，马克躲在幕布后冷笑的侧脸。
“原来……”王学姐的声音哽咽了，“我上周说他耍大牌，是因为马克说他在后台偷懒……”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有个男生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兄弟，之前听信谣言，对不住！”女生们挤到露娜和悠莉身边，摸着悠莉的草莓发箍问：“这发箍是学长送的？”露娜的魔药囊被几个学妹翻出了小瓶香膏，龙涎香混着少女们的惊叹声弥漫了整间排练室。
陈默望着马克被几个男生架出去的背影，系统在识海轻轻鸣响，就像春夜的第一声惊雷。
他低头时，露娜的指尖正绕着他袖口的纽扣打转，魔药囊的搭扣蹭着他的手背：“学长，他们说要请你喝奶茶赔罪。”她的声音甜得像加了蜜，“但我和悠莉想……”
“去后台对台词！”悠莉突然拽住他的另一只手，发梢的亮片蹭得他手腕发痒，“明天校庆彩排，我、我还没记巫和公主的对手戏！”她仰头时，发箍上的草莓吊坠晃了晃，“学长当王子，露娜当女巫，我当公主……就像我们第一次排练那样！”
后台的顶灯坏了一盏，暖黄色的光晕里浮动着旧幕布的灰尘。
露娜靠在化妆镜前，魔药囊放在台面上，金属搭扣发出轻轻的响声：“公主被女巫诅咒时，眼泪要滴在王子手背上。”她转头看着陈默，眼尾的泪痣在镜子中碎成了星星，“悠莉上次滴得太轻了，像小雨点。”
悠莉的脸瞬间红到了耳尖，她攥着公主裙的蕾丝边蹭到陈默身边：“那、那学长要配合我！”她踮脚时，发箍上的草莓蹭到他的下颌，“王子要抓着我的手，说‘我不会让你消失’……”
陈默低下头，看到悠莉睫毛上的水光，还有露娜在镜子中含笑的眼睛。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灼热，就像有团火在识海燃烧。
他握住悠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冰凉的指尖传了过去：“我不会让你消失。”
“不够深情。”露娜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她的呼吸扫过他的后颈，“王子要离公主再近点。”魔药囊的龙涎香裹着她的体温弥漫过来，“或者……”她的指尖抚过他后颈的碎发，“让女巫也帮帮忙？”
后台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悠莉的草莓发箍歪到了一边，她的额头轻轻抵着陈默的肩膀：“露娜学姐，你、你别逗我……”
“谁逗你了？”露娜低声笑着，银蓝色的发丝扫过陈默的耳垂，“女巫要施咒让王子和公主都记住这一刻。”她的手绕到他的腰后，隔着衬衫布料能摸到他绷紧的肌肉，“现在，公主的眼泪要落在这儿。”她的指尖点了点陈默的锁骨。
悠莉的呼吸乱了。
她仰头时，鼻尖几乎碰到陈默的下巴，睫毛颤抖得像要下雨：“学长……”
陈默望着两个女孩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开，像放了一串小鞭炮。
他低下头吻掉悠莉睫毛上的泪，又侧头碰了碰露娜的鼻尖：“这样，够深情吗？”
露娜的指甲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魔药囊的搭扣硌着他的手背：“贪心。”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浸了酒，“但女巫喜欢。”
后台的旧座钟敲了九下。
悠莉突然跳起来，发箍上的草莓吊坠撞得叮当响：“要锁门了！”她手忙脚乱地收拾道具，蕾丝裙摆扫过陈默的脚背，“学长明天要早起带我们买早餐，我要草莓牛奶！”
露娜慢悠悠地整理魔药囊，指尖在陈默掌心轻轻一勾：“我要现磨的蓝山咖啡，加奶不加糖。”她转身时，银蓝色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背，“还有……”她侧头笑着，眼尾的泪痣在阴影里发亮，“今晚别睡太沉。”
陈默望着两人跑出门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
系统提示音还在识海轻轻鸣响，像春天的溪流漫过石头。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草莓发箍，发梢的亮片在掌心闪着光——那是悠莉刚才跑得太急掉的。
教学楼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把某个黑影的冷笑卷进了风里。
马克缩在花坛后面，手机屏幕的冷光照着他扭曲的脸。
他按下通话键，喉结动了动：“虎哥，再加五千。”他望着排练室亮起的最后一盏灯，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我要他在台上，彻底摔个粉碎。”
演出的日子就像涨潮的海水，正漫过最后一道沙滩。
陈默把草莓发箍别在西装内袋时，没注意到窗外掠过的车灯。
露娜在化妆镜前调试魔药囊的搭扣，龙涎香混着舞台漆的味道，弥漫进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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