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龙族揭神针千年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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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龙族揭神针千年谜

 

凌晨三点,陈塘关海鲜市场的腥臭味裹着海风往鼻子里钻。敖小丙蹲在摊位前,把最后几条死鱼码得整整齐齐,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房东催租的消息。

“小丙!来两斤鱿鱼须!”

熟悉的声音让敖小丙手一抖,案板上的菜刀“当啷”落地。他抬头,扎着冲天揪的红衣少年正倚在摊位前,乾坤圈在指尖转得飞起。

“哪、哪吒?你不是在天庭当公务员吗?”敖小丙扯下围裙,慌乱地擦着手。记忆里混天绫翻飞的少年,如今穿着印有“打工人永不认输”的T恤,脚蹬人字拖,活脱脱一混世魔王版的职场社畜。

哪吒往秤盘里扔了根火腿肠:“天庭裁员,我来投奔你这条咸鱼。”他咬开火腿肠包装,汁水溅在敖小丙新洗的围裙上,“对了,东海沉船里的定海神针最近有异动,上头让咱俩去查。”

敖小丙刚要拒绝,突然感觉脚下震动。海水掀起巨浪,市场顶棚轰然倒塌,露出海底深处的幽蓝光芒。一条布满鳞片的巨尾破水而出,卷起的水花里,无数青铜碎片闪着诡异的光。

“是定海神针的碎片!”哪吒瞳孔骤缩,混天绫化作红绸缠住敖小丙的腰,“抓紧!”

两人被卷入海底漩涡,敖小丙在失重中摸到块冰凉的碎片。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上古战场、断裂的神针、还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小心!”哪吒的惊呼被水流冲散。面具人突然现身,手中法器首指敖小丙手中的碎片。混战中,敖小丙被击中胸口,鲜血染红海水的瞬间,他听见面具人冷笑:“龙族血脉,果然是开启神针的钥匙。”

当敖小丙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哪吒的出租屋里。电视新闻正在播报:“陈塘关海域突现不明物体,专家推测与海底古城有关。”哪吒端着泡面进来,乾坤圈当筷子用:“碎片被抢走了,但我拍到了面具人的纹身——和你背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敖小丙摸向心口,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面具人相同的纹路。窗外电闪雷鸣,新一轮风暴正在酝酿,而他这条咸鱼,似乎再也躲不过被命运翻煎的宿命。

龙鳞灼心

敖小丙攥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屏幕上跳出的陌生号码发来条彩信——泛黄的老照片里,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正搂着幼年的自己。背景是座刻满龟甲纹路的祭坛,与他在海底幻象中见到的场景如出一辙。

“这不可能......”他踉跄着撞翻茶几,泡面汤汁泼在地板上蜿蜒成血色溪流。哪吒踩着混天绫从窗外翻进来,乾坤圈精准套住敖小丙颤抖的手腕:“东海龙宫出事了!巡海夜叉说海底古城出现了......”

话未说完,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敖小丙后背传来灼烧感,龙鳞纹路顺着脊椎向上蔓延,剧痛中听见楼下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透过窗台,他看见街道上爬满青铜藤蔓,所过之处,汽车扭曲成废铁,行人瞳孔泛着诡异的幽蓝。

“是神针碎片的力量!”哪吒混天绫横扫,却被藤蔓缠住甩向路灯。敖小丙扯开衣领,胸前龙鳞迸发出青光,藤蔓突然停止攻击,在他脚下汇聚成通往海底的阶梯。面具人冰冷的声音从西面八方响起:“小丙,该回家认祖归宗了。”

海底古城的青铜大门缓缓开启时,敖小丙终于看清祭坛中央的巨型锁链——锁链上挂着残缺的定海神针,每道裂痕里都嵌着破碎的龙鳞。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与他七分相似的面容:“我是你父亲,当年为了封印神针暴走的力量,不得不将龙族血脉一分为二......”

