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挂帘挑幕,忙乎了好一阵子,终于将房间搞得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亮透出。林鹤冲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取出,轻轻放置于桌面之上,然后轻声说道:“田大夫、田夫人,你们的爱女待会儿便会从这块玉佩之中飘然现身。
她身着一袭由魂力幻化而成的洁白衣裳,虽然失去了肉身,但思维意识却完全正常。你们无需感到畏惧,只管与她尽情享受重逢之喜。你们一家团圆,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再叨扰,先行移步屋外等候。”说罢,他缓缓转身,迈步而出。
隔了一会儿,就听房间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的哭声。这哭声仿佛一把利剑,直插林鹤冲的心脏,让他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知道,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和意外,总是会有突如其来的悲伤与离别降临到人们身上。虽然当这些不幸真正降临时,的确难以承受,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学会坚强,勇敢地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前行,迈向更美好的未来。
此刻,房间里再次传来田家人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的哭诉之声。然而,林鹤冲却无心去仔细倾听。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心中期盼着这家人能够早日走出阴霾,重新振作起来。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房门缓缓地被打开了,田贝全站在门口向林鹤招手示意,让他进到屋子里来。
林鹤冲进了房间里,田贝全迎上来说道:“林公子啊,小女说多亏了你把她的魂魄从深谷之中带出来,她才能来到这里与我们团聚。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一家人恐怕就会在互相猜疑和恐惧中度日如年,此生都无法再见面了。这份大恩大德,我们田家永世不忘,林公子,请接受老夫的一拜吧!”说完,他便跪下来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林鹤冲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田贝全,说道:“田大夫,您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了!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我也只是碰巧做了这件事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如果不是令爱的帮助,我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早已命丧黄泉、魂归地府了。而且,现在我还需要您的帮助才能渡过难关呢!”
田贝全道:“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解除体内的情花之毒。来,你先坐在这里,我来为你把把脉。”林鹤冲依言坐下,田贝全则走到他身边,为他仔细地把起脉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田明兰和她的母亲面对面站着,两人继续低声诉说着这些年各自的遭遇。她们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一个是活人,一个是鬼魂,但此刻她们之间的情感交流却是如此真实而深刻,让人不禁为之动容。那泪水仿佛代表着她们多年来所经历的苦难和辛酸,也表达出了她们对彼此的思念和牵挂。
把过了脉,田贝全道:“嗯,虽然有些棘手,但只要多用点时间,还是能行的。林公子,放心吧,你的毒我能解!”又转头柔声向那边呼唤道道:“兰儿,别哭了,你到爹爹这边来一下。”田明兰抽泣着,慢慢地走到父亲身边。
田贝全说道:“林公子中了情花之毒,此毒因情而生,伤及阴阳,导致经脉受损。又因时日已久,使得五脏六腑都出现了病变。
一般来说,经脉受到如此严重的损伤,常人是难以忍受的,性命也难以保全。但林公子身怀正派内功,又遇到了兰儿你,你用绝阴魂魄镇压住他的阳脉,使得阴阳暂时平衡,这才保住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只要按照我的方法进行治疗,五天就可以彻底解除毒素,半个月后脏腑的疾病也能调理治愈。不过,兰儿,你确定你的魂体可以抵得上寒冰之力吗?”
田明兰坚定地回答道:“可以确定。爹,您就放心吧,我已经不止一次附身林公子了,效果比寒水还要好呢。”
田贝全担忧地问道:“如果接连附身,会不会对你有伤害呢?”田夫人也关切地看向这边,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田明兰迟疑了一下,说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虽然这样我的魂体会有所损害,但没关系的,我能承受得住。我一定要治好林公子,因为他答应要替我报仇了。而且,我的魂体也是有办法恢复的。”
田贝全夫妇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凄然,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田明兰说道:“对了,林公子的伤固然重要,前厅里那位姑娘的伤也需要赶紧治疗啊!爹,您先去给那位姑娘看看病吧!”
林鹤冲不好催促,但也把目光看了过来,眼神中流露出恳求之意。
田贝全医者仁心,更不怠慢,起身向外走去。田明兰让钻入玉佩。林鹤冲将玉佩纳进怀里,跟着田贝全一起走了出来。
走进医馆,林鹤冲看到刀儒流在地上来回踱步,而钱紫姝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林鹤冲为田大夫和刀儒流互相做了介绍,然后问道:“师叔,钱姑娘怎么样了?”
刀儒流回答道:“刚才她一直担心解毒会很痛苦,说了很多话。”伸手指了指医馆的伙计,又道“我和这位兄弟劝慰了一番,她才安静下来,后来就伏在桌子上休息了。我看她肩背微动,应该是睡着了吧?”
刀儒流看田贝全双眼红肿,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不用想就知道他刚刚肯定大哭过一场。他猜测林鹤冲一定是给田贝全带来了非常糟糕的消息,搞不好他的女儿已经遭遇不测去世了。想到这里,刀儒流心里也不禁为田贝全感到难过起来。
但田贝全并没有向他透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安慰对方。于是,刀儒流只好装作没有注意到田贝全的异样,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田贝全如何给钱紫姝诊断病情。
林鹤冲“哦”了一声,看向田贝全,希望他能救治钱紫姝。
田贝全坐到桌边,问道:“天气这么热,她怎么一直用衣服把头包得这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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