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撕开地下室的寂静,吴婧被气浪掀翻在地,后脑勺撞在金属支架上,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硝烟弥漫中,她听见重物坠地的闷响,挣扎着抬头,只见慕之珩被坍塌的监控设备压住双腿,染血的枪滑落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别动。”她爬过去时,慕之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破碎的镜片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映着她惊恐的面容。
“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像在照镜子。”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镇定剂的苦腥,“我们都是困在笼子里的兽。”
吴婧摸到他腰间的手铐,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远处传来警笛声,混着天花板钢筋断裂的吱呀声。“宋桉逃了。”她突然说,“他带着账本和证据,你输了。”
慕之珩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着发出破碎的笑:“输?我从七岁那年就没赢过。”
他松开她的手,任由她将自己铐在支架上,“帮我个忙。”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墙角,“把那些画……烧了吧。”
应急灯在爆炸中彻底熄灭,吴婧摸黑点燃打火机。跳动的火苗里,蜡笔涂抹的家庭合影在火舌中蜷曲,“妈妈的拥抱好烫”的字迹化作灰烬。
慕之珩望着火焰,眼角滑下的不知是血还是泪:“其实我每天都在后悔……但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动手。”
警笛声刺破夜色时,吴婧解开外套盖住他破碎的肩膀。“你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她说,“那里的医生或许能治好你。”
慕之珩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别走。”
三个月后,暴雨倾盆的深夜,吴婧在心理诊疗室见到戴着镣铐的慕之珩。他瘦得脱了形,腕骨在金属束缚下硌出青痕,却冲她露出病态的笑:“你果然来了。”
他伸手想碰她,被看守厉声喝止,“那天在地下室,你明明有机会杀了我。”
吴婧翻开病历本,钢笔尖悬在“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诊断上:“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声音混着雨声,“当火焰烧起来的时候,你真的觉得解脱了吗?”
慕之珩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解脱?”他抬起头,眼神却穿透她望向虚空,“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活着。”
窗外惊雷炸响,他的镣铐在闪电中泛着冷光,“吴婧,你说人能被自己的影子困住多久?”
深夜的诊疗室里,吴婧看着他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恍惚又回到地下室那个血色的夜晚。
她伸手关掉台灯,黑暗中,慕之珩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像个终于放下戒备的孩子。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宋桉摘下墨镜,望着诊疗室透出的微弱灯光,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暴雨如注的深夜,吴婧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随后是慕之珩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吴婧,我出来了。”
吴婧瞬间清醒,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还没来得及回应,电话就挂断了。她握着手机,呆坐在黑暗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慕之珩在精神病院里的模样,那个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男人,如今却重获自由。
第二天清晨,吴婧小心翼翼地走在去买早餐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暗中注视着她。当她拐进一条小巷时,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进了旁边废弃的仓库。
她刚要尖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慕之珩。“嘘,别出声。”
慕之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吴婧挣扎着转过身,借着仓库里微弱的光线,看到了慕之珩的脸。他比在精神病院时更瘦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疯狂与偏执。
“你疯了吗?逃出来只会让你罪加一等!”吴婧愤怒地说道。慕之珩却笑了,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罪?我早就不在乎了。
吴婧,我出来只为了你。”他伸手想要抚摸吴婧的脸,却被她躲开了。“你别做梦了!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吴婧的声音坚定而冰冷。慕之珩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从大学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他猛地将吴婧抵在墙上,低头吻住了她。
吴婧拼命挣扎,用尽全力咬了他的嘴唇。慕之珩吃痛松开了她,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却依然笑着,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没过多久,在吴婧毫无防备的时候,慕之珩再次出现,他用迷晕了她。当吴婧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艘豪华游艇上,而慕之珩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你把我带到哪里去?”吴婧惊慌失措地问道。“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慕之珩温柔地说,仿佛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浪漫的旅行。
游艇行驶了很久,最终停靠在一座私人岛屿上。岛上风景优美,有茂密的树林、洁白的沙滩和清澈的海水,但吴婧却无心欣赏这一切。
她被慕之珩带到了一座豪华的别墅里,这里设施齐全,却处处都透露着禁锢的气息。
在岛上的日子,吴婧像是被囚禁的金丝雀。慕之珩对她关怀备至,却不允许她离开别墅半步。
每天清晨,慕之珩都会亲自为她准备早餐,看着她吃完,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和柔情。
“吴婧,你看这里多好,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只有我们。”慕之珩一边说,一边为她切着水果。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属于这里!”吴婧愤怒地将手中的餐具摔在桌上。
慕之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身逼近吴婧:“你别想离开我!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在大学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全部,现在更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疯狂。
夜晚,吴婧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海浪声,泪水浸湿了枕头。她不知道该如何逃离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而慕之珩就睡在她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害怕她会消失。日子一天天过去,吴婧的反抗逐渐变得无力。
慕之珩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眼中露出一丝欣喜。他开始带着吴婧在岛上散步,给她讲述岛上的一切,试图让她爱上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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