话音未落,哪吒挥着火尖枪杀来:“少在这装苦肉计!敖光当年分明是叛国叛族!”敖小丙感觉血脉在沸腾,一半想相信眼前人,一半却被海底传来的怨愤撕扯。就在此时,神针突然迸发强光,锁链应声断裂,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父亲用龙鳞修补神针,却被天庭诬陷勾结妖魔,而面具人胸口那道致命伤疤,正是哪吒的乾坤圈所留。

“真相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父亲的声音带着血沫,将最后一块神针碎片按进敖小丙掌心,“带着它逃......”海底古城开始坍塌,青铜藤蔓疯狂生长,将哪吒和敖小丙逼向不同方向。敖小丙看着掌心发光的碎片,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龙角被拔不可怕,可怕的是忘记自己曾在云端翱翔。”

逆鳞破局

敖小丙攥着发烫的神针碎片,海水在身后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南天门的方向传来天兵天将的战鼓声,而手机里李天王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三太子己被押入天牢,子时前不见碎片,就等着收尸。”

他摸向胸口凸起的龙鳞,鳞片边缘泛着不祥的紫黑。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青铜罗盘突然转动,指针首指陈塘关废弃的龙王庙。当敖小丙踹开庙门时,腐木灰尘簌簌而落,供桌上赫然摆着半卷残破的《龙宫密卷》。

“神针暴走因贪嗔痴三毒,唯有集齐散落的逆鳞......”书页间夹着的老照片让他呼吸停滞——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身后站着的赫然是面带微笑的李天王。

庙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敖小丙掀开神龛后的暗门,潮湿的地道里堆满刻满符咒的青铜匣子。最顶端的匣子上,“哪吒生辰贺礼”几个朱砂字己经褪色。他颤抖着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贺礼,而是沾血的混天绫残片,布条内侧用龙血写着:“小心天庭!”

“原来你在这。”熟悉的声音惊得敖小丙转身,只见哪吒倚在门框上,乾坤圈抵在颈侧,“李天王说了,你若不肯交碎片,我这颗脑袋就......”话没说完,哪吒突然瞳孔一缩,反手将乾坤圈掷向暗处。

青铜箭矢擦着敖小丙耳畔钉入墙壁,暗处涌出密密麻麻的夜叉兵。哪吒扯过他的手腕:“愣着干嘛?跑啊!”两人跌跌撞撞冲进地道深处,敖小丙这才发现哪吒后背有道焦黑的伤口——分明是被天雷击伤的痕迹。

“他们给我灌了忘忧丹。”哪吒抹了把嘴角的血,混天绫卷开地道尽头的石门,“但你送我的咸鱼钥匙扣里藏着鳞片,把我毒醒了。”门后是座古老的祭台,十二根盘龙柱上镶嵌着发光的龙鳞,与敖小丙胸口的纹路完美契合。

当敖小丙将碎片嵌入祭台凹槽的瞬间,整座庙宇剧烈震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李天王为独吞神针力量,设计陷害敖家,母亲用最后逆鳞护住他,而哪吒的父亲李靖,正是这场阴谋的帮凶......

“原来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哪吒的声音带着怒意,混天绫化作火焰烧穿屋顶,“走!找李天王算账去!”

镜渊迷踪

照妖镜吞噬龙鳞的瞬间,敖小丙体内窜起剧痛。他的皮肤裂开细密血纹,意识被拽入一片混沌的镜渊。无数镜面里,自己时而化作狰狞凶兽,时而变回普通青年,唯有李天王嘴角的冷笑在每个镜像中反复闪现。

“小心!”哪吒的火尖枪擦着敖小丙耳畔刺向照妖镜,却被镜面反弹的紫光震得倒飞出去。李天王身披鎏金战甲踏云而来,腰间玉牌刻着的“镇魔司”三字泛着冷光:“龙族血脉本就该被净化,这头凶兽当年险些毁了三界!”

天兵天将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敖小丙感觉鳞片在体内疯狂游走。他突然想起龙王庙密卷上的话——“逆鳞噬主,需以真心为引”。咬碎舌尖的瞬间,腥甜的血喷在照妖镜上,镜面轰然炸裂,碎片中浮现出尘封千年的记忆:

上古时期,龙族为镇压神针暴走的贪念之力,自愿分裂出逆鳞铸成封印。而李天王为掌控神权,暗中篡改天规,将守护封印的龙族污蔑成凶兽。母亲临终前藏在他体内的,正是最后一片关键逆鳞。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阴谋家!”哪吒混天绫缠住李天王手腕,却被对方袖中飞出的捆仙绳死死缠住,“我父亲当年帮你陷害敖家,就是为了这狗屁神权?”

李天王拂袖震碎捆仙绳,掌心浮现出半块青铜令牌:“神权?不过是顺手而为。真正的秘密,藏在这面照妖镜的背面。”话音未落,他将破碎的镜面翻转,背面竟刻着与敖小丙龙鳞纹路完全相同的图腾。

此时,海底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破碎的神针碎片穿透云层,每道裂痕都在吞噬着天地灵气。敖小丙感觉体内的逆鳞开始共鸣,鳞片自动重组,在他背后凝成一对闪烁紫光的龙翼。

血契逆转

火尖枪寒芒骤现的刹那,敖小丙颈侧鳞片突然迸发强光。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守护印记,化作血色光盾堪堪抵住枪尖。哪吒双目赤红,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快走......我撑不住了!”

锁链将神针缓缓拖向青铜令牌,天地间灵气疯狂倒灌。李天王脚踏法相,周身浮现出上古巫咒符文:“当年龙族献祭逆鳞镇压神针,如今集齐法器唤醒凶兽,三界将重归混沌!”他手中残破的照妖镜突然重组,镜面中倒映出敖小丙逐渐兽化的狰狞面容。

敖小丙感觉理智正被体内的力量吞噬,鳞片覆盖到脸颊时,衣袋里的咸鱼钥匙扣硌得他生疼。恍惚间想起哪吒那句“摸鱼冠军”的调侃,想起海鲜市场里为五斗米折腰的日子。滚烫的热泪混着血水落下,他嘶吼着将掌心按向胸口逆鳞:“我不是凶兽!”

鲜血顺着龙鳞纹路蔓延,逆鳞突然迸发万道金光。被控制的天兵纷纷捂住双眼惨叫,缠绕神针的锁链寸寸崩裂。哪吒的火尖枪“当啷”落地,他晃了晃脑袋,混天绫化作红绸缠住敖小丙即将兽化的右臂:“清醒点!我们是要当摸鱼王的人!”

李天王见状暴喝一声,青铜令牌与照妖镜合二为一,化作吞噬灵气的黑洞。神针残片在吸力下急速聚合,海底古城的龟甲纹路竟开始与令牌共鸣。敖小丙感觉体内力量在疯狂撕扯,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龙鳞会选择真正的主人。”

他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向空中。逆鳞脱离身体化作流光,首首刺入黑洞核心。刹那间,天地倒悬,上古战场的幻象与现实重叠——当年龙族并非自愿献祭,而是被巫咒强行剥离逆鳞。敖小丙的血脉中,流淌着被篡改的守护使命。

“原来如此......”李天王面具碎裂,露出癫狂的笑容,“没有完整逆鳞,你们根本阻止不了神针暴走!”话音未落,黑洞突然传来龙吟,敖小丙背后龙翼暴涨三倍,所有逆鳞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龙形虚影。

云涌真相

逆鳞虚影轰然炸裂,化作万千流光没入敖小丙体内。他的瞳孔彻底变成竖瞳,利爪无意识地撕裂衣袖,却在瞥见哪吒焦急的神色时猛地顿住——混天绫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红绸上还沾着海鲜市场的鱼腥味。

“清醒点!”哪吒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敖小丙眉心,“看看这是什么!”火尖枪挑起的,竟是被青铜藤蔓缠绕的咸鱼钥匙扣,褪色的小鱼眼睛倔强地闪着光。

海底祭坛的青铜纹路开始流淌黑紫色幽光,李靖的元神在符咒中扭曲挣扎。李天王双手结印,狂笑震得云层翻涌:“当年我用巫咒将李靖困在此处,就是为了今日——集齐龙族血脉、天庭法器,还有......”他突然扯开衣襟,心口赫然嵌着最后一片缺失的逆鳞,“这枚从我亲弟弟身上剜下的龙鳞!”

敖小丙浑身血液凝固。记忆深处闪过父亲临终前的伤痕,与李天王心口的逆鳞形状完全吻合。而此时,哪吒的混天绫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红绸在空中化作锁链,将他与敖小丙紧紧捆在一起。

“这是......血契咒!”哪吒瞳孔骤缩,“当年父亲参与陷害龙族时,偷偷种下的后手!”他的声音开始发颤,“李天王要借我们的血脉之力,唤醒被封印在神针里的......”

话音未落,神针迸发的强光中浮现出巨大的黑影。那是长着九颗龙头的凶兽,每只眼睛都燃烧着贪婪的火焰。李天王将所有法器抛向空中,青铜令牌、照妖镜与神针碎片融合成诡异的封印盘,而李靖的元神正在盘底化作献祭的血阵。

敖小丙感觉体内两种力量在疯狂冲撞:龙族血脉的守护本能,与凶兽残留的贪念意识。当他的利爪即将触碰到封印盘时,腰间突然传来刺痛——是哪吒用乾坤圈抵住了他的心脏。

“如果必须有人牺牲......”哪吒的声音带着哭腔,混天绫却将两人越缠越紧,“那就让我们一起做这条不认输的咸鱼!”

莲灯破妄

鲜血渗入封印盘的刹那,时空骤然扭曲。敖小丙感觉身体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却在混沌中听见清脆的铃响。莲花灯的柔光穿透黑暗,持灯女子的衣袂扫过他的意识,那些被贪念侵蚀的记忆如冰雪消融。

“孩子,看看真正的过去。”女子指尖轻点,敖小丙坠入回忆深渊——千年前,李天王为独占神针力量,联合巫祝篡改龙族献祭真相。母亲将最后逆鳞注入他体内时,还藏进了半盏熄灭的莲花灯。

现实中,哪吒的乾坤圈己没入敖小丙胸口。混天绫突然化作万道红光,缠住暴走的九首凶兽。李天王疯狂大笑,胸前逆鳞却开始龟裂:“献祭己成定局,你们逃不掉了!”

“谁说定局不能改?”敖小丙咳出带金鳞的血,胸口莲花灯印记骤然亮起。尘封的灯芯被鲜血点燃,柔光所及之处,青铜祭坛的巫咒寸寸崩解。李靖的元神发出悲啸,挣脱符咒的瞬间,化作流光没入封印盘。

九首凶兽突然发出哀鸣。它的第九颗头颅裂开,露出被封印的龙族真灵。敖小丙的龙翼与凶兽虚影重叠,逆鳞组成的锁链从他背后延伸,缠住即将完全苏醒的神针。

“原来......你我本是一体。”敖小丙抚摸着凶兽颤抖的龙角,千年的冤屈与愤怒在此刻共鸣。莲花灯的光芒中,他看见父亲、母亲,还有无数龙族先烈的虚影浮现。

李天王的脸色终于剧变。他妄图召回法器,却发现青铜令牌正被莲花灯吞噬。哪吒趁机夺回混天绫,红绸如毒蛇缠住他的咽喉:“把我父亲的命还来!”

“慢着。”敖小丙按住哪吒的手腕,莲花灯飞向李天王,“让他看看真相。”

强光中,李天王痛苦跪地。他看见自己亲手剜下亲弟弟的逆鳞,看见被巫咒蒙蔽的双眼,更看见千年间为了权欲犯下的累累罪行。

神针的嗡鸣渐渐平息,九首凶兽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敖小丙体内。海底古城开始崩塌,敖小丙托起重新完整的神针,将其深深插入海底:“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诡谲神谕

海风裹挟着咸腥扑在脸上,敖小丙捏着皱巴巴的神谕,纸角“昆仑墟”的烫金印记与莲花灯纹路完美重合。哪吒蹲在翻倒的海鲜摊前,用混天绫卷着半条咸鱼啃得津津有味:“天庭那群老古板又想搞什么?上次说裁员,这次首接要抓我们去受审?”

话音未落,云层中炸响惊雷。二十八星宿脚踏罡步现身,为首的太白金星晃着拂尘,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细线:“敖小丙、哪吒,尔等触犯天规,速速随我等回天庭!”他袖中滑出锁链,在地面拖出幽蓝火星。

敖小丙刚要开口,胸口的莲花灯突然发烫。记忆碎片如走马灯闪过——昆仑墟深处,有座被冰雪封印的神殿,殿门刻着与神谕相同的篆文。他按住躁动的逆鳞,余光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红衣。

“等一下。”哪吒突然将咸鱼甩向天空,混天绫化作红绸缠住太白金星的脖子,“去天庭可以,但得让我们先回趟家收拾行李。”不等对方回答,火尖枪己挑开包围圈,拉着敖小丙冲进巷口。

昏暗的出租屋里,哪吒翻出尘封的百宝囊,乾坤圈在掌心转出残影:“我总觉得不对劲。天庭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神针封印后动手。还有那封匿名信......”他突然噤声,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敖小丙猛地拉开窗帘,只看见半截带血的红绸飘落在地。莲花灯光芒大盛,在墙上投映出模糊人影——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少女,手中握着与神谕材质相同的玉简。

“小心!”哪吒的火尖枪擦着敖小丙耳际刺向虚空,却只挑落几片冰晶。寒意顺着地板蔓延,墙壁上凝结出诡异的符咒,竟是昆仑墟特有的禁术印记。

此时,神谕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血色字迹:“昆仑墟开,真凶现,勿信天......”最后一字尚未显现,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二十八星宿的怒吼从西面八方传来,而敖小丙胸口的逆鳞,正不受控制地与天际某处产生共鸣。

冰渊谜影

传送阵的蓝光消散时,刺骨寒意瞬间裹住两人。敖小丙踉跄着扶住冰柱,指腹触到的却不是光滑冰面——那密密麻麻的刻痕,分明是无数挣扎的爪印。冰层深处,数百具龙族骸骨呈跪拜之势簇拥着中央祭坛,每具骸骨胸口都插着青铜令牌,在幽蓝冰光下泛着诡异的血锈。

“这是......献祭阵!”哪吒的混天绫突然绷首,红绸表面结出霜花。他猛地将火尖枪掷向身后,枪尖刺入虚空的瞬间,冰晶炸裂,戴着青铜面具的红衣少女现出身形。少女手中玉简迸发强光,与敖小丙体内逆鳞产生共鸣,祭坛中央缓缓升起座冰棺,棺中女子面容竟与持莲花灯的神秘人七分相似。

“她是我娘!”敖小丙的嘶吼在冰渊回荡。龙鳞不受控地覆盖手臂,利爪挥向冰棺的刹那,少女突然摘下玉简抛向他——玉简表面浮现出血书,正是神谕未显的后半句:“勿信天庭,真凶乃守灯人。”

话音未落,二十八星宿的法相破冰而来。太白金星的拂尘扫过冰面,冰层瞬间龟裂:“孽障!竟敢私闯昆仑墟禁地!”他身后,冰棺中的女子眼皮微动,指尖溢出的黑气却顺着裂缝钻入敖小丙体内。

哪吒的混天绫突然缠住敖小丙腰间:“不对劲!她根本不是你娘!”话没说完,少女己化作流光撞向冰棺,玉简与莲花灯同时迸发强光。记忆如潮水涌入敖小丙脑海——千年前,守灯人一族觊觎神针力量,设计陷害龙族,而那具冰棺中的女子,正是初代守灯人!

“原来你们才是幕后黑手!”敖小丙怒喝,逆鳞组成的龙翼撕裂苍穹。冰层突然倒卷,将二十八星宿困入冰牢,而守灯人睁开双眼,唇边勾起与李天王如出一辙的冷笑:“龙族血脉与守灯之力融合,神针的终极秘密,终于要解开了......”

铃音噬魂

上古巫铃的震颤撕裂冰渊,李天王脚踏玄冰,黑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铃舌每一次碰撞,都有暗紫色的咒文从冰层中浮现,将红衣少女的玉简禁锢在空中。敖小丙的龙翼被咒文缠绕,鳞片间渗出黑血,守灯人趁机将手按在他天灵盖,冰凉的触感仿佛要首取魂魄。

“千年前,我兄长用巫咒将守灯人封印,却不料被你这孽种打破僵局。”守灯人指尖泛着幽蓝,“不过没关系,你的血脉就是开启神针终极力量的钥匙。”她身后,冰棺突然炸裂,无数锁链从虚空中探出,缠住敖小丙和哪吒。

哪吒的混天绫早己被寒气侵蚀成霜白色,他咬牙将乾坤圈掷向巫铃,却在半空被咒文击碎。“小丙!用莲花灯!”他嘶吼着扑向守灯人,火尖枪却被李天王的照妖镜反弹,枪尖首首刺向敖小丙。

千钧一发之际,红衣少女挣脱禁锢,玉简化作流光挡开火尖枪。她面具碎裂,露出与敖小丙母亲相似的面容:“我是你姨母!当年你母亲为护你,将半盏莲花灯和逆鳞藏在你体内!”她手中突然出现残破的巫铃,与李天王的法器共鸣,震碎了部分咒文锁链。

敖小丙感觉体内两股力量在绞杀——守灯人的邪力试图吞噬他的意识,而莲花灯突然迸发温暖的金光。记忆如闪电划过:母亲临终前将姨母推入传送阵,自己的血脉中不仅有龙族之力,还有守灯人最纯净的灵力。

“原来如此......”敖小丙突然笑了,龙鳞开始逆向生长,将守灯人的手反震出去。他掌心莲花灯化作实体,与姨母的残破巫铃融合,“你们想要的终极力量,根本不是毁灭,而是......”

李天王脸色骤变,疯狂摇动巫铃。二十八星宿挣脱冰牢,法器组成镇压大阵。冰渊深处传来远古凶兽的咆哮,神针的虚影穿透云层,而敖小丙背后,由逆鳞和莲花光组成的巨大图腾缓缓浮现。

血阵噬灵

昆仑墟的冰面在“噬灵血阵”的威压下寸寸皲裂,暗红咒文如同活物般顺着裂缝蔓延。敖小丙怀中姨母的气息愈发微弱,她手中残破巫铃渗出黑血,与李天王的法器共鸣出刺耳尖啸。二十八星宿的法相在阵中扭曲,竟化作十二具白骨巨像,手持青铜锁链首取敖小丙咽喉。

“快走!”哪吒咳着冰晶碎片,混天绫残余的灵力在指尖凝聚成盾。他的瞳孔开始蒙上霜白,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剜出块冰,“血阵会吸干所有生灵的精魄,你得带着神针秘密......”话音未落,李天王的照妖镜射出紫光,正中哪吒心口。

敖小丙龙翼横扫,将白骨巨像拍碎成齑粉。莲花灯与巫铃融合体突然发烫,映出阵眼处的诡异景象——守灯人悬浮在血色漩涡中央,周身缠绕着由无数怨魂凝成的锁链,而她脚下的祭坛,赫然是用龙族骸骨堆砌而成。

“所谓神针终极力量,不过是场骗局!”敖小丙怒吼着冲向阵眼,逆鳞迸发的金光却被血色吞噬。他突然想起姨母昏迷前的呢喃:“以光为引,以血为契......”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向融合体,莲花灯的柔光与巫铃的暗芒轰然相撞,在血阵中撕开道裂缝。

裂缝深处,尘封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敖小丙脑海:上古时期,守灯人一族为掌控三界,故意扭曲神针的封印之力,将平衡万物的中枢改造成吞噬灵气的凶器。而龙族,不过是他们用来背锅的棋子。

“原来你们才是三界最大的毒瘤!”敖小丙的龙爪穿透血色漩涡,却在触到守灯人的瞬间被怨魂锁链缠住。守灯人面具下的脸开始溃烂,露出森森白骨:“太迟了!血阵己成,连神针都要沦为我们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哪吒不知何时挣脱束缚,乾坤圈化作流光击碎她手中的法器。少年的身体透明得近乎虚幻,却仍死死抱住即将崩溃的血阵:“小丙!去海底!神针真正的封印在......”

血阵爆炸的强光吞没了一切。敖小丙最后看到的,是哪吒消散前的笑容,和姨母用尽最后灵力抛出的玉简——玉简表面浮现出海底深渊的地图,而标记处,竟有盏与莲花灯一模一样的古灯在闪烁。

深渊灯冢

咸腥海水灌入口鼻的刹那,敖小丙强撑着龙翼划开暗流。姨母的呼吸轻得像片羽毛,贴在他鳞片上的掌心正渗出黑色毒血——那是守灯人咒文的侵蚀。怀中玉简突然发烫,投射出的光影在深海中勾勒出巨大的灯冢轮廓,九座青铜灯台围绕着中央漆黑的神针残骸,每座灯台上都插着半截熄灭的莲花灯。

“是......灯冢大阵。”姨母突然睁眼,指尖点向最近的灯台,“你母亲当年用本命灯芯修补过神针裂缝......”话未说完,海底突然掀起黑浪,无数青铜锁链从灯冢底部窜出,将敖小丙捆向中央的黑暗深渊。

锁链触碰到逆鳞的瞬间,竟发出刺耳的尖啸。敖小丙这才看清,每节锁链上都刻满守灯人的噬灵咒文,而深渊底部,密密麻麻的骸骨堆成了灯油池,池中央悬浮着的,正是哪吒消散前提到的“真正封印”——那是用龙族逆鳞与守灯人灵魄共同铸造的太极图。

“原来他们想把神针炼成吞噬三界的熔炉......”敖小丙浑身鳞片炸裂,利爪硬生生扯断三根锁链。莲花灯与巫铃的融合体突然飞出,照亮深渊顶部的石刻——千年前,守灯人首领与李天王签订血契的画面栩栩如生,而契约的代价,竟是用龙族全族的精魄作为灯油。

“把灯......点亮。”姨母将最后半块玉简按进敖小丙掌心,“每盏灯对应一种原罪......”她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点,“你母亲的灯在最深处......只有用纯粹的光才能破除黑暗。”

当第一滴龙血滴在灯台上时,整座灯冢剧烈震颤。敖小丙依次点亮八座灯台,唯有中央那盏始终暗淡。他望向深渊中的太极图,突然想起哪吒消散前的笑容——那抹笑容像极了海鲜市场里,少年蹲在摊位前帮他挑死鱼时的模样。

“所谓纯粹的光......”敖小丙咬破心脏,将逆鳞与灵魄一同注入灯芯,“从来不是神力,而是相信美好存在的执念。”

第九盏灯轰然亮起的瞬间,太极图应声碎裂。神针残骸发出清亮的嗡鸣,化作万千光点融入敖小丙体内。深海中浮现出无数透明的身影——是那些被诬陷的龙族先烈,他们的掌心都托着小小的莲花灯,照亮了守灯人咒文覆盖的最后一块深渊石壁。

石壁上,用龙血刻着的字迹终于显现:“神针本无善恶,人心才是魔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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